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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隱士名氣排行榜(圖)

(2007-09-18 17:35:50) 下一個
中國古代隱士名氣排行榜(圖)

(元)盛懋《秋舸聚飲圖》

誰在深山更深處?自然是隱士了。

香港匯報報刊文稱,說起中國的隱士,似乎陶淵明當排第一,就像元曲裏說的:“……盡道便休官,林下何曾見?至今寂寞彭澤縣。”就連一向看不起隱士的魯迅先生也說“陶淵明先生是我們中國赫赫有名的大隱”。但我卻不以為然。陶翁二十多歲時開始出仕,之後時仕時隱,隱隱仕仕,且做的都是些小官。四十一歲(按當時年齡計算已經算是老年了)時還出任彭澤縣的縣令,想想還是不爽,於是謝任,自此徹底歸隱田園。做官做到老年才歸隱,能算得上第一隱士嗎?陶翁有如此美名,皆源於他那首“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詩及《歸去來辭》太有名了。

另一位有些名氣的隱士是宋代的林逋。林先生倒是未曾做過官,當然他是不屑做官,一個人在杭州的小孤山上種梅養鶴。攬清風賞明月,寵“梅妻”護“鶴子”,水清淺處疏影橫斜,月黃昏時暗香浮動。觀庭前花開花落,看天外雲卷雲舒,活脫脫一個神仙。隻可惜他隱的不是地方,隱在“暖風熏得遊人醉”的杭州,能隱得住嗎?越隱名氣越大,越隱拜訪的人越多,最後連皇帝都知道了他,在他死後,贈給他個諡號“和靖先生”,試想,有哪個隱士能像林先生“隱”得這樣轟動?

文章認為,隱士大都先仕而後隱,不然百姓一個,已落至塵埃,何須去隱?但凡做隱士的男人當初沒有不想“仕”的,因為“仕”在當時是體現人生價值的唯一途徑。想當年薑老太公,七八十了還沒有放棄這個追求,天天提溜個漁杆到渭水邊琢磨事。還別說,最終還真“釣”出了一番功名。

唐代山水詩派的大腕孟浩然,剛出道時很清高,就想一生做個“隱士”,漫遊江河,放情山水。但隱著隱著隱不住了。三十六歲時到洛陽求仕,“居三年無所得”。四十歲時,到長安應試,“考試落第,繼續謀求仕進”。“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這首《臨洞庭》是他獻給張九齡的一首“入仕”的“敲門磚”。雖然詩的後幾句有些露骨和肉麻,但“敲門磚”都能弄得如此氣勢磅礡,不讓老孟當官天理不容,可他最終也沒有實現自己的夙願。

明代的唐寅,科考遭冤,從此便與官場無緣。二十多歲就對人生有了徹悟:“……世上錢多賺不盡,朝裏官多做不了。官大錢多心轉憂,落得自家頭白早……”由此他便給自己的人生定了位:不煉金丹不坐禪,不為商賈不耕田。閑來就寫青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

唐寅三十六歲時搬進了桃花塢,從此他在“桃花塢裏桃花庵”,成了“桃花庵裏桃花仙”。“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在花下眠”。“別人笑我忒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這時的唐寅可以說把花花世界看了個透,按說對名利二字應該很漠然了。但不然,這時皇帝的一個叔叔(還不是皇帝)—一個想陰謀篡權的王爺(當然唐寅當時並不知道他的陰謀)的一聲召喚,他還是別妻棄女一路奔波投靠了王爺。本來想撈個一官半職,沒想到王爺隻是讓他當“毛延壽”—為送給皇帝的美女們畫像。後來王爺事發,唐寅差點受到牽連,九死一生才逃回桃花塢。這時他才算徹底死了“功名”之心。他去世時的“絕筆詩”可謂大氣:人生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也何妨。陽間地府俱相似,隻當飄流在異鄉。唐寅一生雖然形式上沒有“隱”,但如果不是“晚節”上的那點瑕疵,倒真不失為一大隱士。

那麽,究竟有沒有真正的隱士呢?當然有,在哪呢?在深山更深處,真正的隱士就是那些“隱於野”的“小隱”。你看—“漁得魚心滿願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個罷了釣竿,一個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兩個不識字的漁樵士大夫,他兩個笑加加地談今論古。”果真漁、樵二大夫不識字嗎?不是,要不怎麽會談今論古。他們知道外麵的世界很精彩,隻是不屑,他們隻想“雨來分畦種瓜,旱來引水澆麻”,“閑來幾句漁樵話,困了一枕葫蘆架”,“蓑笠綸竿釣今古,一任他斜風細雨”,這,才是真正的隱士。真正的隱士隱得很深,所以沒有多少故事流傳。

文章最後稱,當然,真正的隱士不多,他們都在深山更深處,他們都生長在古代。 (鄭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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