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臥室裏發出陣陣讓人臉紅耳熱的聲響。
門外站著伺候的丫環像沒聽見一樣,尷尬地立著。
底樓門外,侍衛在黑暗中巡視著。
臥室裏,兩人倒在桌子上,氣喘籲籲地糾纏著。
“殿下,你……你起來一點。”
“你能不能安生點?”祁王撐起身體。
“等等,就這樣,這樣剛好。”小晚說。
“剛好什麽?”
彭的一聲,燭台砸在他的後腦。祁王楞了一下。
糟糕,怎麽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一不做二不休。小晚又給他狠狠來了一下。
祁王軟綿綿地倒在她身上。
“剛好打到你。”她說。
小晚扶著他的身體,把他拖到床上。撕開衣服的襯裏,捆住他的手腳,像戴口罩一樣捆住他的嘴。
“不要……不要這樣……殿下!”
她一邊撕開衣服,一邊發出各種聲音,時不時使勁親下自己的胳膊或者手背。
“哎呀,那裏不可以……不要……不要”
燙過的地方紅腫劇痛,她忍不住吹了吹傷口。
穿越的姐妹們,知道你們求生欲強,可你們能不能不要玩得這麽low?(觀眾:你呢……)就算玩,可不可以不要泄露商業機密,ok?大家看的都是差不多的小黃片,要不是姐隨機應變,姐今天就被潛了!
她把祁王捆好,放下床上的帷帳,一邊繼續*吟,一邊搖著床榻,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把帷帳撩來一條縫,香肩半露,喊門邊的丫頭,讓拿點酒進來。
不大功夫,丫頭就燙了酒敲門進來。
“姑娘……”丫頭剛喚出口,後腦勺就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癱在地上。
門後,小晚拿著燭台,身穿肚兜站立著。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她默念著,三下兩下扒掉了丫頭的衣服。
丫頭端著空盤子出來。瞄了一眼門外邊站立的另一個正在打瞌睡的丫頭,低頭快步走到底樓。
“站住,去哪裏?”侍衛問。
“王爺和姑娘想再要點酒菜,奴婢要去趟廚房。”
“你們沒有備酒菜嗎?”
“備了,王爺嫌少,要再添兩樣。”
侍衛盯著看了看,瞅不出毛病,揮手讓她走了。
整個小樓建在湖中小島上,小島岸邊備著一條小船。
艄公沒說什麽,讓她上了船。
一葉扁舟,在湖上搖搖晃晃了半天,才到岸邊。
靠岸了,丫頭端著盤子,走進黑暗中。
恍惚中,艄公好像聽到咕咚一聲。再聽,周圍一片寧靜。
必然是聽岔了,他安慰自己。
湖水相連的溪流裏,現出一絲漣漪。一根細細的麥管,伸出水麵,緩緩移動著。
小晚從水中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秋天的水簡直透心涼。她攥著從草堆裏撿的麥管。
感謝會遊泳才能拿畢業證的大學。謝謝你,母校!
四周黑漆漆一片,她估摸著方向,又向前遊了一段距離。
終於,她看到了王府的院牆。
她心中一喜,剛想遊到岸邊,心猛的一沉。
岸邊,站著一個黑影。
她在水中猶豫。再在水裏堅持一會,她就會被凍僵。
那個黑影突然動了起來,往水邊又走了幾步,吹了聲口哨。
佝僂的背,彎曲的雙腿。是他!
她遊到岸邊。
花匠伏在岸邊,嗯啊著拿出一個布包,指示讓她頂在頭上,然後指著溪水流向的方向,做著遊泳的姿勢,然後,又做了個爬出水,盤腿而坐的姿勢。
“多謝……”水中太冷,她實在也說不了更多。大叔使勁做著遊泳的姿勢。
院子裏響起緊促的梆子聲。
“有刺客,抓刺客呀!”呼喊聲此起彼伏,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小樓的事敗露了!
花匠揮著手,讓她快走。
她深吸一口氣,攥緊麥管。
順著溪水,她遊出了王府,在她快要力竭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稍微矮一些的河堤。
她爬上河堤,滾入岸邊的草叢。
草堆裏淅淅索索了一陣,一會功夫,一個穿著粗布衣衫、頭發濕淋淋,麵色慘白、嘴唇烏青的年輕人拎著一雙布鞋從草堆裏爬了出來。
按照大叔的指點,附近應該有坐廟。
粗布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她冷得渾身發抖,牙齒直打架。黑暗中無法辨認四周的建築。
冷靜,已經走到了這裏。無論如何不能死在這裏!
她使勁拍了拍腿,按摩著手腳,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蹣跚著向前走去。
破廟裏,菩薩寶相莊嚴地看著她。
過度疲勞讓她腿發軟,倒在地上……
遠處傳來說話聲。
小晚霍然清醒。抬起頭,菩薩還在看著她。
“四處看看,不要走了刺客!”
追兵來了!破廟裏除了台上泥塑的菩薩,正中一個供桌。四周空空蕩蕩,往哪裏躲呢?
菩薩,求你救救我。她絕望地跪到在菩薩麵前。
“看仔細了,不可有任何疏漏!”
一個年青的軍官帶著兵丁走進破廟,吩咐道。
破廟的供桌上,幾樣供品上落了厚厚的灰塵。菩薩旁邊,幾塊破帷幕,被風吹起,兀自飄揚。他盯著飄起來的帷幕,手按住腰間青鋒劍。
“將軍,廟後麵沒有刺客蹤跡。” 有個兵丁喊。
坑窪的青磚地麵上有水跡,他站在上麵,轉過身來。
“破廟裏無處可躲。定是走遠了,繼續追。”
有兵士走到菩薩前,用刀去撩旁邊的帷幕。
“菩薩跟前舞刀弄槍,已是不敬。還不跟菩薩叩頭,免得菩薩怪罪!”他喝道。
兵士忙放下刀,磕了幾個頭。
“刺客定要出城,順著出城的方向追,不要走了刺客!”他吩咐道。
兵士一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