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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盡黃沙不見金(五十五): 一根麥管

(2023-07-15 06:26:00) 下一個

 

莫先生站在花園裏,對著庭院中的槐樹。每到雨天,他都會來這裏,默默站上一會,有時一柱香的功夫,有時一盞茶。沒人問過他為什麽來這裏,也無人理會。

今天,又是一個雨天。他又來到這裏,默默地站著。

院子裏有花匠在侍弄花木。

大概站了一盞茶的功夫,莫先生轉身離去。

當他經過花匠身旁時,他輕輕折斷了身邊忍冬花的花枝,丟在一邊。

花匠繼續包裹花木,神色如常。

 

京城的天氣類似北方,似乎又比現代的北方濕潤。

湖中小島上,小晚住的小樓周圍,遍植薔薇、月季、菊花,還有牡丹和芍藥。時值夏末,許多月季在吐露芬芳。

如玉美人每日在花叢簇擁下,獨上高樓,憑欄遠望,碧波浩渺,真是美景如畫。

可惜,小晚現在沒有任何畫中美人的性質,早上到現在她死死盯著湖水,反複思考一個問題:現在水溫多少度?

被送到島上時,她觀察過,旁邊有條小溪。從上船到島上行駛的時間,她估算大概有10分鍾,少說也是1000米。遊過這二千米就可以到達小溪,但是,小溪是不是流向外麵,她不能確定。遊過這一千米,她能不能扛過低溫症?她也不知道。荒野求生節目裏說過,野外遊泳,最怕低溫症,即使是夏天也不能完全避免。現在水溫大概是多少?

她走到樓下,丫頭緊緊跟著。

據說王爺已經進宮跟太妃賀過壽了,下一步,就等他想起來自己這回事了。

 

小樓外,花匠正在整理花木。地上雜亂地攤著一捆麥稈。

 “啊……啊”花匠突然走了過來,丫頭趕忙攔下。

花匠打著手勢,晃晃手裏的花。原來,他摘了一朵月季想送給小晚。

“滾!”丫頭喝道,“姑娘仔細髒了您的手。他是院裏的啞巴花匠,侍弄花倒是個好手。就是癡癡傻傻的。”

“沒事,讓他過來吧。不過是個啞巴。”小晚想起了善良的采薇。

花匠嘿嘿傻笑著,遞過來一朵月季花。

小晚擋開丫頭,直接接過花。

花匠打著往頭上戴的手勢。

小晚微微一笑,點點頭。

花匠更開心了,他指著西北方向,啊啊叫著,手從下往上比劃著,做出驚訝的樣子。

“他在說什麽?”小晚問。

“好像說那邊還有更多花,可好看了。”

花匠做個笑臉的樣子,繼續嘿嘿笑著。

“咱們能不能過去賞花?”

丫頭麵露難色。

罷了罷了,等王爺來了,我再跟他說。小晚說完,手撚月季轉身進了小樓。

趁丫頭出門沏茶,小晚坐在妝鏡前,她打開手心,月季上貼一截空心的麥稈。她迅速把麥稈藏到袖中。

 

“姑娘,該沐浴更衣了。”丫頭來喊小晚。

木質浴桶裏騷情地漂著幾瓣花瓣,恨不得把洗洗睡幾個字寫在水麵上。再看侍女準備好的幹淨衣物。粗布白衣,男裝式樣的袍子,正是小晚當初女扮男裝說書時的裝扮。

變態!小晚罵道。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變裝。她暗暗發誓,等逃出生天,一定一定一定再也不女扮男裝了。

丫頭來收她的衣物。

“等等,把我的肚兜留下。”

“早已給姑娘預備下了新的肚兜。”丫頭回道。

“不行。我就要我這條,穿別的我沒情緒!”她說,“你把舊肚兜留下。大不了我不穿肚兜。”

她對著丫環一挑眉毛。丫頭紅了臉,留下肚兜躲開。

 

沐浴過後,小晚偷偷把舊肚兜穿上才換了衣服。

二更時分,祁王掐著點過來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

他著了件月白色的蟒紋便服,坐在小晚對麵喝茶,依舊一派雍容風度。

喝喝喝,怎麽不喝死你!小晚想。

如果他沒有讓手下去書場外搶人,沒有讓人當眾扒了她的袖子,沒有恐嚇、沒有軟禁,沒有這麽多的妻妾,一心一意地追求她,願意一輩子對著她一個人好,愛她尊重她,她還是會考慮他的。畢竟他長得也不難看。

然而,他的身份和地位,早已讓他不習慣尊重二字。更別提這個時代,穿越人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此時此刻,曖昧的燭光給祁王自帶美顏效果,他比任何時刻看起來都帥。然而,跟人品相比,顏多麽不值一提……

“怎麽,還要本王服侍你?”祁王放下茶盞,慢悠悠說,“你們異人女子,不都很熱情奔放嗎?”

小晚想撕了他的嘴,在他的臉上狠狠踩上幾腳。

她嫣然一笑,起身蹭到祁王身邊。

“聽殿下這話,您見過不少異人女子了?難道她們服侍得不好,惹得殿下都要到我這庸脂俗粉裏打轉了?”

“你們異人女子啊,個頂個說話都像粉頭一樣,也不知道你們從小怎麽教養的。”祁王一把把她摟到懷裏,手指撫摸過她的嘴唇。小晚一陣戰栗。

“不過,我喜歡。”他的兩片薄唇落了下來,手摸向她的腰間。

他非常有技巧,三兩下就撬開了她緊閉的嘴唇,在小晚慌亂地保護自己的衣帶時,他的舌頭已經進來,把想占領的地方全占領了。

小晚不得不放棄了衣帶,騰出手來拚命地推他。

他滿意地放鬆一點:“原來還是雛,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她拚命地把敞開的衣領護住。

“別怕。我會對你好的。”他的臉又湊了過來。

她忍住惡心把他的臉推開。

“殿下,都不給人家一點功夫準備一下。”

“難道你還沒有沐浴?”

“不是那種……”她嘟著嘴,伸出一根手指,“你先等我一下下。”

她推開男人,走到旁邊桌上,取掉燈罩,拿起正在燃燒紅燭,撩起袖子,把燭淚一滴滴在露出的皓腕上。同時,做出既痛苦萬分又享受的表情,發出*片裏的誘惑聲音。

“我記得有人說,拿來滴的蠟燭不是這種蠟燭。”祁王走過來說,“這種蠟燭會把人燙傷的。”

他握住燭台,想往外扯。小晚沒有鬆手。

“殿下,眼下沒有那種蠟燭,就不能玩了嗎?” 小晚另一隻手勾起祁王的下巴,自己的下巴高高揚起,領口微微敞開。

“可以。隻是別燙傷了,那樣就不好看了。”

祁王放開了燭台,抓住她勾自己下巴的手,從上摸到下,最後從袖口鑽進去,在她的尖叫聲中摟住她繼續剛才沒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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