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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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軍戰俘見證日軍在海南對中國人的暴行——解救海南島八所盟軍戰俘(續1)

(2012-03-12 08:23:23) 下一個


澳軍戰俘見證日軍在海南對中國人的暴行

——解救海南島八所盟軍戰俘(1)

1945827日,亦即日軍宣布投降之後快二周之後,美軍為解救被日軍在戰時俘獲而被送往海南島北黎灣之八所作苦工的盟軍戰俘(主要是澳軍和荷印軍),展開代號為“鴿子”的解救行動。由美軍戰略服務局的辛拉比少校率領一支八人組成的戰俘解救敢死隊,強行空降八所,將幸存的300多名盟軍戰俘解救出來。次日,美軍解救隊將這些九死一生的盟軍戰俘轉往三亞,再經該處由軍艦接送香港,最後遣送回國。【詳見本人200711月所貼:解救海南島八所盟軍戰俘(1) 係列】

在上述係列貼文的最後一篇,曾經提到,美軍解救隊於828日將盟軍戰俘轉送往三亞時,於盟軍戰俘營中曾經留下了一些奄奄一息的中國勞工無法運走,隻好將其留在當地【詳見:解救海南島八所盟軍戰俘(12) 】。但事實上,美軍解救隊次日還是派人從三亞返回八所,盡可能地對這些被日軍虐待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中國勞工進行必要的救治。

實際上,在八所盟軍戰俘營中的中國勞工,隻是日軍從華南強征或擄掠而來的大批勞工的部分幸存者。

八所之所以成為了被俘之盟軍的苦力集中營,是因為日軍於1939年攻占海南島之後,發現了高品位的石碌鐵礦並予以開采,為此需要在北黎灣建設港口,建設從石碌通往八所的鐵路以便運送礦石。這些盟軍戰俘,隻能滿足日軍對此大規模建設之部分勞工需求,而更多的勞力主要依靠的是中國勞工。從1940年底開始,日軍從淪陷區的廣州、香港、甚至上海以及瓊崖各地,以欺騙和強迫等手段,陸續強征和抓來近二萬餘名中國勞工,他們被強迫與從南洋被日軍俘虜後後送到此地的盟軍戰俘一道,為日軍修建八所港。這些中國勞工在日軍及其幫凶(包括許多日本平民、朝鮮人、台灣人及漢奸)的刺刀和皮鞭下,受盡淩辱,缺衣少吃,過著非人的悲慘生活,有的累死、病死、餓死、凍死,還有的被日軍活活殺死。到日軍宣布無條件投降時,上述中國勞工已十去其九,僅剩下2000餘名勞工得以幸存下來。那些慘死的勞工,被日軍埋在八所港旁的荒灘上,人稱“萬人坑”,成為侵瓊日軍瘋狂掠奪海南礦產資源、殘忍殺害中國人民和盟國戰俘的曆史見證。為此,海南政府於1988年在那裏設立日軍侵瓊八所死難勞工紀念碑,以銘記這一慘痛曆史。

在八所的中國勞工死亡率如此之高,所遭受到日軍的殘酷虐待如此慘烈,令與之一道受辱的盟軍戰俘無法忘懷。雖然他們於19458月底被美軍解救,離開海南,隨即遣送回國,開始了新生,但他們沒有忘記這些曾經與之共同遭受屈辱磨難的中國勞工及當地民眾。他們要留下他們的目睹所聞,作為曆史的記錄,為戰後起訴日軍的暴行作見證。下麵的幾個片段,就是被解救的澳軍戰俘官兵,於19459月在香港等待遣返期間,所記錄下來並遞交給盟軍香港最高當局的報告,以見證日軍對中國勞工以及當地中國人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一、日軍憲兵特別審訊室
——澳軍下士寇爾(A. G. Cole,兵籍號:VX25246)的證詞

194411月至19451月的10個星期時間裏,寇爾在八所日本海軍司令部憲兵隊服勞役,期間目睹了日軍憲兵對中國人的殘暴。

憲兵隊的駐地,就在北黎灣日本海軍陸戰隊兵營的對麵。在其進門的二間房子,有一間即為審訊室,設有電刑設施及其它刑具。所有的中國戰俘及被抓來的平民,進入憲兵隊,首先被帶入的地方,就是這個審訊室。在其於憲兵隊服苦役期間,寇爾目睹了日軍憲兵對中國平民的審訊方式。

所有的中國人都是被全身捆綁帶進來的。審訊時,他們不是被上電刑,就是用烙鐵和燒紅的鏟子拷打,殘酷之極。寇爾沒有見過中國人被帶進來後當場釋放者。

守衛牢房的日軍也毫無人性。他們常常將被關押在牢裏的中國人的飯菜給拿走,因為他們不提供給犯人飯菜,這些都需要其親友從外麵送進來。牢房實際上是一間地牢,12-15英尺長,4-5英尺寬,沒有廁所,衛生條件極其惡劣。那些沒有親友的犯人,就隻能餓死。

在他於日軍憲兵隊服苦役的10個星期裏,寇爾就見到35名這樣的中國犯人死去,而他們又是由那些仍活著的犯人去將其埋葬的。

下麵是寇爾提供的他手繪的日軍憲兵隊駐地草圖。


按寇爾所標示之解釋,從左邊依次往下:審訊室、辦公室、審判室、警衛室、夥房、地牢

二、為虎作倀的漢奸陳澤平(Chen Tze Ping,譯音)
——澳軍中尉史密斯(D. W. Smith,兵籍號:VX34426)的證詞

194311月,田島是八所盟軍戰俘營的舍監,軍銜為中士,其上司為一中尉,住在八所老炮台邊的高射機槍陣地,但總是定期視察戰俘營。

就在194311月初,中國翻譯陳澤平把一位中國人抓進了戰俘營。在警衛室裏,田島和陳澤平對中國中國人進行了審訊。他們將其捆綁在一個框子裏,用一根粗木棍使勁地棒打他。陳澤平先動手打,然後是田島接著打,但他顯然不是很會使用木棍,但下手也是很狠。隻見一記重棍,就將那位中國人的脖子打斷了。人死後,他就被裝上一手推車上,用牛車拉出去就近埋了。此事不僅史密斯是目擊者,澳軍戰俘最高長官——第2/21營營長史考特中校亦目睹了漢奸陳澤平和田島整個虐待殘殺中國人的過程。

三、菲華混血兒的悲慘遭遇
——澳軍中尉史密斯(D. W. Smith,兵籍號:VX34426)的證詞

大約在19431-3月間,史密斯中尉與史考特中校在八所盟軍戰俘營外麵遇到了一位名叫大衛·格蘭迪(David Grandi)的菲華混血兒,會說英語。當時,約在1942年年底左右,日軍從香港船運了大批中國人到海南島,有數千人之多。據他們說,日軍香港當局給這些船運來瓊的中國人二個選擇:要麽在香港挨餓等死,要麽由日本人安排工作。日本人許諾說,在南邊會有許多不同性質的工作等著他們去做。許多人聽信了日本人的話,上了船,其中有許多人還是行政人員和店員,經驗豐富。但他們一旦給運送到海南島之後,就被強製進行繁重的體力勞動,做苦工,沒有所承諾的工作,也沒有吃,更沒有工錢。

當時在八所港的主要工作是修建存放鐵礦石的駁岸,而從火車站到港口駁岸的通路的修建,就需要大量的勞工。這些繁重的體力工作,都由日本的三井公司管理。這些日本平民也極為凶殘,苛刻虐待勞工。為趕進度,他們拚命驅使勞工進行高強度的工作。據格蘭迪告知,這些日本人每天都無緣無故鞭打勞工,許多人被打得斷手斷腳,有病也不給治療,死亡率驚人。一旦死亡的人數下降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又有勞工被從香港等地船運到此,手段與上述相同。1942年底到1943年初的那段時間,在八所的澳軍戰俘也與這些中國勞工一同進行上述高強度工作,就見到每天都有大批死亡的中國勞工等待收屍房去埋葬。澳軍戰俘中的一位軍官就曾報告說,在許多情況下,那些奄奄一息待斃的中國勞工就被日本人扔到了營房外麵,等待收屍房去收屍掩埋。

這些勞工的另一項主要工作,就是去離八所70幾公裏之外的石碌鐵礦挖礦。所有在八所違反日本人規定的勞工,哪怕是小小的過錯,都被送到那裏去做苦工。據格蘭迪所稱,去到石碌所遭受的虐待更慘,死亡率更高。實際上,被送到石碌就意味著給判了死刑。在那裏,日本人不發衣服,知配給少量的食物,也有一點點工錢,但卻無處可消費。每個在那裏的勞工都有編號,一旦逃走被抓回,都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如果僥幸未被打死,還會給送回礦上挖礦。格蘭迪的陳述是日本人忽視民生、欺瞞蒙騙、殘酷虐待勞工方方麵麵的一個見證。此後,這個小夥子就突然不見了,再也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據我們所知,日本人總共從香港船運了超過二萬的中國勞工到海南島,隻有五千人最終活了下來【據海南省政府方麵的資料,隻有二千人左右幸存下來】。

四、日軍斬首中國人
——澳軍列兵伍沃德(G. A. Woodward,兵籍號:VX37644)的證詞

194424日,八所盟軍戰俘營的伍沃德與其他三名澳軍戰俘,按規定於晚飯後去日軍警衛室報到。隨後,他們按要求每人手拿鐵鎬和鏟子,在日軍衛兵的引領下,去到戰俘營後麵約100碼的地方。

在那裏,他們在日軍衛兵的監視下,按要求挖一個大坑,並運來一些白色的石頭,是日軍專門用來堆砌墳墓用的。沒人告訴這些澳洲大兵挖這個坑幹什麽用,但他們有自己的判斷,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看到有二個中國人被捆綁在警衛室裏。白天的時候,在中國翻譯陳澤平和盟軍戰俘營主管福永準尉的指揮下,這二個中國人就已遭受日本人嚴刑拷打,備受摧殘。就在這些澳軍大兵剛剛挖好大坑時,陳澤平翻譯、福永準尉和幾個日軍衛兵就將這二個中國人帶到了那裏。這時,澳洲大兵們就給送了回去。送他們回去的日軍衛兵告訴他們說,那二個中國人在那裏是要被斬首的。伍沃德問那二個中國人到底犯了什麽錯,要被如此對待?那日軍衛兵輕蔑地說:哼,他們都是壞人!

五、日軍洗劫富陽(Fu-Young,譯音)村並屠殺中國勞工
——澳軍中尉史密斯(D. W. Smith,兵籍號:VX34426)的證詞

1943717日,大約下午4點鍾左右,一隊疲憊不堪手拿鏟子的中國苦力,沿著沙丘,步履蹣跚地一路南行,走進了八所盟軍戰俘營。進入戰俘營後,日軍衛兵給他們分發了香煙,並讓他們坐下等待。7點鍾時,日軍軍官乘坐二輛轎車,在裝載一個排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的卡車陪同下,來到營地。他們下車後,卡車開回八所。史密斯中尉問一位日軍軍官是怎麽回事,得到的答複是,在八所,有些中國人不好,要給予嚴厲的懲罰。不久,卡車開了回來。車上裝滿了中國人,都被反剪雙手,由手拿大棒的日本平民武裝看守著。到了營地後,這些日本武裝平民下車,列隊走回八所。然後,日軍那個排就上了車,並將那隊疲憊不堪的中國苦力手中的鏟子收集起來,丟到車上,而那些坐著等待的中國苦力此時也被趕上了車。在此過程中一直舞著指揮刀的日軍軍官,此時也再次鑽進轎車,與整個車隊沿著沙丘路走了。那個夜晚,月光如洗。大約一小時之後,大概是1030分左右,車隊返回到戰俘營,但車上的中國人不見了。日軍官兵將那些鏟子堆放到警衛室後,就返回去了。

盟軍戰俘營最高長官史考特中校與史密斯中尉有個習慣,即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沿著戰俘營外麵的沙丘路散步。當然,這也是當時日軍當局特準的,而路線則是固定的,也在日軍衛兵的監視之下。但在上述事件發生的那晚,日軍卻不許他們進行例行的散步。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們才得以恢複這一“自由”。就在沙丘路與河岸交界處的山包上,他們發現有新土翻過隆起之處,這在二天之前還沒有的。戰俘營的日軍衛兵告訴說,那些中國人都被槍刺捅死並掩埋於此。其後,一些盟軍戰俘也得知了這一消息。當詢之到底為何這些中國人罪及如此時,日本人說,他們都是鴉片走私犯。這樣的理由,真是荒謬之極!因為史密斯中尉知道,那些人顯然都是日軍從香港運來的中國勞工,都在八所被日本人強製工作。

與上述事件相關的日軍軍官有:高級外科醫師菊池大尉、軍需官三島(或者是矢島)大尉、軍法官Hishiala中尉、八所盟軍戰俘營主管高井少尉、以及日軍北黎港司令部的近藤大尉等。他們應對上述屠戮事件負責。

不久之後,通過與附近的中國人的接觸與交談,史密斯中尉得知了下列事實:

在八所,有一中國人村莊名富陽。該村為周圍煙館(鴉片)與番攤(聚賭)中心。當由華人控製上述煙館與番攤時,日本人嚴厲禁之;而當日本人控製上述煙館和番攤時,則又極力開禁。19437月初時,日軍派兵100多人包圍了富陽村,抓走了130名男人和3名婦女,交由日本平民中尉(中文名叫“翁”)負責的日本勞工處審訊。

其後,那3名婦女和20名男人獲釋,剩下的那110人全部被日本人用卡車運走。八所的中國人後來得知,這些人中,有30人被處死,其餘的人被送往一偏僻海島,服終身苦役。日本人警告所有的中國人,他們必須吸食由日本人控製的鴉片。富陽村就這樣被日本人給摧毀了。

六、羞辱一對中國男女
——澳軍中尉葛若思(A. G. Growse,兵籍號:VX45078)的證詞

有一次,葛若思中尉負責率領一隊澳軍戰俘,在日軍衛兵的監視下於八所修路。負責看管他們的是二個日本兵,其中一位是上等兵森。當時,森發現在離他們不遠的路對麵,有二位中國人,一男一女。那個女的當時正好走到路基邊上去解手。

森發現這一情況後,就端著槍走了過去。他用刺刀指著這對中國男女,要他們都脫下褲子,然後叫那個女的躺下,命令他們在其刺刀下交媾。那男人無奈地向森搖頭說,光天化日之下,這怎麽可能呢。但森獰笑著,惡狠狠地命令他們照著做。在日本兵武力的威脅下,在倭寇刺刀的逼迫下,這對中國男女,隻得屈辱地、戰戰兢兢地照辦。目睹這一極度羞辱的場麵,葛若思中尉也是義憤填膺,但又無能為力,隻好向自己的袍澤下令,調轉臉去,不去目睹這一醜行。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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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水泊梁的評論:
那就要靠你來給諸位一個詳細的描述了。期待ing!
水泊梁 回複 悄悄話 如果日本真的占領了中國至今、現在的中國會是什mo様子??
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胡連勝的評論:
確實是這樣。隻是這些澳洲人沒有忘記日本人的暴行,而中國人不但忘記了,還要說“感謝他們的侵略”!嗬嗬。這也就是日本人在別的國家到處道歉,而對中國卻不需如此做的一個原因:看看現在中國的慰安婦和勞工在日本的敗訴,就很能說明問題。
胡連勝 回複 悄悄話 小鬼子沒人性,牲口也。
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J2012的評論:
中國人首先注重的是內鬥,然後才是對外。你所說的那種覺悟不是沒有,可惜程度太低,不然的話,小日本能在中國橫行嗎?
J2012 回複 悄悄話 如果中國人都能發揚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之覺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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