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上折騰那麽兩次,早上沈吟久叫我的時候我眼睛都睜不開。
沈吟久從身後把我摟著,不停地用鼻尖蹭我的耳朵,催我:“其他人都起來了,你再賴著,被人笑!”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他跟我睡得一樣少,可是卻看著神采奕奕的,我忍不住問他:“你不累嗎?為什麽精神這麽好?”
沈吟久拉開我的衣服露出我的肩頭,在上麵親了兩口,說:“我高興啊!”
我翻身過去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前,閉著眼睛問他:“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跟別人這樣過啊?”
沈吟久原本在我腰上揉捏的手停頓了一下,我立刻睜眼去看他,問:“真有過?”
他猶豫了一會兒,對我點點頭。
坦白說我很失望,但是多少能理解。畢竟他曾經有過一段婚姻,他們之間也有一定的感情。我暗自懊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來給自己添堵,哎,沒睡醒的時候腦子就是不好使。我又暗恨沈吟久為什麽要這麽老實,他要是咬死說沒有過,哄哄我其實就過去了。
我咬咬牙,推開他起身來穿衣服。沈吟久抓住我的胳膊,叫我:“葉曈!”
“幹嘛?”我扁著嘴看他。
他沉吟了好一會兒,一臉的糾結,說:“你不懂,這事情它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我問他:“你給我講講吧?我沒你有經驗。”
沈吟久的臉一紅,說:“拿了結婚證那天,家裏人多做了幾個菜給我們慶祝一下。喝了幾杯白酒,然後,然後她主動的。我想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
這回我是真的火了,拿起我的外套拍了他兩下,說:“你還真講啊!你就非得告訴我,是不是?你是真傻假傻?這事情我聽了心裏能高興嗎?”
沈吟久抓著衣服把我拉進他懷裏去,按住我說:“你怎麽不明白呢?豈止是不一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這六年的時間你不是一廂情願,你懂不懂?你每一次盯著我看,每一次對著我笑,每一次叫我沈哥哥,都一點一滴地把你滲透到我心裏去了。昨天晚上你的樣子,我永遠都忘不掉。有那麽一個瞬間,我覺得我們倆好像長到一塊兒去,你成了我的一部分,再也不能分開了。。。也許你理解不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讓你明白我的感受。”
我能理解,昨夜他是全身心的那種投入,從頭至尾他的眼睛幾乎從未離開過我的臉。在我們身體緊密相連的同時,心也緊密相連著。
沈吟久低頭含住我的耳垂,說:“那時候我以為這輩子就是這樣定下來了,每天的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所以我不願意去多想。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受,隻不過你問我了,我不願意騙你。所以,以後就別再問了,行不行?那一次跟我們倆這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點兒都不一樣,壓根沒有可比性。”
他說得很緩慢很艱難,我聽得心頭一甜。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來都不騙我。我起身來摟住他的脖子,低聲說:“都是我不好,不該問你這些。以後不問了,反正從今天起就是咱們倆個,沒別人!”
沈吟久“嗯”了一聲,用力抱了我一下,說:“去刷牙洗臉,真該吃早飯了!”
藍虞兒和阿措打了一夜的牌,說是早上四點才回來睡的,起來之後雙眼熬得通紅。
臨走的時候,遼師大的那個高材生特意過來道別,把藍虞兒叫出去走了一走。她回來後我好奇地問她:“帥哥找你幹嘛啊?要電話號碼?想追你了!”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他有女朋友的。他這樣的,沒有女朋友才怪呢!”
我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其實我覺得他看起來挺喜歡藍虞兒的,看她的眼神跟看別人的不一樣。
藍虞兒和阿措趁著沒人,抓住我打聽昨天晚上的情況如何。我興高采烈地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她們驚喜地問我:“你贏了?”
我點點頭,左右晃動一下我的手指,得意地說:“兩次!”
阿措激動不已地向我求細節,我不理她。她撇嘴道:“兩次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那誰誰誰還五次呢!”
“那一聽就是沒想跟男朋友長久下去,”我不屑地說:“真要想著一輩子,不得省著點用啊!”
阿措指著我說:“你就是嫉妒。”
我對她笑笑,說:“還真不是!我爺爺是老中醫了,咱們智慧的古人行房事講究七損八益,你不懂了吧?”
阿措衝我做個鬼臉。
我說:“小時候,我爺爺從來不打我,一旦做了壞事或者考試沒有考好,他就讓我背誦《黃帝內經》或者《傷寒論》。你知道有多難背麽?”
阿措忍不住笑,問我:“你爺爺還給你背這方麵的東西?”
“我爺爺思想解放,是與時俱進的中醫好不好?”我隨口胡說一通。
其實,是我自己去查閱出來的。以前和沈吟久在一起,他一直不願意和我走到最後一步,忍得辛苦不算還說肚子疼。我以為他有什麽隱疾不願意告訴我,就跑去學校圖書館找各種醫書,甚至還把我以前經常背誦的黃帝內經都找出來看了。翻到有關那個方麵的,都大致通讀了一遍。
我打電話給爺爺,谘詢幾個我不明白的字,順便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爺爺說:“放假帶回來吧,我給他把個脈,身體不好的咱們不要。”
我們從南湖營地回去,就差不多該收拾東西回上海了。
我問沈吟久:“你還需要再待幾天啊?”
他說:“後天就去上海,我那個新疆的小叔,帶葡萄幹的那個你還記得吧?他明天剛好出差到深圳,準備過來和我們聚一聚。我見了他之後再走。”
我點點頭,說:“那我等你回來。”
沈吟久把我拉到他腿上抱著,讓我靠在他的肩頭,我們就這麽安安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
他說:“到暑假裏,你跟我回家一趟吧?先讓我爸媽見見你。他們著急我的婚事,總是催。”
“好,”我說:“我爸媽都認識你,我自己跟他們說就行了。”
沈吟久想了一想,說:“也行,開學之前我去你家接你,那時候再見你爸媽。”
我點頭同意。
他又追加了一句:“萬一他們不同意,你可別跟他們鬧情緒啊,等我和你一起好好給他們解釋。”
我想我父母肯定會很意外,但是未見得會反對我們,當年他們兩個也是很喜歡沈吟久的,說起他的時候語氣裏都透著讚賞。
我回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找陸澎。
走之前他向我抱怨說我上次給他買的指甲鉗一點不好用,都剪不動。我這次特意給他帶了一個德國全進口的,賣一百多一個,我就不信他的指甲還能硬得過德國納粹製造的指甲鉗。
進了他的宿舍我就傻眼了,陸澎的床鋪全都撤空,幹淨得隻剩下床板。他的室友告訴我:“陸澎走了啊,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手續都辦完好久了。”
我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陸澎倒是接了,說:“我給你宿舍裏留條子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出來上大學的那次也是半夜裏跑掉的,他就是不能跟親人告別。
我回到宿舍,枕頭上果然有張紙。
一麵是地震那天他給我畫的路線圖,另一麵寫著:陸小鳳歸你。
山再遠它還是山,水再深它還是水。
很多事情,從開頭就是注定,永遠都不會改變,就像我和陸澎這段永不磨滅的友情。
(獅子座,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
開玩笑了,知道這完全不可能.
不管那麽多 ,跟瓶子走就是了.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除了瓶子的妙筆生花,在時間上也會有驚喜等著你.
謝謝瓶子.
從來沒有人如此,貼近我的心
總有許多許多話想說給人聽
從來沒有人如此,打動我的心
偶爾無心的傷害全都為了愛
心會跟愛一起走 說好不分手
春風都化成秋雨 愛就愛到底
也許一切太完美 感覺像在飛
原來快樂的感覺 也可以有淚
隻要星星會出現 我的愛不變
為愛搭建寬闊的天空
容許愛有更遙遠的夢 鋪展一方素箋,吟唱一曲清歌!那些絮語為誰溫軟馨香?若為君故,繁花似錦,情意綿長......親愛的小葉子啊,命運沒有讓你虛度這六年的時光,沈哥哥沒有辜負你六年的等待,你的每一次凝視,每一個微笑,毎一聲輕々的呼喚“沈哥哥”,都將你的真情,你的實意一點一滴地滲透到他的心裏。山再高它還是山,水再深它還是水,真心相愛的人跋山涉水,無論命運曾經怎樣的刁難還是會走到了一起!星光燦燦的南湖之夜見證著小葉子和沈哥哥愛的激情交融,造化弄人的命運祝福著小葉子和沈哥哥愛的於無聲處!於無聲處聽驚雷,於無色處見繁花!我願在佛前為你們祈禱,滾滾紅塵不會模糊你們愛的雙眼,願你們一世的柔情,一生的纏綿,心心相印,靈魂相惜........
這篇寫得非常真實 入情入理,從情侶關係,到家庭影響及友情,很貼近生活,
連中醫,黃帝內經都講到一些,嗬嗬,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