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彈詞叫做《珍珠塔》,明代禦史陳王道家史。陳王道,字孟甫,明嘉靖五年(1526年)出生在同裏鎮,當過浙江鄞縣·山東信陽縣知縣,後升任南京道監禦史。續弦方氏,同裏九裏湖 南側小廂村(今屬屯村)人。生一女取名翠娥,自幼與方家聯姻,並以“珍珠塔”作陪嫁。陳禦史五十壽辰,大擺壽宴。方家姑爺前往慶賀,見正門外人來車往,壽禮接踵,道路壅塞,即令隨從挑禮擔由邊門備弄進府。方家姑爺常到陳府請安,平日正門緊閉,邊門備弄出入習以為常,本無可非議。誰料人多嘴雜,看見的誤認為方氏輕視鄉間至親,拒由正門迎進。醜話傳千裏,愈傳愈烈。 經過改編就成為了官宦之子方卿因家道中落,到襄陽向姑母借貸,受到奚落,表姐陳翠娥得訊贈以珍珠塔,姑丈陳廉又以翠娥許配,後來方卿得中狀元,喬裝道士,再至陳府,唱道情以諷姑母,並奉旨完婚。其實所說的奚落根本就是方卿的姑母見他穿得不整潔,於是讓他從後到裏屋換了衣服再從正門進來。這裏麵的方卿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心理自卑, 表現為所謂的自尊。就跟邱記者報道中的那位受助學生一樣。 把別人的幫助看成了理所當然,是社會和別人欠他的。
這裏折射出一個體製的問題, 我記得當初學校為了保證助學金的返還(就是受助者工作後每個月返還一定資金,來保證後麵這個基金的正常運轉), 被迫采用了扣押畢業證的方式,因為不少的受助者工作後不返還這筆理應返還的資金。 結果後麵的受助學生就業的時候就很麻煩。這裏我們欠缺的是什麽?是一個信用體製的建立。 在那些不返恩的學生眼裏,這些都是社會欠他們, 他們拿的理所當然不說, 他們理解的感恩說不定就是等某天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提到一句感謝就完了,剩下的大部分時候就是感歎自己的不容易。不止他們, 我們看那些拿了政府獎學金和諸如個人獎學金出國的留學生們,無論回來的,不回來的,成功創立企業的, 又有幾個建立私人獎學金呢?
所以, 既然一味的善心造成的是資源的枯竭。 我們為什麽不能采取合同的方式建立資源反饋的循環倉庫呢?當受助者在接受資助的時候, 他就有一張類似醫保卡一樣的信用卡,返還的方式可以是資金,可以是自己每年寒暑假到貧困地區義務支教,這些記錄在他的信用卡上,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他證明自己有受資助的資格除了學習成績以外還有這種信用, 而讚助人則從這上麵能夠看到自己的愛心和資源沒有被浪費。 這個過程, 也同時能夠完善受助者人格, 他是個富足的人,這個富足不僅僅是金錢意義上的富足, 感受到被需要是人自尊的支柱之一。不能反饋社會一位索取的人在這個社會前進中是沒有生存空間的, 是真正意義上的窮人。
自尊,自愛,尊重別人,才能被別人尊重。 那麽就從尊重這個世界缺乏的資源開始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