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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裝節能熱水器（下）——房崇修房 16
我之所以馬上決定了用這家公司，是因為價錢比別人便宜。比如 Rinnai ，我以前讚揚過的老實人起亞 給的價錢是 3300 ，另一家是 3000 ，而他寫的是 2700 。除價格以外，安裝的技術要求也不同。 Rinnai 要求直接安裝在外牆上，據說排氣管子要 50 元一尺，好節約成本。可是按照我裝修的通盤計劃，外牆要留給第二廚房用，不能讓熱水器占了。銷售員說那就隻能用 Navien 了，可以安裝在任何指定地點。我也沒有細問其技術細節，他又給我優惠了包稅，就這麽決定了用最好的一種—— 98% 。我正好花了 3000 元，要不怎麽想了個標題叫“熱水三千”呢。
有人擔心這樣的熱水器供不上幾人同時洗澡，人家設計者早就考慮到了。每分鍾 7 個多加侖流量的可供兩個淋浴，而 9 個多加侖的夠三個淋浴齊開。而且舊式有桶的的熱水是有限的，一桶流完了就變涼水了，而 tankless 的熱水卻是 endless ，如果需要會長流不竭的。我將在這個房子裏裝 4 個全浴室，所以盡管我們自己不需要，也還是未雨綢繆，裝了 9.8 加侖的。
安裝的時間定在了某天，說是會在 9 點到 12 點之間到達。我就有點不高興，又一次時間說不準。 10 點多來了個小夥子，說不知道他師傅幾時到，就在我門口幹等。等那個南美師傅到達，早已過了 12 點。這師傅一點不覺得對不起，與我討論安裝位置和管道走向。我多了句嘴，說我自己能拆補牆麵，他竟給我布置任務，讓我在某處鋸屋頂。我問：我們倆誰付錢呀？他說：這不是你的房子，你鋸得放心嗎？我又問：那你要碰上不會做的屋主怎麽辦？
（徒弟在幹活，燃氣和廢氣管道都還沒有接。）
他盤算了一下，說排氣管道太長，要多加錢， 80 怎麽樣？你願出多少？銷售員隻知道 talk ，他們又不實幹。我說這不是 talk ，我有白紙黑字，我一分也不多付，你要不願意幹，就換別人來。我心裏正沒好氣呢，怕你什麽？他隻好問我最近的 Home Depot 在哪兒，去買 PVC 管子。
（師傅走了，草地上扔著他的打洞工具——jack hammer。）
這管子是排出燃燒廢氣用的，不是有人說在國內這種熱水器始終有安全隱患嗎？所以必須排出室外。我見這個南美師傅笨拙地算不清打洞的位置，就也登梯子測量距離。他又在旁邊甩閑話：我等著你量，我們倆量的要是 match 呢，我按你的，要是不 match 我也按你的，這是你的房呀！
（完成後的排廢氣口，它排向後院，與暖爐管道分開。）
交談中我漸漸弄明白了，他不是雇員，而是外包的，他說用多少材料公司都不管，他做任何一個都拿一樣的錢，材料錢是他自己的。他的廢話也多，問這房是多少錢買的，修多少錢，能賣多少錢？還記得我上次表揚什麽樣的是專業表現嗎？真正專業的人是一句廢話沒有的。
他匆匆忙忙裝完了，拆下舊熱水桶時，把舊煤氣管和銅水管都留得很長。我問他能不能切短點，好方便我裝修。回答是： No, that’s your job! 那個徒弟想為我行個方便，被他粗魯地阻止：誰聽誰的？你想教我？
他們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地垃圾、包裝紙箱，還留下了天花板上的洞等我自己補。附近沒有插座，要用一條延長線遠遠地拉過來，接電還是我將來的任務（這倒不賴他，煤氣工是不許動電的）。本來合同上寫明包括移走舊桶，他們卻把舊桶留在了我門前路邊，說： They will take it soon. 我到底沒搞明白這個 they 是指誰。一周後給公司打電話，還是沒人理。現在又一周過去了，舊桶依然在，幾度夕陽紅。我的支票已經付了，他們不用再理我了。
（安裝完成後的熱水器。我將修牆把這個機房包圍隔離開來。）
已經使用了兩周，我對這設備很滿意，所以一定要寫出來。已經過去了兩周，我對這公司仍耿耿於懷，所以不提名字，不給它送生意。你也別問了，這樣的服務你敢用嗎？
我現在沒有作品，隻能貼過程的照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