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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品讀曆史
1968年荷蘭國內保安局(Binnenlandse Veiligheidsdienst)炮製了一個“荷蘭馬列主義黨”(Marxistisch-Leninistische Partij Nederland),黨首為荷蘭特工皮特•博維,化名克裏斯•彼得森,70和80年代訪華25次,騙了不少經費。行動代號“愚型兒計劃”。2004年被荷蘭退休特工弗裏茨•霍克斯卡的回憶錄揭露。
文革中,來自全球各地的共產黨在拜謁中國領袖的同時,幾乎都能收到為數不等的“革命支票”。比如切格瓦拉就拿走六千萬美金。此情此景激發了美國中情局的奇思妙想,他們通過荷蘭情報機關,選中了一個到過中國的名為彼德•貝維的數學老師,執行“紅色鯡魚”計劃,以此刺探中國的情報。
彼德•貝維化名為彼得爾森,在荷蘭成立了“荷蘭馬克思列寧主義黨”,自任總書記。這個隻有幾個群眾演員的政黨僅僅依靠一堆虛構的黨員花名冊,就輕而易舉的騙過了中國駐荷蘭大使館(1972年之前應該是代辦處——引者注)'
迅速成為“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作為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的共運代表,在中方的邀請下,彼得爾森自1970年開始,前後25次訪問中國,先後得到了毛澤東、周恩來等人的接見。通過和領袖們的接觸,彼得爾森不費吹灰之力就了解了中共高層諸多的高層內幕和人事變動,為中情局提供了極為難得的一線情報。當然,必不可少的,是每次彼得爾森訪問中國都能帶回中方給予的“革命經費”。這樣的資助直到八十年代末蘇東劇變後才終止,此時彼得爾森已經從中國拿走超過一百萬英鎊。這些錢,除了出版專門用於糊弄中國駐荷蘭大使館的荷蘭版《共產黨人》,絕大部分都成了荷蘭情報機關的額外補貼。
彼德•貝維晚年對在中國的國賓待遇還是念念不忘,他說,“中國有非常不錯的廚師”。他的虛假政黨終結後,又成了一個專門為荷蘭退休者利益代言的政黨主席。這個黨成員同樣不多。但彼德•貝維說:“這回每個黨員都是真的。”
文革時期,許許多多國家的“馬列主義政黨”來訪,對他們的稱呼一般是“某某國共產黨(馬列)”,這些黨的頭麵人物一般都得到“我黨”領導人的接見,有些甚至上天安門,獲得“世界革命領袖”毛澤東的接見。每當“我黨”有什麽喜喪事,報紙上又是一大批世界各國“馬列主義政黨”發來的賀電或者唁電。實在有“我們的朋友遍天下”又或者“吾道不孤”的感覺。
在我的“文革”收藏物裏,就有一張1976年9月15日的《廣州日報》,裏麵就有各國“馬列主義政黨”發來哀悼毛澤東的唁電。哈哈!真的就有“荷蘭馬列主義黨”的唁電,黨的書記正是這位彼得森。
荷蘭馬列主義黨書記彼得森的唁電
當年我們中國人鳩形鵠麵,勒緊褲腰帶“支援世界革命”,原來錢銀就落在這些“滾錢滾糧票”(粵語,意即騙錢騙糧票)之徒的手裏,細細思量,豈不悲乎?
鳳凰曆史綜合自英國《獨立報》、荷蘭媒體及《人民日報》資料報道
皮特·博維今天隻能拄著拐杖行走,以至於他呼籲應該在火車站安裝自動扶梯。恐怕誰也想不到,他曾經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在北京和莫斯科會見過共產主義世界領導人。
文革“四人幫”肆虐期間,皮特·博維經常來華訪問。作為“荷蘭馬列主義黨”的黨魁,他突破了意識形態的阻礙,參觀了那些大多數西方領導人參觀不到的地方。但他從來不是紅色旗幟的擁護者,而隻是一個間諜,這個政黨的工作人員主要也是荷蘭特工。
1955年,莫斯科當局開始為青年節慶典做準備。當一個朋友問皮特·博維是否願意為荷蘭情報機構(國內保安局)服務,去一趟莫斯科時,他同意了。於是他成為了荷蘭的“莫斯科青年聯歡節組織委員會”的領導,審核那些申請去莫斯科的人。 當700人的代表團坐火車抵達莫斯科時,他也直接飛到那裏會見了赫魯曉夫。
1958年,中國也組織了自己的青年節慶典,皮特·博維又被邀請,從阿姆斯特丹來到北京。隨後,他開始定期訪問荷蘭的中國大使館,並秘密加入荷蘭共產黨。中蘇分裂後,荷蘭情報部門指示皮特·博維成立了“荷蘭馬列主義黨”,並化名為克裏斯·彼得森擔任黨魁,緊跟北京的路線。這項大膽的行動的代號叫做“愚型兒計劃”。
1963年,當皮特·博維再一次回到北京時,接受了一次正式的共產主義教育,他被招待入住最好的酒店,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他被安排學習毛澤東思想。
有了中國的資金支持,皮特·博維得以旅行在歐洲以及歐洲以外的地方結交朋友。“中國人總是用美元支付”。他陸續從中國騙取了30萬美元。
在中方的邀請下,彼得爾森先後25次訪問中國,先後得到了毛澤東、周恩來等人的接見。這讓荷蘭情報部門非常振奮,因為從沒有一個特工這麽近距離接觸過中國領導人。
當毛澤東逝世時,這個假冒的左翼政黨竟然還像模像樣地給北京發了一封“唁電”:
北京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
我們謹代表荷蘭馬克思列寧主義黨的黨員和中央委員會對傑出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我們敬愛的同誌、你們黨的主席毛澤東的逝世表示最誠摯的哀悼。
毛澤東主席在曆史上的地位將不可動搖地銘記在全世界工人的心中。
我們的主要任務應該是繼續學習毛澤東同誌的令人永誌不忘的榜樣。
毛澤東同誌永垂不朽!
主席霍赫
書記彼得森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於哈勒姆
在荷蘭,中國大使被告知這個政黨已經超過500黨員,但“實際上隻有25名特工和15名蠢到真的加入我們的人”。
皮特·博維這些行為當然也有風險,他曾被告知,如果事情敗露,不會有人幫他的,一切責任都要由他自己承擔,但是他晚年提及這段經曆並不後悔,“我為我做的事情感到驕傲”。
現在,皮特·博維在他居住的17000人的荷蘭小鎮上成了名人。
假如你看到彼得.博維(Pieter Bouvé)在荷蘭海邊參德伍爾特他的花園旁散步,嘴裏哼著“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時,你絕對想不到,這個老頭當年竟然是國際上一個重要人物。他現在是一個代表參德伍爾特地區退休者利益的政黨的主席。這個黨成員不多。但他說:"每個黨員都是真的"。這個"真"字正是他現在這個黨和以前那個黨的區別所在。
前荷蘭在捷克斯洛伐克和民主德國情報部門負責人弗裏茨.霍克斯卡的回憶錄最近披露了一段驚人的曆史:當年的"荷蘭馬克思列寧主義黨"(MLPN)不是一個真實的政黨,而是荷蘭國內情報局(BVD)的一個掩護組織。當年化名為克裏斯.彼得爾森(Chris Petersen)的博維曾是該"黨"的總書記。但實際上,他根本不是什麽馬克思主義者,而是一個沒有任何政治野心的數學教師。
霍克斯卡回憶錄中的披露不是博維所願意看到的,本來他寧可把這段曆史帶到墳墓裏去。荷蘭政府對此也深感尷尬。因為這個故事表明,荷蘭情報機構那時的效率要比現在高。假如現在還有那麽好的情報活動,導演凡高被暗殺的"拋錨"現象就不會發生。至少那些退休情報人員是這樣認為的。
盡管他是個假總書記,但他對北京人民大會堂裏專為他設的國宴和那些遞給他的塞滿現金的信封還是難以忘懷。他深情地回顧:"中國擁有非常出色的廚師。"
當時,博維的情報每一份都抄送美國中央情報局。美國人把他的行動稱為"紅色鯡魚"。荷蘭情報機構給的代號則是"蒙古行動"。荷蘭國內情報局建立這個假黨的目的就是了解中國的高層信息。
那時,為了防止敵對勢力打入黨內,這個馬列主義黨把底下分割成了一係列的秘密支部,這些秘密支部之間相互沒有了解。實際上,這種故作神秘做法的真實目的是掩蓋這個組織的真實麵目。在這個組織裏,從總書記、主席到黨員,全都是"稻草人"。隻是為了使組織給人以可信性,才吸收了一些真實的共產主義信仰的人加入。
化名為彼得爾森的博維是座落在海牙威廉洛德維克路的紅色中國大使館的常客。在這裏,每次告別時博維也能拿到一個裝滿了錢的信封。這筆錢指定用於編輯和發行荷蘭馬克思列寧主義黨機關報"共產黨人"。
中共方麵的出資人不知道,這筆錢主要被用在了補充荷蘭情報組織的宣傳費用方麵。由於荷蘭情報機構在整個中國大使館樓裏都裝上了竊聽器,他們清楚地了解到,這個騙局反複地讓中國外交官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在巨大成功的基礎上,荷蘭情報部門決定,把他們的行動觸角延伸到毛澤東主義的母國去。
從70年代初到80年代後期,博維這個荷蘭騙子共前往北京25次。多年的接觸使他在那裏建立起了一個稠密的朋友和關係網。由於博維的出色工作,荷蘭情報當局對北京高層的內幕,尤其是黨內的清洗換人行動,可以說了如指掌,往往超出美國中央情報局、英國軍情六處和德國聯邦情況局的工作。
博維也多次成為阿爾巴尼亞的國賓。他保存著一張已經發黃了的照片,那是他跟歐洲社會主義明燈掌燈人恩維爾.霍查的合影。
這段曆史的披露讓這個黨內少數真正的共產黨人目瞪口呆。今天在荷蘭於特萊希特大學當研究人員的瓦爾特納對華爾街郵報說:"我浪費了我一生中的12年。""我是那樣的天真。而博維實在是一個出色的演員。"
瓦爾特納在那12年中把他收入的20%都捐獻給了這個假黨。現在他要向荷蘭情報機構討回。
彼得.博維(當年的克裏斯.彼得爾森)不想對這個債權要求發表評論。他隻是言簡意駭地說:"保爾.瓦爾特納是個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