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被土匪頭收買的公安和暗娼(上)

(2009-09-18 17:49:00)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正當劉禮靖在殺人與求生之間作出選擇時,他開始注意到,曹發德在驚恐萬狀地注視著他那隱藏在腰間的槍口。曹發德除了曉得劉禮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外,還曉得他是有名的神槍手。國民黨部隊在接受解放軍的收編和整訓時,大量的政治學習之餘,國民黨軍人都會提到劉禮靖精湛的槍法。開始他半信半疑,直到有一天,他親眼看見劉禮靖與鄢部長的警衛員比試,隻見劉禮靖在十丈開外,翻身騰空一槍,將吊在樹上的一個桔子打爛,那時的曹發德就想過:真打仗時,頂好離這家夥遠些!

隻是現在,他曹發德即便長了兔腿,也會死在這家夥的槍口底下。曹發德在死亡麵前,頭皮發麻冷汗淋漓。他思忖著,若是他稍作抵抗,他便從活人變成了死人,從此再不能享受好吃的,從此也就離開了女人!那吳四妹白皙細膩的肌膚,那使他無比快暢的情欲,那景德鎮的他的兩個挺著小雞雞的孩子,那他早想丟掉的女人,也是想摸一下也不能了!曹發德真的不想死,他的身上,還帶著吳四妹的濡濕,他的嘴邊,還纏繞著吳四妹的餘香,他還想起他許諾了吳四妹好多的值錢的東西,也想起他今天必須進入張家大院……生活本就對每一個想死的,不想死的,想當英雄的,不想當英雄的人大放光彩,關健還得靠你去爭取,去索討才行!好死莫如賴活,我真那麽傻嗎,這麽年輕,就去光榮了?

曹發德打量著四周,見沒有公安注意到這塊死角,他顫抖著,說道:“劉營長,你千萬……千萬別……別開槍。四周都是……便衣公安,到那時,我活不了……你也跑不脫。莫如……我們快些把這馬上的煤,搬下來……我們……到僻靜一點的地……地方去,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劉禮靖看出這家夥怕死,將手槍插入腰間。他和曹發德走到煤馱邊,說道:“你不要耍滑頭,稍有風吹草動,老子要你見閻王。”

曹發德卻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要你不下手,我就好說。”劉禮靖一抬手就撩倒一個紅軍傷病員的罪行,令曹發德至今也心有餘悸;在劉禮靖帶頭策動的反共叛亂中,他又親手槍殺了所有的軍代表!----要不是楊永春提前十分鍾前來報訊,救他們脫離虎口,他和鄢部長也早已成劉禮靖的槍下鬼了。今天,活該他又碰上了這個殺人魔王!

劉禮靖曉得,曹發德這類人的壞心眼最多。可他也更清楚,這類人隻顧自己活命,啥子事又都做得出來。劉禮靖的心裏湧出了一種無名的痛快。最起碼的是,他暫時還不用去逃命,他還在張家大院附近,也還在活著。

兩人來到了病馬身邊,合力將煤簍子抬開,那匹病馬也立即站了起來。劉禮靖牽著馬,命令著曹發德:“你在我前頭走,若是想跑想叫,你是曉得我的厲害的!”

一個便衣疾步向曹發德走來,他立即低聲說:“那過來的人是個便衣,你不要隨便張口。”

劉禮靖也威脅道:“你隻要說錯一句話,老子就下手!”

那人讓過一輛黃包車後,來到曹發德身邊。曹發德拍著手上的煤灰,對劉禮靖道:“你這老兄,你的馬生病了。等一下子,我指你到體育場邊上的馬店去,或許能幫助你解決些問題。”

過來的便衣看了看劉禮靖,問曹發德道:“上麵,咋還沒有發話呢?”

曹發德對便衣搖搖頭。他出人意料地指著劉禮靖,說道:“這個趕馬哥,馬病了,煤也沒有賣掉。都中午了,身上一分一文也沒有,也怪可憐的。哎,我就帶他去街口……弄點東西給他吃吧。”

那便衣拍了拍他:“聽說這次行動之後,你要回到政府部門去了?”

曹發德拍了拍他:“我留在公安,名不正言不順。隻是,你是個能幹人,到啥地方我都會這樣對領導說的。”

那便衣急忙道:“謝謝,你太誇獎我了。我還要到後邊去察看一下,今天就說到這裏了。我就羨慕你這樣的自由人,這樣的行動,你參加也行,不參加也行。老夥計,還是帶個話給我的嫂子,有合適的,還是幫我考慮考慮。”

曹發德打他一拳,十分輕鬆的把那便衣打發走了。又對著劉禮靖道:“你跟我走吧。”

曹發德在前頭走著,他沒有多想,就徑直地朝著吳四妹的家走去。離她的家愈近,曹發德的心裏越是沒底,越是發涼。這不啻於把吳四妹也投入了危險的境地,他問自已:“咋隻顧自己保命,把這惡狼往羊圈裏帶呢?”但是,曹發德又真的覺得,真的到了死路一條時,有吳四妹陪著,這死也要熱鬧些,光彩些,心安理得些。單身軍人常常開玩笑說,沒有與女人幹過那種事的男人,即便光榮犧牲了,也還要挨閻王爺三百欠x棒!他如今拖著一個情人去死,也給革命人留下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佳話。這樣的佳話在中上層人物眼裏並不招人現眼,但對下層的幹部和戰士來說,就顯得光彩和非凡了!話又說回來,也不能全怪他曹發德不仁不義,吳四妹也該怪怪她自己才對。她既然死活也想跟著他,兩個人的血肉都那麽緊密地融合一體了,在這死與活的重大問題麵前,她固然也要承擔風險和驚嚇。要不是她吳四妹貪戀金錢,他曹發德今天也不會莽撞地跑進虎口裏去!再說,帶著殺人魔王到吳四妹家裏去,這或許也是件好事。----有個女人擋在兩個男人的中間,多一個人多一個主意,能緩解緊張的氣氛不說,興許還能保住他曹發德的命!

曹發德繼續邊走邊尋思:倘若劉禮靖像他說的那樣,真是專來殺張雲軒的,他設法讓他們狗咬狗,誰死誰傷都不傷他曹發德分毫……關鍵的問題是:他隻要能活著!

很快就到了吳四妹的家,劉禮靖把那匹瘦馬病馬,隨隨便便地套在了門前的石凳上。

當吳四妹擦著雪花膏香噴噴地出現時,目光犀利的劉禮靖一眼便認出了她:她就是那晚他在皂角樹上看到的妓女!狗日的曹發德,你表麵上光明正大道貌岸然,真有你的狗膽!這下賤女人為了自己的生存,也不惜代價地出賣了自己!

這妖嬈的女人,看到一個毛蓬蓬的、髒兮兮的、邋邋遢遢的趕馬哥跟在曹發德身後,進了她家的小院朝門,還想跟著曹發德往屋裏鑽,她蒙上鼻子,叫嚷道:“趕馬哥,你有哪樣事,就站在朝門外邊說……不要是人是鬼,也往我的屋子裏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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