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尼斯的革命引發了周邊國家一係列連鎖反映,一時間你方唱罷我登場,趕走了原先的統治者,迎來的新的統治者,這不,敘利亞還在水生火熱之中呢。
革命之後有了更大的民主和自由,從長遠的意義上講,肯定是好事一樁。但是這個啟蒙(enlightenment)不是一天就完成,而且要有‘正確’的價值觀引導。西方的民主起源於古羅馬時代(我個人理解,樂於被糾正),所以有了象Cisero 這樣的偉大orator 和政治家,而平民百姓的啟蒙用了數百年,期間又經曆過多少革命,才有今天這樣的成果。光是法國就見證過幾個共和國。期間的指導思想是人人平等。
突尼斯該國是一個共和國‘基礎’比較好的一個國家。首先它沒有部族的爭端,大部分都是一個族的,連他們自己都說不上來的阿拉伯族;其次它受了法國的殖民統治,但是在獨立的時候不象鄰國阿爾及利亞那樣流血流汗的,比較順利地獨立了;最後它的民主 體製效仿西方(法國),相對比較完善。所以突尼斯的民眾應該相對比較enlightened,他們的未來,隻要可以控製不讓穆斯林極端分子過分張牙舞爪,就應該是光明的。但是突尼斯人民剛從本阿裏魔爪的禁錮中解放出來,突然不知所以了。對民主和自由的解釋可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穆斯林的salafists來勢洶洶,隻允許自己的主張自由釋放,不許其他的有違穆斯林教義的形式存在。一時間突尼斯該國大街小巷出現了各種年齡段的女人帶頭巾的、圍burka的。你就欣慰:這些人終於變成穆斯林了。有人遊行要求一夫多妻製;有人去砸la marsa的藝術展,說是出現了裸女;海邊的女人穿上了專門的連體泳衣,從頭到腳都包著(我同事不解地說:她們要想洗澡,幹嗎不在家全脫了痛快呀?我告訴她:這叫遊泳,不叫洗澡)。所謂自由,你有信仰宗教的自由,別人也有不信的權利。社會治安、城市秩序每況愈下;它的未來讓人擔憂。利比亞更亂,沒了卡紮非,幫派混戰,還殃及南邊的鄰居馬裏。
個人以為民主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是西方國家一推就有了的。不可能讓一個原始社會(如非洲很多國家)或奴隸社會(部族,遊牧民族)直接變成民主國家,否則隻能如同Orwell 的Animal Farm 裏一樣,All animals are equal, but some animal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很多非洲國家和穆斯林國家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最好是先不要所謂的民主。非洲國家從上世紀50、60年代獨立到現在,有幾個國家脫了貧困,又有幾個國家是每況愈下?這些國家的領導人大都直接或間接受到了西方的教育,但是他們一上台,腐敗同樣有增無減。我單位的各類領導都在西方拿過學位,怎麽樣?還不是把一個好好的機構當自己的village來治理,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招來了。就象剛出山的類人猿,還沒有學會走路,你告訴他:你有民主和自由了;他連肚子都填不飽,拿這些概念何用?還不如先教他怎麽解決溫飽。
日本人為什麽可以公然殺鯨魚,而全世界卻沒有一個國家跳出來譴責呢?其國的經濟實力、民主製度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是日本人整體的國民素質好,在國際社會沒有象中國人這樣留下惡名。日本待人彬彬有禮,即使在外語上有很大的弱勢,由於其心態等原因,很快就能融入到一個機構的主流群體 (我沒有在典型的英美國家長期生活過,對他們是否也能很快融入當地的社會主流沒有發言權,我主要是針對單位的日本人和中國人比較而言)。絕不能說他們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在他們的微笑和鞠躬之下是無聲的、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堅持。經常可以看到日本人和其他同事一起吃午飯(我們這裏比較小,誰和誰在幹什麽,所有人都知道)。相反,中國員工都是獨行客,吃飯和其他大型的社交場合永遠看不到他們。我組織去日本招聘,董事辦的日本代表可以召集全單位的日本人來幫我, 換言之就是幫他(提高他的業績),運用他們自己的個人關係聯係學校、有關部門,安排會見,看簡曆等。而同樣的招聘,董事辦的中國人卻因為自己不去,連請他幫我校對中文招聘廣告這樣的小事,都不願為之。日本人的素質高是整體的,從小熏陶出的根深蒂固的,不會因為一點意外就被打出原形。而中國人則是參差不齊,有後天教育好的,有自詡不受任何水準約束的二代,有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教育的原始居民。在巴黎的LV店,不難看到日本人,但是人家都是安靜的;中國人則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存在。某次和在LSE教書的一個美國人談天,說倫敦地鐵裏最讓人尷尬的是中國人和美國人,都以大嗓門著稱。聽了一些關於從利比亞撤國人的故事,他們入關後,大部分都暫時住在了突尼斯南方一個小島的數個旅館,等待回國的飛機。同情這些國人。據說他們立即占領的旅館的大堂,並向當地人和外國遊客展示了國人的淳樸:大聲喧嘩,隨地吐痰,隨手亂丟煙頭,燒壞了好些地毯(注:突尼斯的旅館的地毯大都是全毛的),搶吃搶喝,把旅館變成了難民營。當使館終於給他們找到飛機,離開旅館的時候,據說住店的和服務員一起熱淚盈眶地夾道歡送他們。Mon dieu, enfin!
2011年我們的招聘活動一路從日本,過韓國到了中國的北京。日本機場取行李處,大家有禮地站在黃線外,我們非洲來的不知道,立即march了過去,被日本同事尷尬地拉了回來,還不住地跟別人道歉。在韓國,我們接受了教訓,乖乖地站在黃線外,即使有人搶上前去,我們也不為所動。在北京,我們同樣試圖做好公民,根本就休想。你不動,別人會把你撥拉到更後邊;你不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行李轉了一圈又一圈,還要給日本同事道歉。就不明白,怎麽都不明白大家為什麽要搶、要擠。當然這點和突尼斯人民很相近。在超市繳費的時候,後邊的人都貼到你身上去,在你的脖子後麵吹氣;以前我把購物車放在前麵,現在我站在購物車的前麵,省得我不小心亂動睬了後邊人的腳,碰了誰的鼻子。但是突尼斯人是喜歡身體接觸了,平時同性、異性之間的摟抱、親吻再正常不過,所以在超市的舉止行為無可厚非。中國人是吝嗇到了親吻和擁抱連父母都不給的,怎麽這麽喜歡和陌生人親密接觸。
中國人的不團結也是有名的。過年了想召集大家就吃頓飯,很難。人家印度同誌們,有新員工 來了就有人跳出來張羅,還有一些定期的活動。不知道中國同事都在忙什麽,連吃個飯都那麽難。
http://en.wikipedia.org/wiki/History_of_democracy#Historic_origins
http://en.wikipedia.org/wiki/Greek_democracy
羅馬的貢獻是民意代表與共和國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