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洪湖赤衛隊對地主家庭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下)

(2009-05-20 16:04:30)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係列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開始,劉禮靖還不以為然。這時有人提問:劉總指揮,憑麽子去判斷哪一家是地主,哪一家是富農?

    劉禮國答複得異常地簡單明了:把全部土地租給窮人耕種的,這家人就是地主;將大部份土地租給人耕種、自己一家人也參加勞動的,這叫富農。

    又有人問:總指揮,這些人家裏年幼的伢子和妹崽咋辦,也殺?

    也殺。要總結北區的經驗,不斬草除根,地主階級便會向我們清算反撲,卷土重來!

    會議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著,啥時候結束的,劉禮靖不曉得。現在,他終於弄清楚了:蓉蓉家的情況,不就是地主麽?這與蓉蓉原先說的不都一模一樣?想著,想著,他為蓉蓉的一家的命運耽憂起來。蓉蓉的哥哥、爹爹、媽媽都是跑碼頭的,難怪消息知道得那樣準、那樣早!

    有人拍了拍他的頭,抬眼一看,是他的哥哥和爹爹。所有人都離開了,他們親熱地拉著他,端詳著他。

    哥哥大力地捶著他的兩肩:有出息,咱們劉家三杆槍,名都傳到中央蘇區去了!

   哥、爹。劉禮靖有些陌生的叫了他們。他猶豫一下,問道:蓉蓉家……算不算地主?  

 他們異口同聲地:當然是。

    也要殺?

    殺。

    劉禮靖的腦際轟地一聲,他憑著本能喊道:不能殺他們!這是我答應了蓉蓉的。爹,哥哥……我求你們了。我們一家,是靠她家租田地給我們,我們才有今天的。放過她一家子吧,啊,我求你們了。他哭了,哭得那麽傷心。 

     爹爹跺腳道:你這伢子麽啦?我們租她家的田地都頭十年了!你娘不是為了下她家裏的田去耕地,劃破了口子,哪會得麽子破傷風死去?!

    劉禮靖淚如雨下:別好心惡報,這些田守著租的就有好幾十戶人家。前些年你要續租,你還誇她家這好那好、這善那善哩!

    爹爹急了:你當那些田分給哪家?我們的家!

    劉禮靖硬著脖子:那更不行!造了這些孽,踩進田裏就像踩在血肉上一樣!。

    混帳!爹爹狠狠地摑了他一記耳光。

     哥哥好言相勸道:二娃,你都參加赤衛隊了,是個光榮的赤衛隊員了,為啥還這樣護著蓉蓉家?

    劉禮靖想,我把蓉蓉說成是我的堂客,難道,爹爹和哥哥連自己的親人也……於是,他就拉著哥哥的手說:她……她,蓉蓉答應了我的,她是……是我的人!

    哥哥沉思半響:赤衛隊員不能與地主家庭來往,這是紀律……你該曉得的嘛。

    我和她,你們清楚得很。連爹爹也唆使我找蓉蓉親近。我是一年以前就同她說好了的。那時,也沒有人說她家是地主……

    你這伢子,你這樣做,你哥、還有我,都會被你牽連的!你還是個小隊長哩,將來鬧出去,同誌們會咋說我劉家三個人三杆槍?

    劉禮靖寸步不讓:別人咋說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能傷害蓉蓉一家。

    爹爹想吼他,被哥哥拉了一下。哥哥踱到一邊去想了很久,回過身來後,對弟弟說道:二娃子,這也行。我們不殺蓉蓉家。

劉禮靖方才轉啼為笑:哥,你可是真的?

哥哥捶了他一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劉禮靖又轉向爹爹:爹,你是聽見哥哥答應了的?

爹爹很是為難地看了看他的上級和大兒子,看見劉禮國向他點點頭,他也就照著上級的話說:好,我們不殺蓉蓉家。

    哥哥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二娃子,你就快擦幹眼淚吧。為個地主丫頭,你就不怕丟了赤衛隊員的臉!我們一家子很久都沒見麵了,還說親親熱熱地呆一會,就被蓉蓉這丫頭,把水攪渾了!

--對地主家庭的清洗,是在當晚便悄悄進行的。赤衛隊經過認真的分片包幹,采取先遠後近的方式消滅地主家庭。半夜時分……劉禮靖帶著也寫著有蓉蓉家的地主名單,開始執行蘇維埃政權下達的指示。

赤衛隊員們提著大刀和梭標,輕輕地敲門將地主叫醒,說赤衛隊要買糧食。若地主們說沒有糧食賣,他們就說有豬有狗有雞有鴨有雜糧……都成!待地主把門一開,赤衛隊員們見老捆老,見小捆小;見男捆男,見女捆女。離湖邊近的,將大大小小捆著的人,一個個地塞進草袋裏去,在草袋口吊塊石頭,丟在湖水裏……睜大眼睛看著一個個蠕動的草袋,漸漸地沉入湖底!

離岸遠的地主,由約十人組成的小分隊進去,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人都捆綁了,一陣亂捅亂打後,就近挖個坑將屍體掩埋了。

劉禮靖最下不了手的,是對那些不諳世事的伢子和丫頭。有個赤衛隊員惡作劇地把一個沒有必要捆綁的、還在牙牙學語的丫頭交到了劉禮靖手上。在明晃晃的火把前,這個小丫頭還笑著嗬嗬嗬 的與他說話……這時,被捆綁著的丫頭的母親,不要命地從家中奔了出來,她跪在劉禮靖麵前,求著他:二娃子,把我的丫頭還給我,就讓她……和我一起上路吧!

劉禮靖望著這個頭上挨了幾棒的鮮血淋漓的女人,他歎了口氣,對這女人說道:賴三嫂,那你就先進這草袋裏來吧,我把你的丫頭,和你裝在一個草袋裏。

賴三嫂啥話也不說,自己鑽進了草袋裏。待她看見劉禮靖把她的丫頭放進草袋中後,她對劉禮靖連聲道謝,說他做了善事,將來會有好報的……劉禮靖在捆著草袋口拴石頭時,他聽見母親對她的丫頭說:

丫頭乖乖,丫頭乖乖,丫頭和娘上路去了,上路去了……

伴隨著卟咚的一聲,小丫頭也的一聲,兩母女就沉入洪湖中去了……劉禮靖的心像刀紮一樣地難受!他望著黑沉沉的夜空,發自良心的向天呼喚著:

老天嗬,這是的啥子卵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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