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文章 蹭書

花甲前後，業餘時間陡壇。而且“牛氣”十足，一路飄紅。加之市圖書館南遷泰山腳 下，蹭書就多了起來。 “蹭”字雖不能稱作冷辟之字，在10年前使用的頻率甚低，至少也算是個少用 字。“字典”或“詞典”中一查此字，也總是舉“蹭掉了一層皮”，“蹭了一身油”（指衣 服）為例。若在造句作文中代之以“擦掉了一層皮”或“沾（揩）了一身油”，好象也能 說得過去。所以一個學生在九年義務教育中也不一定用過幾次。但隨著“白吃”，“白 喝”，“白用”。“白……”，的壇多。蹭字在口語中用得多了起來。特別是自稱蹭飯吃，蹭 車坐……。其實也是因為白吃與蹭吃還是有差別的。特別是“公務”請客，往往蹭者要多 於被請者。而且在座各位誰個是白吃，誰個是蹭吃的。自己是很明白的。“蹭”在平民 中並不以為然。而隻有自稱蹭書者，非但自己並無慚意，也至少不被別人輕視。國人 自古對讀書人為讀書而出格之舉往往偏袒，遠的有鑿壁偷光（為看書也）。書非借勿 讀等。近的有孔乙己的“竊書”。（因周主將未明寫孔先生竊書何用，故權以竊書為 讀）。我也把周圍的蹭書少年都稱之為“好孩子”，特別是近年“網吧”大增，網害四起 之時，安於蹭書者不能不誇之為好孩子。 蹭書也要有基本功，一是“強記”（因做筆記的可能不大），把書的內容，語句，乃 至段落文字立時記憶下來，拷貝到腦子裏。二是要“腳力”，站功要好，有時被書的內 容所吸引，一站就要以時辰來記算。對我來說二者還多不成問題，特別是後者，有幾 十年站手術台及講台的鍛煉，正好派上用場。如站功不到家，往往看了一半的書下次 再來時找不到了，應了“過了這一村，沒有這一店”之說，所以遇著“好書”往往要“一蹭 到底”。蹭書還要有“忍性”一是多看“正書”，不為一些“擦邊出版物誘惑。二是忍住占 有之“貪”。多蹭少買，否則開支定會大大出超。 　 回首業 回父親散記 回書架 蹭書同好，都為中老年（退休者）及中小學生。真可用上一句“老的老，少的 少”。逢到節假日，青壯年也不少，而且多為蹭專業書及理論書者。 大的書店一般不驅趕“蹭書者”。（這點比其它行業好多了）。一者書店也要有“人 氣”（近年來大型超市常以“低價雞蛋”來吸引顧客排長隊。來增加“人氣”）。二者人都 有同情弱者的善性。蹭書者必竟清貧者居多。三者你若與蹭書者交流，大多數“蹭”者 多少總會買一些書，易成為基本讀者。（書店把顧客稱為讀者，也有別於普通買賣關 係）。當然從一般的商業角度講，書店更喜歡辦公室四周立滿帶鎖的透明書櫃，內中 盛滿精裝巨著的××長們或他們的辦事員的光顧。據小道消息還有“奸商”把劣質“精裝 書”賣給這些“大客戶”而多少年也不會被察覺。 近來大書店之間的競爭也越現端倪，許多書店也象征性的設些凳或椅。還有的冬 有暖氣夏有空調對蹭書者真是福音。 當然蹭書者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隻把書的精神實質蹭走，萬萬不可真的把書也蹭 走了。也千萬不能把書藉也“蹭了一身油”。一是拂了書店老板的美意，二是誤了售書 職員的差使。蹭書必竟隻是蹭書看，或者叫白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