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為什麽喜愛張江感恩堂

(2009-12-10 16:28:03) 下一個

作為基督徒,喜愛神的殿堂本來不需要什麽理由,但是也許是因為我的罪性,在美國我去的那家教堂,有時我感受不到神的存在,某些弟兄姐妹的某些言談舉止也讓我感到他們和神家以外的人沒什麽兩樣。但是,在張江感恩堂,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神,他的光,他的大能,他在信徒身上帶來的改變。

每個主日崇拜後,都是新人自我介紹。第一次聽見這些介紹,我不禁十分驚訝:新人們來自中國各地,從新疆到黑龍江,從海南到內蒙。他們帶著各樣的口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一位姐妹拿過麥克風說,我感謝神,不論我走到哪裏,他都帶領我。願神在張江感恩堂與眾弟兄姐妹同在。就這樣幾句話,沒有一個字是關於她自己的,她難道不知道她應該介紹自己嗎?我想這位姐妹心裏很清楚。

我在美國的教堂會眾大多是中產階級,而張江的教堂有很多打工族。這次回去我第一次去時,坐在我身後的兩位婦女一看就是來上海打工的。她們的皮膚被太陽曬得黑紅,頭發都梳成馬尾巴的樣式,但梳得很低,衣著也非常簡樸。她們的口音很像我大學裏來自山東聊城的那個同學,但仔細聽有些發音又有點像河南人。中國實在太大了,我曾自以為自己能夠分辨很多口音,這次在張江感恩堂我才知道有很多口音是我從未聽到過的,根本無從分辨。

記得那天主日崇拜結束後,我隨著人流走下樓梯,我身後側麵的一位姐妹突然大聲唱了起來。調子我猜是豫劇,抑揚頓挫很像常香玉唱的“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幫”。這位姐妹唱的是“他好象一棵樹,栽在溪水旁,常結果子,葉子也不枯幹”,有些詞句因為她口音比較重,我沒聽清,但這幾句我聽清了。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果然,她是個打工族,年齡六十歲的樣子,臉色黑紅,身體健康,聲音洪亮。我走在她的前麵,聽著她邊下樓梯,邊踩著腳步的節奏唱著,她發自內心的喜樂感染給我,我的眼淚湧出來。等我們下到一樓,她正好唱完,我轉身朝她拍手,並說,唱得好!耶和華是值得稱頌的,她回答道。

我喜歡這些打工族身上的自然和樸素。她們身上來自農業社會的簡單和純樸尚未被現代都市汙染,她們與人交往沒有障礙,吳姐妹和呂晴對我無保留的愛我將銘記在心,關於她們二人我還會再多寫寫。9月底那天我重回感恩堂去看主日崇拜的時間,一個弟兄走出來,把時間表指給我看,他自我介紹他姓奚,“奚秀蘭的奚”,並拍拍我的肩膀。那天我因為看到父母的老相,尤其是我父親尚無任何接近神的跡象,心裏感覺有些沉重,回到了主的神殿,知道了星期天的時間,看到了奚弟兄,我心裏不知怎麽就踏實了。謝謝神。

我在美國的教堂沒有一扇窗戶,更糟糕的是,他們把門也關得嚴嚴實實,二樓上還掛起了一排黑布簾,把那些沒人坐的PEWS擋住,整個教堂就象一個山洞。有時我晚上沒睡好,到了這黑洞洞的環境裏就很容易打瞌睡。而張江感恩堂卻永遠是明亮的,即便在夜晚,附近工地上的燈光也透過巨大的天窗,把大堂照得通明。我最喜歡陰雨天層層疊疊的灰雲從天窗上經過的樣子。堂裏邊的椅子都套著紅布套,2005年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曾經很不習慣,這次我發現暗紅色襯著銀灰色的天棚及鋼鐵舉架非常漂亮,我明白了當初設計者的用心。太陽出來時,總是最先照到講壇,和坐在第一排的幾個年齡較大的姐妹。有一位姐妹頭發都白了,她的白頭發俯伏在聖經上的形象讓我心中充滿感激,那一刻她真是美麗極了。

我承認,我喜歡每次主日崇拜結束時,眾人一同念主禱文的聲音。有時我問自己,如果這世界上還剩一個基督徒,那個人會是我嗎?我心裏的答案使我害怕,但是感謝神,他不會把我挑不動的重擔放在我肩上,現在我身處張江感恩堂上千個弟兄姐妹中間,我的心被他們烘得火熱,我充滿了力量。“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凶險。因為國度、權柄、榮耀,都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

2009.12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加州花坊 回複 悄悄話 我也喜歡張江了。其實有人找教會像逛商店,可能也對。我隻是進了一間教誨,就受洗。到了洛杉磯,翻開電話簿,就找到這間教會,就加入了,至今不悔,因為我信這是神的帶領。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