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跨進主耶穌的聖堂(下)

(2009-07-21 06:03:18)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唐維綺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她仿佛飄浮著向正在講道的外國牧師走去,向聖壇走去,向主耶穌走去……那天,英國牧師威廉爾斯正在作聖誕講道,他看到了一個美麗而聖潔的少女向著聖壇、向著主耶穌輕盈地行來,在幾百名歡慶聖誕節的教徒眼前,她仿佛被上帝注視著,啊,這是主耶穌神奇的感召力!

威廉爾斯當著他的全體教徒道:“看嗬,主耶穌把一個聖潔的姑娘帶進了他的聖堂!他把這個需要指引的羔羊投進了我們的懷抱!讚美上帝吧,阿們!”

盛會的教堂裏於是風琴奏響,教徒們齊聲歡唱“天父世界歌”:

     “ 這是天父世界,孩童側耳要聽,

        宇宙歌唱四圍響應,星辰同樂同聲。

        這是天父世界,我心滿有安寧;

        樹木花草蒼天碧海,述說天父全能。

        ……

        這是天父世界,求主叫我不忘,

        罪惡雖然好像得勝,天父卻仍掌管。

        這是天父世界,我心不必憂傷,

        上帝是王,天地同唱,歌聲充滿萬方。

                                 --阿們”

--唐維綺從眾教徒唱的讚美詩中清醒過來,她看見兩個可親的姊妹在向她迎來,在她的身邊唱著讚美詩……當歌聲停歇後,威廉爾斯牧師接見了她,告訴她今天是聖誕節,這樣的歡慶活動將持續一個月!此後,每個星期天的上午,所有的教徒都要進教堂裏來聽講道。說畢,威廉爾斯捧出了一本厚厚的《聖經》,送到了唐維綺的手上,說道:

“我的孩子,若是你能在這本《聖經》中感覺到上帝的存在,主耶穌為人類的降生和受難,你就知道上帝是全能的了!”

……這時,唐維綺望著馬同誌說:“從我讀完了《聖經》之後,我就確信上帝了,我就接受了洗禮,決心一身都侍奉主了。”

馬同誌道:“很好。許多問題是隱瞞也隱瞞不住的,人民的眼睛雪亮得很。繼續說吧,那威廉爾斯是你的介紹人,你的頭兒,他在四川的內江派你到貴陽的教會來,找到了施謀道牧師,取得了聯係,是吧?你和施謀道牧師此後參與了許許多多的在貴陽的教會活動,民間活動、慈善活動……還經常到施謀道居住的內帝會去,是吧?”

唐維綺心想這些全都是事實,便道:“是這樣。”

仲同誌揉了揉因不停的記錄而僵硬的手腕:“這就對了,有啥就交待啥,你就盡量的爭取從寬處理吧。此後呢,你和克拉寧牧師接上頭後,怎樣開展‘工作’的呢?”

唐維綺覺得兩個公安的說話多少有些刺耳,但她想,他們早就習慣了把叫進公安局的人,說成是“交待問題”,一個人的清白與不清白,可是用事實來說話的。再說,自她參加基督教後,她不但完全相信上帝的無處不在無所不知,她甚至還相信,是上帝,是主耶穌的力量和安排……當雲軒在地獄的門前徘徊時,是楊永春按著上帝的旨意,拚死地將雲軒從地獄的門前拉扯了回來!

--這是上帝的照護和關懷!

--這樣,唐維綺便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成為一個虔誠的基督教教徒!

現在,唐維綺對仲同誌的話並不太重視,於是說道:“貴陽最早的基督教會,是一八七七年內帝會傳教士英國人祝名揚,穿著草鞋步行幾千裏而來,建立了最早的基督教會。一九二八年,基督教複臨安複日會派來兩個美國的傳教士,一個名叫施謀道,另一個是卜思理,這兩個美國傳教士是從重慶步行到貴陽來傳播基督教的。因為有威廉爾斯的推薦信,所以我和他們兩人在教會的關係一直不錯。”

馬同誌的臉上有了喜色,道:“那你在施謀道、卜思理的教會裏,做了些啥?參與了些啥?看到了些啥?又聽到了些啥?這可是立功受獎、洗清罪名、坦白從寬的絕好時機了。”

唐維綺認為馬同誌的話越說越難聽。此時,她歎了口氣,覺得該學學主耶穌的寬容精神。共產黨人的頭腦中沒有上帝,沒有聖靈,沒有主耶穌,又不懂基督教的教義和精神,他們啥子事都從相反的方向去理解問題,你去同他們講啥子呢?他們現在要你講的,是基督的虛偽,牧師的惡行和醜陋!她一點也不想與這兩個公安對抗,於是答道:

“我每一次去教堂,是去為教堂彈奏風琴,和所有的教徒一起聽施謀道、卜思理講道。若是我去內帝會去,也是和幾個姊妹一起去的,我是沒有看到啥;假若其她姊妹看到了,那我也應該看得到。”

馬同誌道:“你看,每當問題到了關鍵時候,你就想滑過去!我們在內帝會裏找到了電台,還有許多嬰孩的骨骼,你的心裏還不清楚嗎?”

唐維綺想,前些時候攆走了美國牧師,在地裏挖到一些嬰孩的骨架,於是風聲鶴唳,說美國牧師將活生生的中國嬰孩,用來進行解剖實驗……唐維綺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主的榮耀便是她的榮耀,對主的玷汙便是對她的玷汙。她明白公安要她說啥,但是,她有義務和責任為主,為教會說幾句公道話。於是,唐維綺說:

“那許多死去的孩子,大多是窮人的孩子。這些孩子大多數是殘缺兒童,或是得了急病,病得奄奄一息,被父母扔在同濟院、教堂、孤兒院……的門前。這樣的事,我也看到過幾次。也親眼見過在牧師手中死去的孩子,也親自處理過好幾樁這樣的事情。那施謀道、卜思理牧師不是學醫學的,他不會、不敢、不可能用活生生的嬰孩作解剖實驗……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實事求是,這就是實事求是。”

馬同誌吼道:“你別為美帝國主義塗胭抹脂!帝國主義的本性就是殺人!你不交待隻能證明你心裏有鬼,我隻想問你,是誰指使你潛伏下來的?”

唐維綺道:“是主。主指使我潛伏。阿們!”於是,唐維綺便又沉默了。

……這樣,一下午的時間便所剩不多了。馬同誌比前幾次更不客氣了,他站起來說道:“你一天想不清楚,第二天再來接著想;第二天想不清,第三天再來……我們有的是時間,直至你真心誠意地交待問題,爭取黨和人民政府對你的寬大處理!”

    唐維綺站起身來,一言未發地走了出去。她的身影剛消失,馬同誌就對仲同誌說:“這種女人,我倒要先消消她的盛氣!她以為有錢,還有個起義的國民黨將軍為她撐腰,便能蒙混過關,便可盛氣淩人,那是癡人做夢--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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