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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課堂---- 適彼樂土1

(2006-02-01 00:26:59) 下一個
昨晚還是不能早早入睡。 無聊, 看電視。正好看到NHK做的關於移民的一檔節目。 日本老齡化問題很嚴重, 歐洲也是。 說到共性, 那就是這些國家對於移民政策的謹慎態度。日本考慮放寬移民政策已經快十年了,可是遲遲不見行動。 在日本拿永住要等10年, 拿居民權隻要5年(但是要改名換姓, 這種政策叫做歸化, 據說是唐代中國傳到日本的一種製度, 具體也沒有考證過, 所以我認識的很多人寧願等上10年, 也不願環國籍)。 節目是三個國家的移民故事。 德國自從2004年開始放寬移民政策,據文件來看是高新技術和急需技術人員可以移民德國(如醫生)。但是對於那些簡單勞動力,因為工廠轉移和經濟不景氣, 所以很多老移民(好像是土耳其移民居多)麵臨著失業和被要求去奧地利找工作的出局局麵。 本土的德國人由於失業右翼情況嚴重,組織遊行要求緊縮移民政策(11月28-30日)。 鏡頭說的是汽車廠的修理工A的故事, 他在3年前失業, 隻能靠失業救濟生活, 多次去job center 找工作, 但是如果和本土人相比, 他有著劣勢(語言和膚色)。節目的最後他離開德國去了奧地利, 最後他的話是 15年前, 這個國家經濟快速增長, 需要大批的人來從事本國人不願意做的事, 我們來了, 15年後, 因為不需要了, 我們就要滾回去。。。。 一麵的德國本土人B, 卻在移民瑞士,因為那裏的高福利和安全(法國的大暴動還有就是作為持照的醫生, 他在那裏開業將會有更好的收益和保障)。 鏡頭轉向在以色列的大學生C, 他在準備移民德國(因為他覺得德國更加自由),遭到了母親D的強烈反對,“為了我們不再被歧視說是沒有國家的人,我把你和你兄弟帶到了這裏, 我期望我的孫子能夠在這裏出生, 能夠在你的和你的子孫的婚禮上跳舞。為什麽你卻要回到那個傷害過我們的國家呢?這裏有什麽不好?”C 的回答是,“當年納粹對我們做的, 和我們現在在這裏做的, 我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我們為了壯大自己的國家, 人工授精多生孩子, 你看每隔幾天這裏都有人會用人體炸彈的方式自殺。 這裏不安全。”但是 C 的移民並不樂觀, 因為他是美術係的學生。 然後鏡頭轉向在埃塞俄比亞的E一家, 他們一家7口正在準備移民以色列。以色列為了壯大本國的勞動力所以對當年有猶太裔的國家特別開放政策,隻要能證明是100% 的猶太裔, 就可以成功移民, 通過體檢, E 的一家除了大女兒F之外都獲得批準,因為 F 的丈夫不是猶太裔。 F 很傷心, 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能跟父親去以色列。 就在E一家獲得移民許可的那天,耶路撒冷發生了自發爆炸, 一名埃移民在最大的百貨店裏自殺,造成18人死亡。 這背後的故事是在公司裏麵的種族歧視和不公平, 這個消息加強了C 的移民想法。結果是當醫生的未婚妻被說服,結婚後一起移民。 在德國,醫生 B在瑞士開業。 A踏上了去奧地利的旅途。 遊行還在繼續。。。 夢想的樂土在哪裏?我想到了20年前去香港的大陸移民, 45年前到法國,美國和香港的越南華僑, 樂土在哪裏?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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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貓 回複 悄悄話 適彼樂土--- 阿凡的婚禮

阿凡前幾周告訴我, 他要移民。我聽了差點想打他。這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佬居然想要移民,這叫全天下的其他人怎麽活。但是阿凡很認真的說他真的在第申請書,想要移民去加拿大,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合法的結婚了。

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說,要不是DNA出錯, 從妻子和戀人的角度, 阿凡比我都要百分百的女人。至少人家從14歲到現在隻有一個戀人,也就是他老公。比我還要會整理房間外加操持一切家務。 當然他是業界稍有名氣的設計師,收入比我這種打工妹要穩定。

和阿凡認識之後,沒有多久他要我幫忙, 冒充他女朋友, 因為在日本, 對同性戀還是很不認同的。後來他為了和丈夫能夠合法的結婚, 在上次美國大選前,飛回美國投民主黨的選票,可惜失敗。

前不久, 美國某處說允許同性戀結婚, 阿凡又忙著從紐約州搬到那邊, 可惜法令後來被撤除了。

阿凡覺得不爽, 於是研究各國法律, 發現美國的隔壁加拿大同意同性戀結婚, 於是開始了移民之路。

可惜, 移民沒有阿凡想象的順利, 他被拒了。

這次他在申請投資移民, 不知道結局如何。
多嘴貓 回複 悄悄話 適彼樂土---- 2 老吳的故事

老吳是我的忘年交。赫赫,他的年紀和我小叔一樣, 使春天的牛, 按命書上的話來說, 是勞碌命。

和老吳認識是在前年回家的飛機上。 當時我坐的是美西北的飛機, 這飛機是從底特律飛上海, 途經東京。我那天因為行李少, 所以沒有排在經濟艙check in, 而是直接從公務艙的 check in 窗口換了登機牌, 進去的時候就稍微比別人早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候機的時候, 就看見老吳在打太極拳, 也是, 從美國飛來一路,是夠折騰的。他看到我手中的中文書, 問我是不是中國人, 我說是啊。 老吳說,要不是這本書, 他一定以為我是日本人(汗, 這種情況現在總是發生,真怕回去被別人打)。

我問老吳是回上海探親麽, 老吳說是回去看嶽父嶽母, 他是越南華裔。我想到小時候看得香港電視劇,描寫越南難民故事的, 就問他有沒有在香港呆過。

於是我知道了老吳的故事。

老吳高中畢業的時候, 越南共產主義勝利, 當時的華裔可以做的就是, 簽一紙文書, 說願意把自己的所有財產交給國家, 然後就可以坐上船,離開越南,向香港或者馬來方向逃難。 離開的時候, 有的人好一點可以坐大船(這種機會一般留給老人和小孩子), 其餘的人坐上的是小船。 老吳和他哥哥坐的是小船, 在海上漂了2個月之後, 終於在香港附近的海域遇上香港漁船, 他們被帶到難民署, 等待著移民。 當時因為法國和美國對於越南戰爭負有責任,所以可以選擇移民法國或者美國。在越南, 官方語言是法語, 自然第一選項是法國, 但是老吳一家的移民申請被拒絕了。 他們隻好在難民營補習英文,準備移民美國。幸運的是當時的亞特蘭大需要勞動力, 申請書在半年後被批複。

老吳一家就到了美國。 當時, 對於沒有文憑的他們來說, 可以選擇的職業就是餐館, 洗衣店之類的。老吳的一家開了家越南餐廳, 但是他哥哥和他還是選擇考大學。 7年後他們難拿到了畢業證書。老吳成了公務員, 他哥哥繼續讀書,成了大學教授。

問老吳有沒有覺得當時很苦。老吳說,“我們移民到美國,在今天來看, 是很幸運的事情。 比起當時漂到馬來的華人, 我們到了香港,這是第一幸運的地方; 比起到了法國的親友, 我們雖然在一開始要適應新的語言,開始想想真地很難, 有種前途未卜的感覺, 也沒有覺得美國是樂土,但是至少學習的機會,上大學的機會還是得到了,這是第二幸運的地方。年輕時候的苦,現在看來不過是種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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