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誰說國民黨內無英魂?

(2009-05-12 05:58:53)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係列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土匪頭劉禮靖坐在貴陽城邊的百花山的峰巒上,透著習習的山風,向炊煙嫋嫋的貴陽城望去:山下的城邊上是一片片破舊的錯落有致的茅草房,四周是一塊塊生機盎然的蔬菜地……視線往前移,貴陽城的房屋便由許多不規則的街道、小型洋樓、破舊的木瓦房、茅草房……組成。街上如蟻般的行人熙來攘往,在黃昏的炊煙中,這個城市顯得那麽的從容、寧靜!似乎這裏從未有過戰爭的硝煙,兵匪的禍患……

夕陽燒紅了西邊的天際,那一片片殷紅的晚霞,令劉禮靖心痛、氣悶、瘋狂!他睜著絕望而殘忍的目光,在心靈的深處罵天罵地罵人!這是一個失落的困獸,一個將生命、情感、靈魂都徹底拋棄了的、甚至還厭惡生存的困獸!命運老是同劉禮靖作對,他經曆過無數的悲傷和劫難。他有過少年癡迷的情愛,而這情愛被如火如荼的革命放火燒絕了!他有父親和兄長,而恪守誓言的他又成了弑父殺兄的孽種!他好容易才放下屠刀,準備在和平的安寧中立地成佛,而這種寧靜……共產黨人也不願意給他!他注定是個失魂落魄的人,好容易尋覓到戴敏這樣成熟而又熱烈的女人,而共產黨的土地改革又無情地棒打鴛鴦!今天,貴州全境的兵匪正在被解放軍全麵追殺,他們反共救國軍的司令曹紹華,也被共產黨的剿匪部隊生擒活捉了!

曹紹華為啥會被共產黨活捉呢?原來,貴陽附近的最後一小股土匪武裝,已經幾乎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那天他們被共產黨軍隊包圍了,唯一的活路就隻有進入陰河的溶洞中去,要命的是,偏偏曹紹華的大腿中了!幾個兄弟要去扶逃命,但均遭他拒了!

他將無子彈的手進爛田中,向劉禮靖要了兩顆手榴彈,他一歪一跛地往另一邊跑去,為了將解放軍引向他,他拋出了一顆手榴彈,但解放軍仍往河邊追去……無奈之下,他扔出了第二顆手榴彈,這才把解放軍的注意力引向了他!

他順著山林滾了下去,躲在一片包穀林中。天知道是血快流盡了的原因呢,還是他太疲倦了,當搜山的解放軍發現他時,反正他睡得正香正濃哩!

曹紹華被共軍活捉,這表明貴陽周邊的土匪已經肅清,貴陽軍分區為了表明剿匪取得勝利,便將他押到貴陽街頭或國民黨將軍家門前示眾!

劉禮靖為了設法救出曹司令,不得不化妝成苗族漢子,進了貴陽城,但是,這樣四處躲藏,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他真的厭倦了,也似乎活到盡頭了!

劉禮靖明白,僅存的十幾個弟兄,要想救出曹司令簡直是異想天開。這個世道既不給他們留生路,也不容許他這類人好端端地活著。反正是光杆一人,活也是死,死也是活,倒不如帶著弟兄們與共產黨拚一拚,搏一搏,鬧它個轟轟烈烈的死,至少也稱得上是黨國的英雄吧?

想到這裏……劉禮靖長長地舒了口氣。從這裏望去,那斜坡的小道上、緊靠著山崖的茅草房裏,住著惟有他知道的潛伏人肖九筒。他得在那間簡陋的茅房裏,渡過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夜晚。

他像山羊般敏捷地穿過岩石,終於跳躍到那羊腸小道上。晚歸的蜜蜂還在山野的菜花間忙碌著,放眼望去,玫瑰色的夕陽下,百花山蕩漾在一派金光燦爛的菜花的醉人飄香中。人間原是這般的誘人,生活原是這麽的美好!此情此景,劉禮靖想,戴敏若能同他在一起,他與她能相擁在這黃昏的花草叢中,能在這麽憩息的山野中生活一天,一月,一年……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仿佛,戴敏風姿綽約的身影就飄浮在菜花叢中,在召喚著他……她就像這開繁了的油菜花,坦露而誘惑人……於是,這個三十老幾正當壯年的漢子,不禁情思神移,身下的東西止不住又挺立了起來。

劉禮靖此時從心的深處,向著瑰麗的天穹呼喚:戴敏,你如今流落在何方?棲息在何處?你不可能在張雲軒的家裏,因為你我都是那樣的鄙夷他。你我的卑劣隻是來自人的本能,而他的卑鄙卻來自他的偽善與懦弱!你為啥不回到生你養你的父母家中去?你可知道我偷偷的去你父母的山村找過你幾次?今天,你的娘家已經是昂首挺胸的新農民了,你又何苦去飄零乞討?你曾為父母的貧窮羞於啟齒,你不想拖兒帶崽地落腳在窮苦的父母家裏。你輕薄的麵子將你阻擋在親人的世界之外,啊,你這好麵子的布依女人嗬!

劉禮靖掐指一算,他和戴敏離別已有半年有餘。他嗤笑一聲,從心底罵道:劉禮靖呀劉禮靖,你他媽的就是個活鮮鮮的光杆命!好不容易找了個合你胃口的,你也會逗貓貓日屁股,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不願想起由於他的失誤,引來了滿村寨的民兵追殺;他不願想起來福的死和所受的肩傷,因為這世道,狗比人還重情重義;他更不願想起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聽戴敏的勸告:不要殺人,棄惡從善;這愚蠢的念頭卻導致了他和戴敏的離別;戴敏認定他必死無疑,她不出走,還有什麽可以留,可以等待的呢?

當劉禮靖存心去尋死的時刻,戴敏是他最思念的人。他懷疑過自己,也悄悄地和自己的心靈對話,問自己是不是太癡迷太死板太沒有人性?內心卻總是偏袒著他,對他說:不要對做過的事後悔。不要折磨你也別折磨我。我唆使你的行為舉止,但不可能鞭笞你的軀體。我隻不過是竭盡力量喚醒你的良知,卻抑製不住你的衝動和罪惡之源!於是,劉禮靖就這樣在道德與暴力的道路上徘徊,任憑行為和靈魂對薄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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