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工作的飯店比較各色,衛生間是男右女左(很可能是小五自己弄糊塗了),門上的標記是個有機玻璃的小人,唯一的區別是LADY‘S ROOM門上的小人穿著裙子。這巴掌大小的標記老有人看錯,但不知道為什麽老是不改。
小五第一次去衛生間幸虧在前邊有位女士先進去了,所以沒有搞錯。但許多新來的員工就沒那麽幸運啦。有一天小五進去時發現秘書黨成員幾乎全在裏邊,大家嘻嘻哈哈地跟過年一樣,小五心想是要打土豪分田地嗎怎麽這麽開心?一問才知道最裏邊的那一間露出來的是男鞋(不知道哪個變態姐妹還彎下腰去看人家的鞋!),肯定是走錯了,大家把他堵在裏邊想看看是誰。堵半天了,裏邊的小夥子苦苦哀求大家離開,可誰又願意放過這麽開心的機會呢?最後小夥子終於放棄了,開門出來,原來是EDP(Electronic Data Processing) 新來的阿鵬,臊得通紅的臉上戴了副小眼鏡,蠻秀氣的樣子。
從那以後,阿鵬就淪為秘書黨全體成員的奴隸,萬劫不複。
這都不算尷尬的,小五遇到過一次更荒唐的。那天小五進去剛剛坐下,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撓門的聲音。小五嚇了一跳,心想這是幹什麽?然後一個非常柔和的女聲傳將過來,“喂,旁邊兒的,你是誰呀?”
小五更毛了,什麽人居然要在這裏聊天?!“我,我是西廚房的小五。您是沒紙了嗎?”
“不是!我把自己給關裏邊了!”
“什麽?!”小五好奇心大盛,“請問您是如何把自己關裏邊的呢?”
“是這樣,這不是有個門栓嗎?那上邊的拉手掉了,我想把門別上,就用手指頭給門栓頂進去了,這一頂進去容易,想再拉開就不行了。你幫幫我,我都給關了半天了!”
“對了,你是誰呀?”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啦,我,宴會部的香兒!你抬頭!。”
小五一抬頭嚇了一跳,香兒有紅帶白的俏臉從隔斷板上邊露將出來,“你,你怎麽站馬桶上邊了?”
“這不是說話方便嗎?我說,你看我怎麽才能出來?”
“要不你從底下爬出來?”
“我試過了,不行!”
“那我去把門給你踹開?”
“門是向裏開的,把我撞著了怎麽辦?”
“那從上邊爬?”
“這板兒這麽薄,要是塌了怎麽辦?”
“咳,你們幹嘛哪?”又一個聲音傳過來,“沒事兒跑這兒聊天啊?啊,香兒,你還站這麽高,有病啊?”
“小亞,別鬧!我給關裏邊了!”香兒轉向另一邊兒,“你看怎麽辦。”
“怎麽辦?你就是個笨!你站馬桶上我們踹門能撞著你嗎?”小亞就是有主意!
小五和小亞並肩站到門前,約好了數到三就踹,剛數到二就都笑倒了:還沒踹呢裏邊香兒就尖叫不斷了。飯店的衛生間的門挺結實的,我們踹了好幾下才踹開,香兒出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牢牢抓住我們迅速逃到旁邊的電梯間,然後勒令我們保密!其實她不勒令我們也會保密的,破壞公共財產,沒準會落下個書麵警告呢。我們賭咒發誓在離開飯店前讓此事爛在心裏,順便勒索了香兒兩頓飯局。
到吃午飯的時候,小五剛坐下,秘書黨的其他幾位就開聊,“你聽說了嗎?今天上午有人把衛生間的門給踹了。”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去看了,拿那兒的門出氣,真是什麽人都有啊!”
心星, 你想要誰做小五啊?
跟你這個抱殘守缺的係列學到在國內的為人處世的方法, 挺好。
你的名字也叫“杜子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