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兵真的十分高興自己的成績能被肯定。而高興的酒自己喝著寡淡,巧在鄭麗來了。其實就算是其他任何一人這時來到,邵兵也會熱情的招待,勸酒。隻因為他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喜悅罷了。他並沒有想到鄭麗會喝多,這時還昏睡在自己床上。邵兵知道農村的講究多,要是讓別人看見鄭麗這樣,怕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邵兵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把頭探出去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關上門,上了閂子。又拉起窗簾,這才回到了飯桌前,把瓶中最後一點酒也喝了幹淨。他醉眼迷離的看著鄭麗起伏的胸膛,看著她細嫩的嘴唇。雖然此時鄭麗遮在左臉的頭發早已散開,露出了原本麵目。這臉也的確讓邵兵感到有些驚訝。於是邵兵竟拿著枕巾,把鄭麗的臉遮了起來。他喝得太多,對於穿腸毒藥和刮骨鋼刀這樣的訓誡早已沒有了主見,眼前隻得這唯美的女人胴體。邵兵在君子與小人之間掙紮了良久,卻依然按捺不住內心邪惡的衝動,最終還是撲了上去。。。。。。
邵兵是被斷續的敲門聲鬧醒的。他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見鄭麗依然赤裸著身子躺在自己身旁。原以為是場美夢的邵兵,此刻卻有些輕蔑的盯著鄭麗的臉,想道:人都有弱點,都有欲望。誰曉得究竟鄭麗是否真的喝多,還是看出我對她的好感,為了進城而以酒遮臉,半推半就成全了我呢?!哼,不過如此罷了。邵兵本可以穿好衣服開門答話,可他卻想讓鄭麗清醒的看見她和自己這一幕。於是邵兵依舊坐在床上,摘下眼鏡,用手使勁揉著眼睛。衝著門口大聲喊道:誰啊?外麵敲門的劉會計見有應聲,忙說:邵村長。你沒什麽事情吧?大家都在等著你開會呢。邵兵隨聲答道:我沒事。中午陪縣領導多喝了兩杯,現在身體不大舒服。叫大家散去吧,會明天上午再開。邵兵看著劉會計的身影走過自己的窗口,這才又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低頭再看鄭麗時,卻發現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正驚恐的瞪著自己。邵兵笑道:你醒了。頭疼嗎?唉,這酒還真是害人之物呢。
鄭麗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隻見她拿起被邵兵掛在床梆上的衣褲,蜷縮在被子裏穿好,然後頭也不回的趿拉著鞋逃出了邵兵的屋子。邵兵看著她的背影,高聲笑道:我會帶你進城的!說完,慢慢的穿好衣服,拉起窗簾,正準備喊人來收拾飯桌時,劉會計從門外竄了進來。一進門就滿臉壞笑的用手指著邵兵說:終於還是得手了?邵兵見是他,並不害怕。隻是露出得意的笑容並裝著糊塗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叫“得手了”?劉會計說:還裝。我親眼看見鄭麗從你屋跑走的。哎,說說看。怎麽樣?邵兵聽了這話,不再掩飾。他四下看了看,然後靠近劉會計,有些緊張的問道:你看見了?剛才還有沒有人和你一起?還有別人看見了嗎?這事玩笑不得,你快告訴我。劉會計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屋裏有人。所以我叫他們散了會,各忙各的去了。然後我一直在你屋子周圍轉著,就怕有人這會兒來找你。放心,直到鄭麗跑走的時候,隻有我在附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快說說,這村姑如何?
邵兵這才放下心來。他鬆了口氣,慢慢的走回屋裏沏了杯茶,笑道:什麽怎麽樣,兩情相悅唄。你別說,雖然這姑娘的左臉著實嚇了我一跳,可是蒙起臉來,那身材是極完美的。劉會計有些擔心道:我聽說她爹鄭屠可不是好惹的。早先他還打過老村長的兒子呢。他不會來找你麻煩吧?邵兵不以為然的哼道:他敢!鄭麗是自願的,我又沒逼她。事兒說到哪裏我都不虧。鄭屠能奈我何?現在我每個月還給他漲了工資,我就不信他敢碰我!邵兵這話是說給劉會計的,也是給自己鼓氣的。就在今天下午,就在這間屋子,自己既得到了領導們的賞識,又行了魚水之歡。此乃人生兩大幸事啊。唯一的不足就是讓這劉會計看見了。萬一他跑去告訴了鄭屠,自己不免皮肉之苦,怕連仕途也沒了。雖說劉會計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可是現今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的事情太多了。隻怕他揪著自己的把柄,不知何時擺上一道。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也找些主動權,平衡一下。
邵兵打定了主意,笑著對劉會計說:辛苦你在外麵幫我把風了。你真不愧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啊。有你在身邊,我很是放心。對了,原先聽你提過一嘴說你二哥從農村回了城,現在還沒有工作是吧?這樣,我讓我爸給他安排到屠宰場去,你看如何?劉會計並未期待邵兵給他甚回報,聽了這話,雖心中竊喜,卻依舊裝得有些為難,賣著乖道:我哥手無縛雞之力,讓他去殺豬宰羊怕是不行吧。邵兵一拍胸脯笑道:再怎麽說屠宰場也是我爸手下管的。怎能讓咱哥進去當屠夫?最差也先弄個管肉的差事幹著。不用忙活,指揮別人就行。而且,你可知道肉的金貴?告訴咱哥,隻要不太明顯,往自家裏拿些大肉還是可以的。
劉會計心想,二哥從小就知書達禮,不僅聰明且很懂事,知道孝敬父母。雖然自己是老麽,卻任性頑皮,不招人待見。爸媽對老二是最好不過的。這次他從農村回到城裏,找不到工作。自己本以為可以看個笑話,怎知父母親並沒有責怪他,相反的對其百依百順。如果邵兵說的事情真能辦成,自己回家再添油加醋的說,為了二哥,為了這個家,自己找遍了關係,費勁了周章,才謀得此位。這樣不僅能提升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而且以後在二哥麵前說話也能硬氣起來。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啊。劉會計盡量掩飾著自己興奮地表情,催促著邵兵道:邵兵,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啊!唉,說來我二哥在家也待了快半年了。。。邵兵心領神會,一擺手: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