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暗娼與公安的最後攤牌(上)

(2009-09-09 16:36:14)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曹發德從部長辦公室告辭出來後,不禁使勁地摩擦著他粗短的手指而手舞足蹈,他能繼續與吳四妹接觸交住,也居然掌握住了他的老首長!一路上,他又想,過去與吳四妹相好,他都怕人曉得,不是悄悄地梭(害怕退縮)進她家,就是小心地梭了出來。今天,他要正南齊北地正大光明地大搖大擺地帶上吳四妹,要當著居民委員的麵,手拉手地進出於永樂巷中。這算得上是一次警告!往後,他若是弄清了是哪個亂嚼舌根的居民委員告他的狀,他會設法弄幾雙小腳鞋,也讓這個居民委員穿穿,要她曉得與他這樣的人作對,是絕無好下場的!

曹發德還想,吳四妹好歹會知道他結過婚,還有兩個兒子,大的叫曹新,小的叫曹敬。天底下,紙糊的燈籠終有一天會被人捅破,晚說不如早說,趁今天剛發下薪水。這主意拿定後,曹發德也懶得回到分局去傳達省委擴大會議的指示精神,便早早地大搖大擺地到了吳四妹的家中。

吳四妹自從與曹發德相好之後,就從做暗娼的行當裏徹底地擺脫了出來。新社會厭惡好吃懶做的人,更厭惡靠這門生計養活自己的人!曹發德在她將陷入絕境的時候挽救了她,她不管這挽救是不是離譜,是不是違背法紀,是不是另有意圖,她都萬分的感激他,也想回報他!如今,她像所有正常的女人那樣,同一個能送別人進入監牢,又能從監牢的門口把人拉回來的公安過著小日子,過著無憂無慮的家庭生活,她從曹發德的身上,體會到了正常的家庭生活的美滿和幸福!

在吳四妹的視野裏,曹發德是個壞人中的大好人。說他是壞人,他在利用新政府交在他手中的權力,利用這些權力去換取他得不到的東西。從這一層麵看去,他的壞是無產階級賦予給他的,是新社會新法規賦予他的,對平民百姓並構不成傷害和威脅,虧的隻是新政權新法規。說他是大好人,他除了女人還是女人。隻要女人能滿足他,任你喊他叫你是媽,是老祖宗,是王母娘娘還是觀音菩薩……他都會任你擺布。對女人而言,順從的男人比起那些風度翩翩的、蜻蜓點水的男人更有人情味,當然就是大好人了。

曹發德不但順從她,他既有那張飛之粗,也有張飛之細。他了解她,知道她在風花場中度過幾個年頭,他照樣喜歡她,關心她,體貼她,他從不鄙視她的過去。甚至,在他性趣最濃的時候,他要她講述她的床上功夫;講述那個大人物在她身上的初次感受;講述有經驗的嫖客在她身上的感覺……他將每個月的薪水一分不少地交到她手中,要是他的官當得大些,薪水再多一些,她就真的心滿意足了!眼下,別看他又粗又矮又黑,可是,他這樣年輕的新政府的幹部,也是新社會城市女青年的追求目標哩!說真的,曹發德的條件也就壞不到哪裏去了。

曹發德今天早早地來到吳四妹的家中,一分不留地又把薪水放在吳四妹的手上。隻有他清楚,這點錢對大手大腳喜歡吃喝打扮的吳四妹來說,確實是少了點。吳四妹歡歡喜喜地收下了錢,這全數交在她手中的薪水,代表著曹發德對她沒有一絲的私心雜念;完完全全地把這裏當成了他的家!盡管少了些,但精打細算地花在油鹽柴米醬醋茶上,也夠兩個人的生活開支的了。帶著甜蜜的情意,吳四妹一邊給他端上滋補他腎氣的枸杞仔雞湯,又忙著給他擺上了飯菜……心計頗多的曹發德,此時倒一反常態地唉聲歎氣,耷拉著頭,不言不語。

吳四妹問他:“你的工作不稱心?”

曹發德避而不答。

吳四妹又道:“你碰到了不稱心的事?”

曹發德卻淚汪汪地注視著她……

吳四妹急了,說:“你究竟有哪樣事,快些給我說清楚!”

曹發德情意綿綿地拉住吳四妹的手:“不。這樣……你會永遠的丟了我。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吳四妹更急了,她顫抖著:“莫非……你們的領導說我是汙人、是野雞……不允許你和我相好?”

豈料曹發德發出抗議:“誰敢說你是汙人和野雞,我就同他拚命!”

吳四妹的心升騰起一片暖意,也不由豪情滿懷地說道:“那你還有哪樣不好說的?天垮下來,我也用雙手給你撐起!快些說,你把我的頭皮都哭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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