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在沒有人和你聊天的時候,寫來隻字片語,算是自言自語,卻也想道出生活的無奈與精彩。
正文

曆史的天空

(2009-05-22 08:49:09) 下一個

曆史的天空 ――― 之開始篇 1 (哈哈,這個題目有點唬人)

那天去看 Mary 了,感概啊,人還是原來的人,可是已經不是昨天昨景了。也許我成熟了許多,那隻是因為我又長了 10 歲。想說說我們 10 年前的故事。大家也許都有模模糊糊得聽過,卻也許並不那麽知道這些故事。

剛到加拿大的第 2 天,就知道有個中國人的聚會。後來知道是基督教的福音聚會。因為首先認識了 Mary (在銀行開戶認識的) , 所以是直接進入這個聚會的,並沒有通過別的什麽人帶進來。,在第一次的聚會上,認識了徐雅劉新。那時侯徐雅已經在美國受洗了,劉新沒洗。徐雅和 Mary 2 個好像很喜歡我,可能是因為我看起來很麵善吧 , 嘿嘿(所以我不知道為什麽 Bruce 覺得我有點厲害,也許是 Magie 太溫柔),反正後來她們 2 個就都盯上了我。每個周末,徐雅拽著我, Mary 樓下福特車伺候著,哪裏有聚會,哪裏就有我們。當時我和徐雅,劉新和方煜在一起出現,很多人都搞不清劉新和方煜,誰是誰的老公。

那段時間真的是很簡單,就是想很快能適應這個地方。覺得宗教也是這個地方的一個文化,我必須要去接觸他,真的沒有任何雜念。(直到後來看了太多有雜念的人,才意識到)。從我們開始,接下來的 2 , 3 年裏,新移民象潮水一樣地湧進了多倫多,於是約克的福音聚會開始了有史以來的輝煌。在當時,我們每次聚會,參加服侍的有 20 多人,吃飯的有 100 多人,坐下來聽道的應該不少於 50 個。現在看來,一次能有 50 個福音朋友在聽你說話,是個壯舉了。當然,時間長了,你也會發現有些人是每次吃完飯就消失了。有些人是帶著家裏老老小小來散散步的。有些是每次都來,每次都聽,一當就當了好幾年的福音朋友。這麽大的一個場麵,好像由 Mary 領頭,每個服侍的人都配搭不錯。當然中間也有個別站講台的人走了,也有想來站講台的人 Mary 不讓的。我也搞不清為什麽,我這個人不喜歡刨根問底。 Johnson 和 Pneuma 是當時站講台的 2 個主要人物。 Johnson 當時(也一直)很屬靈,講話比較貼近聖經,而 Pneuma 比較屬世界,人人都知道他在 IBM ,講話比較容易近人。而且一個是國語,一個是半吊子廣東國語,嗬嗬,自己想象吧。

後來,我們和劉新徐雅都是新基督徒了,得到了 Mary 的重用。因為我很快有了 Ally, 所以後來的服侍我都沒出什麽力,而徐雅和劉新卻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這也就是她們對於服侍開始有戒心的原因了。劉新後來搬去 Oshawa 也有一點點的小賭氣在這裏。

回頭看來,我覺得付出是需要的,可是保護自己的弟兄姊妹不被傷害也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我們當時是新人,還沒有練就金剛不壞之身。這也是我這些天想說的一個話題。我將講一些小故事給大家聽聽,也希望有人能跟上,寫一些我不知道的或你想說的發生在同一時間,地點的小故事。一個人說話象自言自語,是吧。

曆史的天空 ――― 之 2

先講一個發生在我們來後半年的故事吧。那時侯,徐雅是熱情很高的新姊妹,劉新也因為順利找到工作而受了洗。在 Mary 的愛護下,她們激發出了很大的博愛之心。她和劉新幫助她們能幫助的所有的人。打個比方,你在路上走路碰到她們,說這周還沒買菜, 2 口子二話不說,就回去開來車子,拉你們上趟菜場。當然還會順便給你提供各種各樣的有用的信息。那是來後的第一個聖誕節,我們因為這裏有親戚,所以去 Montreal 竄門去了。回來後問徐雅怎麽過的,她很無奈地給我說著。加州的兄弟教會給我們教會的頭頭們說,有家人要移民過來,聖誕節期間到,要教會接待。於是教會安排她們住在徐雅家裏。當時徐雅她們和我們一樣, 1 房 1 廳,一個床,沒家具。那是 1 家 3 口,女兒 9 歲。於是徐雅夫婦在地上睡了 1 個禮拜,把床讓給她們。然後得幫他們辦新移民都要辦的所有的事情,包括找房子,搬家。一日 3 餐,全在她家吃。折騰得他們 2 個夠嗆。當然那家人也沒客氣,分文沒給,也許他們認為是神在接待他們,而不是人吧。後來據說教會給了徐雅 150 刀,算是對他們的一點補償。後來聽說那 2 口子一直計劃過來拿個綠卡就離婚了。當然後來也沒見他們有在我們教會露過麵。我當然有些不平,不過我不想說,大家自己想去就是了。我隻是覺得教會的頭頭們很不愛惜自己的姊妹。本來可以給他們安排好,也不必打擾姊妹的,為什麽他們會想出這種主意來。這決不會是神的意思,這絕對是人的意思。至此,徐雅說她怕了接待新移民了。後來她連接觸新移民都有點發毛,因為他們太有“智慧”了。(順便說一下,為什麽人家要聖誕節來嗎,因為可以拿整整 1 年的退稅。所以人家不惜節日裏打擾主裏的弟兄姊妹)。這是來後第 1 年裏發生的第一個故事 , 應該是 1997 年聖誕。

曆史的天空 ――― 之 3

1998 年始, Mary 幹脆在徐雅家設了第一個根據地,我們住在 YorkU 附近的非學生們就這樣開始了很正式的一個家聚會。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很陌生的,但是徐雅在美國的教會經曆蠻豐富的,見得也比我多多了,由她組織起了這個小小的福音聚會。當時在 YorkU 附近的 appartment 裏住著為數不少的中國人,真的是什麽人都有。也因為當時確實有人通過教會的人找到過工作,所以慕名而來參加福音聚會的源源不斷。而其中住在附近的就又都被邀請到徐雅家裏家聚會。我們當時還沒受洗,方煜和一些的男士們,對宗教的初始研究很感興趣,提出了各種各樣的現在看來很幼稚的問題。這倒是給來主持的教會弟兄們注入了興奮劑,他們發現這裏是可以開發的新地。他們開始重視這個家聚會,輪流派一些資曆老的來主持答疑。很快,我們的家聚會居然在教會有了很大的名氣,有老弟兄從 kitchener 專程趕來參加我們的家聚會。就是這個老弟兄讓我知道我們這裏很有名氣了。這期間,教會的牧師和師母帶著 7 歲大的兒子來家看望過我們,說些什麽都已經忘了,呆了 1 個來鍾頭吧。但是直到現在,也僅此 1 次,和教會的高層接觸了 1 回。印象特別深的是他們的兒子以諾,當時坐在我們那個破破的椅子裏,專心地看書, 1 點聲音都沒有,連眼睛都沒有漂一漂。等我有了兒子後,我更是常常想起世界上還有這麽乖的孩子,難道真的是神在替他們看管嗎?

這 1 年,生活也開始穩定,我也開始準備著迎接 Ally 的降生,徐雅計劃要回國探親。我腦子沒好像沒有特別大的事發生,最大的事好像就是 Michael 一家的到來。我在夏天 Ally 臨出生之前搬離了 YorkU 的地區。後來, Michael 就成了 Mary 的另 1 顆璀璨的新星。說到這裏,我覺得需要 Machael 的幫助了,因為我離開了 1 年,這1年我算是真正退出了舞台,我願意聽聽你給我們講講這段時間裏的故事。還有一個小插曲就是任偉在那時開始在新疆準備移民,於是我在挺著大肚子那段閑得無聊的那個夏天,開始和任偉互通 email, 解答他對這邊人和事物環境的好奇。據他後來說他一直以為是方煜在和他通 email 。

人和人的相識,相知,分離,重逢真得不是偶然的。信主的經曆其實是愛人,朋友之間的相處的經曆。你能說你沒有朋友, 2 夫婦孤家寡人,隻和主打交道,可能嗎?

曆史的天空 ――― 之 4

1998 年裏,有個弟兄要介紹一下,叫馬昆。他也是從美國過來的,在剛開始的階段給了我和方煜很多無私的幫助和關心。我們考駕照,添點舊家具等等的煩事都得到了他的幫忙。雖然當時和馬昆關係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朋友了,但是我們對他的曆史一無所知,隻知道他有個太太在美國沒過來。當時的他也相當虔誠,似乎有著很多的傷心往事和很多的願望。如今看來,我是基本上不了解這個人,但是我們應該還算是朋友,因為他幫助過我們,在我們需要的時候。那年夏天,劉新和徐雅搬進了 appartment 對麵的 townhouse 裏。那個房子又有很多故事。因為約克這邊新人隊伍的不斷壯大, Mary 考慮到劉新家地方有限。於是在各種的巧合之下,由劉新和馬昆合起來租了一個 3 層樓的 townhouse. 於是聚會就有了明亮的廳,小朋友可以在寬敞的地下室玩。這樣的房子,對我們剛來 1 年多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豪宅了。於是,大家對這裏充滿了各種的憧憬。 Mary 想把這裏建成一個教會的接待站,聚會場所。大家想象著新移民們由這扇們來認識和接近我們的神。我就是在那裏第一次見到 Michael 一家。小傑當時非常瘦,穿著個西裝套裙,裙子特別窄,嗬嗬。據劉新說當時他們和小傑已經是蠻熟了。這以後他們的故事,隻能由 Michael 自己說了,我不太清楚了,我其實一直和他們不是特別熟,直到 Mary 去世後,似乎才開始走動的吧。

從這個小鎮屋裏,徐雅和劉新招待了一波又一波的新人,和 Johnson, Mary 帶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進入主日聚會 , 也有一播又一播的人受了洗禮。那個小屋也一下子在周圍中國人裏有了名氣。徐雅周末要忙的不是給福音聚會做飯,就是給家聚會準備吃的喝的。我很害怕接待成群結隊的人,尤其是陌生人,我想別人也一樣。徐雅也開始有些許的抱怨,她對我說她沒有自己的周末生活了。我不知道徐雅知道我說起這個事會不會願意去回憶那段日子。因為後來的生活,真的對她影響太大了。 99 年底,馬昆決定要回國發展,房子要空出來了。於是,馬昆的房間要向外出租。然後象走馬燈那樣,徐雅的 roommate 換了一個又一個。別人都把他們當 2 房東,於是雞毛蒜皮的麻煩事就一直在他們的生活裏,說實話,我們當時真的不知道我們的大陸同胞有多過份,真的是什麽人都有。這其中的滋味,我是能理解的,不知道你們能否。這期間,我也搬回約克了,徐雅懷了劉凱文。孩子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其一,那是他們多年的期盼了。其二,她可以不給聚會做飯了。站講台的人,他可以說他沒有足夠的力量開口了,他就可以隱退了,可是做飯的人不行啊,你說我今天不想給你們做飯了,那麽多人吃什麽啊,聚會就進行不下去了。後來 Mary 也想了辦法,弄外賣。再後來就取消了晚飯,結果是人少到隻需要 1 個小會議室就可以容納了,當然這是後話。

曆史的天空 ――― 5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約克的福音聚會還是在有聲有色之中,我映象中Johnson Mary 組織過幾次大型活動,在Oshawa的湖邊舉行過有近百人的BBQ。最輝煌的就是在一次的新年主日聚會上,約克小組有過1次大合唱,也是我們教會我見過的唯一的唱詩班。小朋友當時也參加表演了節目,Ally當時太小,傻傻的,結果沒上台。我都不記得我是不是上去了,Michael領唱,反正唱得很不錯。結果就在我們等著挨表揚的時候,教會卻覺得我們這邊的活動過頭了,要低調。具體我不清楚Johnson應該知道得比我詳細。Mary那個時候很是封鎖負麵消息,所以我知道得很有限。然後,約克的活動小組的BOD解散了,此後好像再也沒有什麽印象深刻的活動了。2000年的夏天,Mary檢查出了癌症,當然她什麽也沒說,隻是有點退居2線的感覺。我當時又懷了Allan, 忙得一點都沒顧上Mary。徐雅又恰恰剛剛生下劉Kevin,所以我們2個幾乎退出了那個群體。後來的事情男人們應該比我清楚得多,方煜和劉新一直是Mary的左膀又臂,隨叫隨到。整整1年後,Mary走了。後來任偉他們這撥新人接過了接力棒,但是遺憾的是他們沒有撈到Mary的寵,但是也是茁壯成長著。所以我現在回想,Mary在某些方麵對約克的那些人有所溺愛了,很多人在沒有她的日子裏就又丟失了。再後來我的記憶反而模糊了。隻記得我帶著2個孩子回國去住了大半年。等我回來的時候,約克的聚會已經轉移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每次來23個福音朋友,但服侍的人還是很認真地對待的。其實故事講到這裏已經差不多完了,再後麵就是新人們的故事了,他們也許述說得比我更可聽。

12年的經曆,其實也就是寥寥幾頁而已,能讓人刻骨銘心的更是短暫。成為基督徒,其實就是選擇了這樣的一種基督徒的生活。人往往不是因為你的口才,你的魅力才跟你來到主麵前的。那些都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展示一個真實的基督徒的生活,Johnson 做到了,我們也都看見了,很真實,很可信。我們在坐的也做到了,共同的追求,讓大家經曆了這麽多事,這麽多年,仍舊在一起,真的是很難能可貴。

心裏有點虛,隻能讓故事虎頭蛇尾了。其實對沒有經曆過的人來說,故事並不精采,但是還是很想說出來,有機會一定讓徐雅看看,她可是女一號啊,嗬嗬。

Michael一直保持著沉默,也許將有巨作問世,我們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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