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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人士稱股市“黑色星期二”禍首是日本。日本央行加息造成了國際投機資本行動改變,他們從日本“借”出錢投向中韓印等新興市場國家股市。當日本央行決定改變自己“借款機”角色時,國際投機者做出了“獲利回吐”的舉動,造成了這次連鎖性的亞太股市“暴跌”。
2月27日的股市“黑色星期二”是一次全球性的協同表演。所有見解和事後諸葛的分析,都無法解釋這次近乎於“無厘頭”的大跌。凱恩斯說,股票市場裏有一種鬼魂式的東西存在,這是從人的本性中散發出來的(即“動物性精神”),這使股市永遠存在不可解釋的因素。
凱恩斯也許是對的。但是這次全球性的股市慘淡應該有一個發動者。從這次全球性大跌在時間形態上看,被認為由中國股市率先引領的,上海股市在黑色星期二跌去8.8%,慘烈無比。
隨後,美國道瓊斯則在當日跌去了3.3%,歐洲股市在當日跌去了2.6%,中國香港跌去了1.8%,日本在當日微跌了0.5%,但在星期三上午則下跌了3.56%,韓國也下跌了4%,新加坡股市在星期三上午一開盤就下挫了4.82%。澳大利亞則在星期三上午失去了3%的市值。讓人欣慰的是,中國股市在星期三“穩住”了。
中國A股的暴跌引發了一係列“子虛烏有”的語言鬧劇。比如,一些分析人士會重新擺好“政策市”的架勢,認為“兩會召開”,政府不願意股市漲得太快。這都屬於“精神解釋法”的扯淡。在這些人眼中,政府神力無窮。但是,此前無數的事例證明政府對市場的無可奈何,例如最近一次加息促使股市暴漲的例子。
另外,樓市更證明了政府部門的事與願違。又有,很多金融分析人士說,中國幾乎成為亞太地區股市的黑色策源地。無疑,這誇大了中國股市對全球其他股市的關聯性和影響力,中國A股市場是一個較為封閉的小圈子市場,隻不過由於中國內地投資渠道不寬,集聚的以萬億計的儲蓄沒有“發泄”的合理通道(主要集中在樓市和股市),使得A股市場的行情顯得異常火爆而已,但它沒有周邊的輻射力和控製力。
從經濟基本麵上看,我們幾乎找不出中國股市(甚至美國股市)暴跌的像樣的理由。雖然中國今年GDP增長速度被經濟學家調低了一點,但是,GDP的增長速度還將有8%-9%。雖然,中國央行一直采取控製流動性的策略,但是中國依然是一個流動性泛濫的國家,而且,股市麵對的是居民儲蓄市場,它對央行控製流動性沒有太大的感受。
當我們拋棄基本麵,而將注意力放在股市資金結構方麵,我們就要重新審視這次暴跌的發生學。如果說中國的股市跟其他資本地區市場(例如美國和香港)存在泡沫的話(例如A股上市公司的市盈率遠遠高於美國和香港等市場),這種說法對於國際投機資本是有效的,因為它的資本配置圈是全球的,它們辨別泡沫,並采用重新的資本結構和數量配置來避免這個問題.
但對於中國國內儲蓄而言,這種泡沫論是不存在的,它僅僅被封閉在國內市場——也許隨著居民用匯額度的擴大會提高國內儲蓄資金的地區配置效率,但就現在而言,它對這種泡沫是不敏感的,所以單純看市盈率,而忽略了國內儲蓄資金麵對的“投資機會和渠道的集合”,是沒有意義的。也就是說,A股市場所確定的泡沫標準要比其他市場寬鬆得多,泡沫可“吹”的程度也比其他市場大得多。
於是,一旦梳理了不同資本麵對的不同“機會的集合”,我們就有理由懷疑,這次中國A股乃至全球股市發生暴跌的根本性力量是國際間投機資本力量的重新配置和不約而同的“集體性”行動。而造成它們配置行動發生的壓力則來自於提供國際投機資本的渠道發生變化,確切地說,是日本央行的行為造成了國際投機資本的行動改變,而後者則是導致亞太股市發生重大振蕩的直接原因。
在不久前,日本央行宣布加息25個基點,將隔夜貸款利率(短期利率)上調至0.50%。這是日本自去年7月“突破零利率”後的再度加息。日本央行行長福井俊彥表示,日本央行希望那些認為日本應該長時間保持低利率的人打消這種“日本資金廉價”的想法。的確,低利率的日本(相比之下,美國的基準利率是5.25%,歐元區是3.5%),一直充當了“國際借款機”的角色:
投資者(投機者)用很低的利率借出日元,然後兌換成其他幣種,去回報率更高的地方去投資(或者套利)。整個資金循環的箭頭是從日本發散到其他國家,資金成本低廉的日元成了全球泡沫的一個“流動性輸出池”,那麽,一旦日本決心不再向外輸出“流動性”,那麽,全球股市將突然承受劇烈動蕩的風險。
盡管沒有確切數據,但是,根據日元的套利交易量可以大致推算,目前活躍在亞洲國家股市的投機資本大約有1/3以上的可能是來自日本的錢——即國際投機者從日本“借”出錢投向中國、韓國、印度等新興市場國家的股市。當日本央行決定改變自己“借款機”角色,並表示日本還將會繼續提高息口來遏製國際炒家的借款行為。
投機資本明顯感受到了這種變化,它們不約而同地調整了撤退的步驟和持倉的深度,做出了“獲利回吐”的舉動,造成了這次連鎖性的亞太股市“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