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嘉明科幻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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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島(十四)

(2006-05-22 14:54:19) 下一個

                        (十四)前門後門,沉住氣

    東國隊這一邊,左右團副拿'千裏眼'瞄著黃金騎士團的動靜,提心吊膽的.那殺氣在騎士團頭上聚了又散,陰晴不定,騎士團的動向太重要了,你不承認都不行.

    老左放下望遠鏡,心也放下一半了:"唉,這一場風波算是過了,還能安生一會兒..弱跟強鬥,光靠精神原子彈是不夠的,得有大塊頭的外援,要鋼給鋼,要糧給糧才行.可我們這會兒,哪有生死之交的外援哪,就靠自己了,存不得半點幻想,來不得一絲僥幸.雖說如今我們也胖一圈了,人家未必敢輕舉妄動,可當真翻臉,人家忌憚你將來報仇,下手就必更重,不置於死地他從此睡不著覺哇.高手行走江湖,怕的就是互相猜忌,心有成見,一旦受了小人挑撥,發下英雄帖來找你華山論劍,天下盡人皆知,接不得又不得不接,就必是兩敗俱傷的破局了.其中訣竅就是雙方客客氣氣又不必推心置腹,互相照顧著臉麵利益,不過於刺激對方.我們東國和西國,最大的好處是互補性強;最大的毛病是大西咄咄逼人慣了,一丁點不容別人碰他的兩個軟肋,可我東國人在江湖,又幾乎不得不碰."

    "倒是哪兩個軟肋啊?"老右不由側過臉來.

    "一個是海洋控製權,一個是資源控製權.這是任何一個強國必需的兩條腿."

    "海權的事,迫於丸毒幫搗亂,我們不能不準備萬一;資源的事,要想衝頂奪旗,也不能縮手縮腳.這兩邊要互不體諒,勢必就推車撞牆,無可挽回了!"

    "其實不然.這兩條的關鍵其實是一件事.想想二戰時各列強之爭,就是這件事:打破堅冰,自由呼吸!和平時代,我們目前的海軍勉強夠用,資源也還能正常求購.但一旦周邊有事,第一島鏈很容易就卡住我們脖子,令我們窒息.這種危而不危的現狀,大西很願意維持.因為我危或不危,盡在他手中.東桃小丸桃其實是一般處境.這時候誰試圖掙斷脖子上的這根絞索,勢必引起大西的猜疑.第一島鏈就是一條警報線,誰碰了,就咬誰."

    "我國勢膨脹,必然要觸碰這第一島鏈,[憑什麽你就騎在別人頭上拉屎?"

    "奴才們或許就和和氣氣,欣然接受現狀,至少麵子上如此,可我們堂堂正正的,未必願意.西國是個不講理的主,既充滿神聖的自信,卻又對自己不自信到了極點,生怕一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就落個連銀吉利都不如的悲慘下場.這根所謂警報線本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打仗還分一線二線梯次防禦呢,敵進我退就不得了啦?可他焦慮過度,滿腦子都是這事,有點不可理喻了----這誰慣出來的毛病!"

    "好,那這根線碰不得,一碰他就抓狂.承平年代我們還能多加小心,可一旦風起雲湧,誰還能天天看你臉色走路啊,你以為天下都是你的奴才哪?"

    "你這說法全然不錯,可在他眼裏,就是想造他反了.好在我的前門雖然你放了東桃小丸肥驢賓三條狗看著,可我家還有後門哪.前門平時大大方方地用,你想使壞了,還有後門接濟糧草."

    右團副大有興趣:"前門暫時不爭,免得把他逼瘋,擦槍走火.改爭後門,也是個辦法.對於東國,自古塞防重於海防,這塞防就是西北的絲綢之路.海防定興衰,塞防定存亡.可問題是,我們全部的製成品輸出,都經前門,勞師動眾修建後門,用處不大;而且後門沿途國家眾多,人家占其一點,足以掐斷全線;三是小丸問題,不是避得過的,你用駝鳥政策,正好給他機會."

    "所慮極是,容我一一解畫.首先,新絲綢之路不論是鐵路公路,一旦開通,歐洲同東亞構成了戰略上的內線交通,而且不必經過北國的大鐵路,其意義非同小可,歐洲市場的原有需求,沿途國家市場的開發,東國產品使用這條通道的輸出量毋庸懷疑.而非洲中東的資源,可以經由陸路進口,大東國對海上生命線的依賴就大大減弱.

    "其二,新絲路參與國家眾多,反而比北國大鐵路來得穩當,不會說變就變.西國固然汲汲經營於此,可他的陸戰和占領能力,實在是個笑話,不單把空軍拖下水,天天伺候著地麵部隊這幫小爺,就連海軍也不得不籌備近海攻擊艦,讓大兵們住在軍艦上,用直升機早出晚歸地登陸巡邏,這還叫占領?你都不嫌丟人?如今他占了阿副焊小伊,結果越反越恐.他能不能占大伊?一定能,占完了幹嘛?不就加倍丟人麽.對東國來說,陸路阻塞了,咱還有點信心打通,咱強的就是這個.海路斷了,你能有幾成勝算?

    "小丸的毛病,是我們把大西慣壞了.就像馬拉吧子的東國足球,索性沒人看了,能整得比今天象樣點.他再怎麽玩,不能把島子拆遷嘍,還是離我近,信不信我三天一炮打你十年?你敢還手,一天三炮,早晚把你打成麻子.現在都講精確打擊了,一片一片街道挨著打,插了紅旗的不打,偽總統府除外.你不是講究個公投嗎?大夥一起投票決定,是你住在房子裏還是磚頭住在你身上." 
   
    右團副大笑:"你也忒損了點.不過大家還是挺懷念毛公想抽誰就抽誰的瀟灑."

    老左趕緊搖頭:"不成不成,看問題怎麽能這麽刻板哪.那時候,翹翹板兩頭各坐一個千斤鐵疙瘩,你這四兩的鋼蹦兒才能在上麵溜溜亂跑,還真是愛抽誰抽誰,他挨了抽還不敢記仇,一記仇不是把毛爺爺往對手懷裏推嗎?而且毛公國內眾誌成城不可辱,加上政協裏有一幫好兄弟----毛爺爺做人實在是豪爽,凡是誌同道合的,潑心潑肺地幫,那周公招呼朋友又極之細膩,他們堆出去的銀子,碼起來未必有北國西國高,可弟兄們服啊,敲鑼打鼓抬進政協大食堂當了五大掌廚,那萬眾歡騰,可真是發自內心哪.現如今世道變了,你還有這本錢嗎?"

    老右想了想:"依我看,以小丸為標誌的海權問題還能拖,畢竟是人跟人打交道,還有一線希望,可資源問題已無法再拖,反倒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非闖不可了.不過資源之中,核心是能源.而能源之中,核心是油.東國的社會結構同西國有根本性差異,對一般百姓,油是奢侈性能源,彈性能源,沒錢了可以不用,本來開個車就是擺譜加賺錢;而西國百姓,油是必需品,非彈性能源,不用無法生存.所以西國的老總,不敢沒有油.而東國安身立命的,是一點油加上煤,天然氣,核能,可變通的餘地大得多,大可想點辦法,讓開石油這條大路,改走兩廂,東西兩國再相安無事幾十年,那二元文明的世界結構就有點眉目了."
  
    兩人正說得熱呼,忽然打台上掉下一顆油爆花生米,老左縱身而起,矯若遊龍,一張嘴叼在嘴裏,麻辣酸甜,那個香啊.老右還沒反應過來,台上如斷線珍珠,滴溜溜成串而來,把個老左忙得,左支右擋,張嘴接個不停,一頭大汗.
 
    本嘉明終於忍無可忍,抬頭衝高台之上大喊:"林鎮你給我下來!能這麽玩老尤嗎?"東國隊總團長的高台之上,弗瑞司東哈哈怪笑.

    尤金一腮幫子的花生米,趕緊打圓場:"沒事,沒事,咱老左都這樣."

    .......

    "新昆侖島號"仍靜靜泊在蠻荒的世界中心.暮色四合.
    岩倉巨式一把扯下頭盔,氣急敗壞:"說好打乒乓的,怎麽就玩聯網遊戲了呢,你們幾個玩我一個,這不欺負人嘛!"
    韋墨摘下頭盔,也一頭汗,白他一眼:"奶奶的,讓你當東桃大團長就委屈你啦?我這亞瑟王才慘呢,要打不敢打,要和不甘心,別人剛過得愉快點,他就作得要死,你們看我是不是有點更年期啦?你要欠揍,我倆再打架行不行?老子有勁正沒處使呢."
    岩倉一看不是路,又要吃虧,趕緊轉移火力:"林兄,我看你的來路,十分可疑.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文學修養.我問你:東族自古說人生四大快事,是哪四樣?"
    林鎮不由冷笑:老子當年在無極海'飛雪連天射白鹿島',結交了一位義薄雲天的大哥,兩人並稱文學青年之冠,在島子上橫行一時,砍誰誰暈.搞得輪值國民島主席,藥學博士諾貝爾*黃沒轍,一人頒了半個文學獎才禮送出境,今天敢來跟我叫板?
    "你這廝且聽好:
     酒後逢柑林----解渴
     太香魚肚子----又讒
     東坊花豬肉----開吃
     金胖貼麵紙----擦嘴"

    岩倉咣當連人帶椅翻了下去.尤金和韋墨同時嗆了口水,一起去搶牆上唯一一個氧氣麵罩.本嘉明麵色大變,拿手指著林鎮,手指禁不住發抖:"那,那'飛雪島'上絕代雙嬌,是,是......"
    林鎮好整以暇地修指甲:"我的大哥憤世嫉俗,名叫周不死,字伯通,江湖人稱老頑童.我跟大哥說:大哥啊,是人早晚要嗝屁的,拜托你唯物一點好不好?既然你叫周不死,那我就叫'諸葛屁',字聞香,人稱浩然先生.不才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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