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風吟

我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還會再相逢...
正文

一個痞子的似水流年(一)

(2007-07-24 14:42:25) 下一個



老凡高在阿爾的時候,時間是一種粘重的液體,在風的攪動下扭曲變形。他眼前的世界是極其明亮的高黃色調,有洗盡風塵的凝重。強烈的色彩在他密如暴風雨般的筆觸下熠熠生輝。

當然,你們知道,我並不是為你們傳播藝術。其實在我走過的青春歲月中一直做著與藝術毫不相關的事情,換句話說,我的心靈缺乏藝術的種子,我也不想做一個藝術的布道者。所以,你們會詫異這個莫名其妙的開頭。但是,我認為這個開頭事實上和我走過的歲月息息相關,他們都充斥著迷亂和頹廢,但卻隱藏在極其明亮的色調之內。

在這篇文字裏,我為那種狀態起了個很庸俗的名字:藍色顛狂主義。藍色是我鍾愛的顏色,它在畫布上總是那麽幹淨漂亮,就象我幹淨漂亮的青春;在不久前,我就是這麽個幹淨漂亮的少年。顛狂,是我給自己逝去的感情的注腳,六年時間,我和一個叫簡的女孩生活在一起。和簡的那場風花雪月,遊離於愛和激情之間。那是我不能左右的狀態,最初我喜歡它,後來開始厭倦,所以,對於那段生活,我不把它想象成一場愛情,那隻是被心靈攪動而扭曲的狀態而已。事實上,對於愛情,我基本上是個文盲。

還有青春,它是什麽呢?我把它想象成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成長的歲月裏,那是個繞不過去的陷阱,我們必定要在某個時候踏進去,開始迷失。

我的故事裏,簡是一個直發女孩,漂亮而妖嬈,這和現實也有所不同。我們在六年前的春天邂逅,彼此走進彼此的軌跡,象齒輪般的相互糾纏,直到分離。生命之中有許多這樣的邂逅,但並不是都能有六年之久,更多是刹那芳華。所以,愛情也罷,欲望也罷,青春裏發生的事情總是那麽毫無征兆。六年之後,我們在準河路橋邊揮手別離,彼此還能象征性的擁抱,那也是春天最後的時刻,環城公園裏的紫櫻花正以無於倫比的速度凋謝。

在我們身體離開的刹那,簡狠狠地咬住我的肩膀,然後用紙巾優雅地擦拭唇上的鮮血,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說:他媽的,該死的春天……

我在透明的鞋子裏醒來,看見世界荒唐的尾巴。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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