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多才多藝、風華正茂的清華物化2班的女孩朱令,在參加完一場清華民樂團的演出之後,開始渾身疼痛,竟查不出病因。1995年,朱令高中同學貝誌誠等人將朱令病症翻譯成英文,通過互聯網向全世界發出求救電子郵件。之後收到世界18個國家和地區回信1635封,普遍指向朱令是鉈中毒。幾經波折,朱令家人取得普魯士藍解毒,把朱令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但因拖延時間太久,留下不可逆轉的後遺症。最終全身癱瘓,重度傷殘,雙目幾乎失明,如今身體極為虛弱,經曆了呼吸係統衰竭,患有腹部腫瘤,多次病危。唯靠年邁父母悉心照顧,生命維持至今。
當時唯一的犯罪嫌疑人,朱令的同宿舍友孫維,作為當年唯一可能接觸到鉈的學生,在97年經過8小時警察局審控之後,案件以“證據不足”懸置至今,朱令一家要求公開信息的要求一再遭到拒絕。孫維的家庭是中國政權中接近最高層的家族,這也是案件不能接續下去的一個重要因素。而清華大學對此事的態度也使人覺得真相不明。
2006年曾經在網絡上掀起過朱令案的高潮,最終不了了之。七年過去,在複旦黃洋投毒案的影響下,朱令事件再一次進入人們的視野。有黑客攻入孫維和幾個同班同學的郵箱,獲得孫維給幾人指示,如何在網上洗白孫維的“發帖指南”。
朱令的律師也再次說明,朱令案件的細節:
同時,朱令一家多年的痛苦生活,朱令父母的堅韌與寬和,又一次震動了人們的心。
朱令的母親朱明新與父親吳承之,多年含辛茹苦照顧身體極度虛弱的朱令,卻不知道明天會麵臨著什麽,也不知道案件是否會有一個說法。
每天夜裏每兩個小時就醒來,幫助朱令翻身上廁所的母親朱明新說:“每天一醒來就看她,就怕哪天她醒來,我已經醒不來了。”然而對於當年施害的凶手,她說:“她們還都是孩子,可能並不知道事情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朱令的父親說過:“這些年不能想她的同學在做什麽,一想人就垮了... ...兩個女兒,走了一個,另一個隻要還活著,活著就行... ...”朱令的姐姐89年在北大讀書時,因一次郊遊意外喪生。
“如果哪天我們走了,就把令令也帶走。”
朱令在高中時曾翻譯過Sarah Teasdale的詩作,譯文和原文如下:
大麥俯身偃 Like Barley Bending
大麥俯身偃, Like barley bending
海濱有低地,In the low fields by the sea
巨風動地來,Singing in the hard wind
放歌殊未已;Ceaselessly
大麥俯身偃,Like Barley bending
既偃且複起,And rising again
顛仆不能折,So would I unbroken
昂揚傷痛裏; Rise from pain
我生也柔弱,So would I softly
日夜逝如此, Day long, and night long
直把千古愁,Chant my sorrow
化作臨風曲。Into a song
對比郭沫若的譯文:"象大麥那樣在海濱的低地,在強勁的風中不斷地低吟,搖曳。象大麥那樣吹倒又起來,我也要不屈不撓地把苦痛拋開。我也要柔韌地,不問晝夜多長,要把我的悲哀變成為歌唱。"
朱令譯作古風質樸,渾然雄厚,深情悠長,可見其古詩造詣,心胸氣質!可歎錦繡年華,近二十年過去,如今隻剩殘軀弱體,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記憶衰微,這是怎樣殘酷的對比?
多年來照顧重度殘疾多次病危的朱令的一家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