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當然是政府的事（2003－07－10）

教育當然是政府的事 雪鐵龍

教育不是政府的事是誰的事？ 　　政府是國民的政府，其職能是富國強民，要民強，就要有教育；要國富， 就要有先進的科學技術和優良的各種科學人才，說到底，還是要教育。政府 不是私營企業，它的決策不應該僅被收益左右。 　　但是教育需要大量資金，政府沒有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且說到底， 辦教育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國民自身，所以教育也不隻是政府的事，它還是我 們大家的事。 　　說到這裏，我希望已經闡明了我的立論：教育應已政府出資為主，國民 支持輔助為輔。 　　一個國家，如果政府不首先采取實際行動支持教育，“提高人民素質” 和“建設精神文明建設”的口號，最終也隻能是一紙空談。國民作為納稅人， 已經向國家繳納了用於社會建設部分的資金，問題在於政府如何運用和分配 這批資金。目前中國的一些重大問題還在於：稅收製度不健全，偷稅漏稅嚴 重，影響了國家收入；貪汙腐敗盛行，社會建設資金很難到位。但是除了這 些問題以外，政府對待教育的態度也很讓人質疑：國民生產總值在漲，而教 育經費卻有縮減之勢。鼓勵私人辦學，是一條新路，是否可行，執行後可能 導致的不良後果，還難以估量。但是至少有一點：私人學校由於費用昂貴， 隻可用於城市，隻有少數高收入人群可以消費得起，根本無法解決占中國比 例巨大的城市貧困人家和農村兒童的教育要求。 　　“希望工程”“愛心工程”，光靠民間的捐助，對於龐大的教育需要， 其實隻是杯水車薪。而且如果考慮到這種情況可能持續時間很長，隻依賴道 德和良心的力量的想法，對一個政府來講，起碼是幼稚的。 　　在德國，從小學開始，到中學，到技術專科學校，到大學，一路幾乎都 是免費。小孩子年滿6 周歲有上學的義務。國家每年投入大量資金用於教育， 對於學生在很多方麵都給予優惠和補貼。近兩年由於經濟居低不上，某些州 開始縮減教育經費，其具體表現舉例為：以前所有教科書免費，現在須由家 長自費購買——請注意這裏麵的例外情況——：學生家庭收入在一定水平以 下，則仍然由國家免費提供。 　　中國目前實施的是9 年製義務教育，名義上來講，年滿6 周歲的孩子有 權力和義務接受9 年免費教育。可是實際的情況是怎樣的呢？在城市裏，學 生雖然不需要交納學費，可是各種雜費名目繁多，對於貧困家庭是一個難以 承受的負擔。在農村裏，由於師資校舍的缺乏，一種情況是孩子們根本沒有 學可上，另一種情況是書本費用和其他雜費讓家長捉襟見肘，孩子上不起學。 在目前貧富差距巨大的情況下，我們是否可以考慮強製性地實行以富濟貧， 以富養貧？這個方法聽上去很有專製的意味，但是實際情況正好相反。 　　讓我產生這種想法的起因是德國幼兒園的收費辦法：按照家庭年收入為 準，多則多繳，少則少交，定有上限和下限，不足部份由政府補助。由於幼 兒園也屬於公益設施，所以政府規定的最高收費標準仍然低於一個入園兒童 的實際費用。如果按照商品經濟的觀點來看，這個收費辦法是不公平的：孩 子們享受的都是一樣的服務，為什麽收費要分多少？但是從社會的整體來看， 這個辦法恰恰是最公平的。因為這裏的公平不是單純地把所有的人放在一根 起跑線前，它考慮到並承認人生而不平等這一前提，試圖以後天的手段來達 到最終的平等。所以這個辦法更加人道，也更加合理。 　　如果按照這個方法，把中國的9 年製義務教育改成助貧型義務教育，則 有希望將部份資金轉移到需要更迫切的地方，減輕國家的一些負擔。從長遠 來講，比起單純依靠道德和良心的力量，也更具可靠性。 　　教育的另一要素是教師問題。我的侄子在讀小學，聽他媽媽說每年給老 師送禮花費在千元左右。怎樣提高教師的素質，是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還 有一個問題，是怎樣吸引教師到貧困鄉村工作。 　　解決第一個問題需要很長的時間，需要我們整個社會在思想上做很大的 調整。但是比較高速而有效的方法，我認為是實行教師公務員製度。眾所周 知，目前隨著公務員經濟待遇的改變，他們的社會地位，角色和自我定位已 經有了很大的——而且是良性的——轉變。我可以想像，實行教師公務員化 也將會帶來同樣積極的後果。 　　解決第二個問題，不僅需要越來越多的“誌願軍”加入促教運動，還需 要政府製定法規予以配合。在德國，青年年滿18歲可做兩種選擇：服兵役或 做社工，為期半年到一年。我們也許不需要每個中國青年人進行軍事訓練， 但是無論從道德教育還是生活能力鍛煉來看，中國的青年人都有必要修這一 課：學習幫助人，無償地為他人服務——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教 育（social education）。 　　當然社工也是由國家發給生活費，並在很多方麵給予優惠和補貼。前麵 說到的教師公務員製定也需要政府掏腰包。說來說去，百年大計，教育為本， 作為一個大國的政府，更是鬆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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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雪兄當年確實熱血青年。~~

[過耳風]

哈哈，遙想雪兄當年，鍵盤為舍，屏幕做槍，壯懷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