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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的倦意不可抗拒地襲來,何田田在離榮輕柔的安撫下很快睡了過去。既沒有噩夢也沒有驚恐,他們在這座浪漫的城市裏依偎交纏,肌膚相貼,何田田睡得很深沉。
清晨,離榮輕輕拍她的臉蛋把她叫醒,在她嘴唇上啄了兩下,說:“我不希望讓你誤會,但是我得早點回去洗漱和換身衣服。還是八點,樓下等你。”
何田田揉了揉眼睛,點頭說:“好。”
離榮起身來,站在落地大窗前穿衣服。他的舉手投足有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尤其是他扣襯衣紐扣的動作,讓何田田覺得非常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裏看過。
原來,男人穿衣服,也可以賞心悅目。
他穿戴整齊後拿起桌上的手表,一邊往手腕上戴一邊走過來坐在床沿,對她說:“別吃酒店的早餐。我盡量抓緊時間,給你帶Fairmount Bagel的藍莓麵包圈,還有麥當勞的酸奶,好不好?”
何田田再次點頭說:“好。”
“要咖啡嗎?”
“要。”
“星巴克還是Tims?”
“都可以。”
“都不可以!”離榮拍了拍她的臀部,說:“我給你帶Café Olimpico的拿鐵。”
“那你還問?”何田田無語。
離榮嘿嘿地笑,捉了她擱在外麵的胳膊塞進被子裏去,他的手越過她的腰部緩慢地移動,最後把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
“你,覺得怎麽樣?”他的語調突然轉換,低沉又有點誘惑。
何田田知道他在問什麽,把臉往被子裏縮了縮,悶聲悶氣地說:“還行。”
“再睡會兒,”離榮把手抽了出去,說:“但也別睡過頭。”
他輕輕地關門離開,何田田立刻就爬起來把手機打開,已經有了好幾個小路的留言。
她撥回去,小路問她:“怎麽關機了?”
“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脫口而出道:“對不起。”
“幹嘛,我又沒有怪你,”小路笑了出來,問她:“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麽?”
“看進度今天或者明天一早可以做完,”何田田預算了一下,說:“然後parallel運行測試一天,他們簽字通過就可以了。沒什麽意外的話,周末吧。 ”
“哦,周末啊,”小路有那麽一絲猶豫,說:“那我得看看是不是能過去接你。”
“不用來接,公司已經給買了回去的火車票,”何田田問他:“怎麽了?你周末加班?”
“我妹把工作辭了,都沒跟家裏商量,”小路說:“她非要跟她老公上美國去做試管嬰兒,這幾天正跟爸媽鬧著要錢。”
“她沒錢就敢把工作辭了?”何田田很吃驚地說:“他們倆不是半年前才買的房子麽?膽子未免也太大。”
小路在電話那頭歎息,說:“他們家後院裏的那個deck,木頭都爛透了,一到夏天底下準保全是老鼠還有兔子之類的,必須要拆了重新做一個。她老公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都要找最便宜的,我推薦了我朋友的公司給他,他不要。自己不知道哪裏請了個皮包公司,說價錢便宜三分之一。可是給出去3000塊訂金後,那邊人沒了,直接就跑掉了。”
何田田無語,問:“那現在怎麽弄?”
“她跟我爸媽要錢呢,重新再請人做,還能怎麽弄?”小路無奈地說:“我爸說了,老媽身體不好,他的錢都是攢著給她以後看病用的,不給。我看他們吵得厲害,就跟我妹說了,錢我是幫不上她,但是我可以給她做,除了材料不要她別的錢。”
“你哪兒有時間搞這個?”何田田忍不住問他:“你要考試,要上班,時不時還要加班。更何況,你一個人弄啊?材料怎麽運?那些專業的機器你那裏去搞?”
“周末咯,”小路小心翼翼地說:“請哥們兒幫忙搭把手,反正先是拆掉,我可以的。”
“那你還怎麽複習,怎麽休息?”何田田想了一會兒,說:“算了算了,給錢吧,她損失的3000,我們給2000。”
“田田,”小路很快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你親妹,又不是外人。要是兩萬我們拿不出來,2000還是可以的,我心裏有數。”小路的錢悉數上交給她,從不過問,何田田安慰他道:“估計她現在是真沒辦法了才跟你爸媽開口的。不過,這一回你幫他們找人,別再讓她老公插手了。”
“知道了,”小路說:“那我周末過來接你?”
何田田看了看手表,匆忙地說:“再說吧,我得走了。”
離榮的車子準時等在樓下,何田田跑過去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了個大大的笑容。
他的車裏彌漫著拿鐵和咖啡的香氣,還有一股剛剛新鮮烤好的麵包圈的麥香,讓人感覺仿佛置身在陽光裏一般,幹燥又溫暖。
“吃吧,我順便給你買了個它家保溫杯,還有一張卡。”離榮一邊開車一邊說。
何田田問他:“它家不提供紙杯?”
“不是,我比較注重環保,能不用盡量不用。”離榮淡淡地說:“再說,聖誕節馬上要到了,他們推出限量版的圖案。我看正好配套,挺好看的,送給你留作紀念。這是蒙特利爾最好的咖啡館之一,難得來這裏一趟,怎麽不得試一試?”
何田田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她卻已經有了太多的舍不得。
她拿著磁卡看了看,跟杯子一樣,是類似於蠟筆畫那樣一張蒙特利爾街景,咖啡店在正中間,有雪花有行人有牽著氣球的小孩子,很溫馨的場景。
“裏麵隻有開卡的十塊錢,”離榮看看她,說:“你要喜歡喝它家的,再充值。”
“算了,”何田田微笑著說:“它離我家太遠。”
“難道以後你不打算來了麽?”離榮漫不經心地問她:“總是有機會的。”
何田田拿起手機翻開一個email,對他說:“今天早上我們技術部門解決了昨天卡殼的問題,我收個尾後明天parallel一天,就結束了。”
“你就這麽著急要走?”離榮聽起來有些意外。
何田田沒有回答。
其實她並不想離開。從那個雪夜開始,她就被他領著到處走。什麽都不必管,什麽都不必操心,對她來說,算得上是一種“奢侈”。
隻是,這一場糾葛從一開頭就發生在道德界限之外,當她的理智逐漸回歸的時候,她還是很清楚自己是需要生活在道德界限之內的。
離榮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其實也是剛好,這幾天都是下雪,Mont Tremblant的雪道已經全開了,周末我們過去玩一天,周日你再走不遲。”
何田田看看他,很坦白地說:“你知道我沒有衣服,而且,我也不會滑雪。”
“不會也沒關係。” 離榮把麵包圈塞給她,很快地說:“先吃早飯。”
何田田一口一口地咬,實話說並吃不出來多麽驚豔的味道,隻是一股特別新鮮的微微的焦香彌漫在唇齒之間,誘惑著人再多咬它一口。她拿起保溫杯,問離榮:“你要喝嗎?”
他伸手接過去,喝了很一大口,諷刺地說:“Your highness,喝吧,已經不燙了。”
何田田忍不住笑出聲。
離榮把車子直接開到了P1,停穩後他對她說:“你先上去吧,我在這裏等一下。對了,你的火車票訂了?”
“嗯,”何田田點頭:“買的就是往返,周六的。”
“去退掉,”離榮說:“這裏一天很多班去多倫多的火車,到時候趕上哪一班再買不遲。我那天就說過,有機會要帶你在蒙特利爾附近好好玩的。上一次,你沒跟對人。這一回,我領著你。”
“你不必這麽‘客氣’,”何田田笑笑,說:“我沒什麽太多的想法,也沒有準備要停留很久。”
“我知道,你出門都不看天氣預報,”離榮的表情非常嚴肅,他伸手指指何田田座位前的手套箱示意她,說:“幸好,你遇上的是我。我從來都是個有準備的男人。”
何田田好奇地打開,暗自思量是不是他又藏著件羽絨服給她。可是,箱子裏幹幹淨淨纖塵不染,隻有一盒魅紫色的杜蕾斯。她轉頭去看離榮,他麵無表情地回視她,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們去酒吧那天晚上,回家之後我特意走出去Shoppers買的,”離榮停頓了好一會兒,等何田田都快耐不住性子了,才一字一句地說:“都是送給你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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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一嘴巴,周末我休息一下下。
小聲問一下:啥是杜蕾斯呀?
看你許多的故事,給我最深的觸動就是:當生活出了錯,我們能把它修好,或者修得更好麽?這要經驗,耐心和智力。 你的故事給我挺多鼓勵的。
這個故事似乎反而再講另外一麵。當我們以為我們犯了錯,也許隻是打開了另一扇窗。我認為,田田和小路,如果結婚,她恐怕一輩子都是縱然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因為,她知道,她其實要的更多。
弱弱的問一下,男人送女人花啊,首飾啊見得多,但是送杜蕾斯給女人?嗬嗬,也許我太孤陋寡聞了!
I have been very 勤勞 lately
休息,休息一下!
我希望能敘述,而不去審判故事裏的人物,因為我本人的好惡而美化或者醜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