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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王安石有首《元日》詩,“元日”是陰曆正月初一,該詩是一首寫古代迎接新年的即景之作,其詩 曰: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詩中描寫的是春節除舊迎新的景象:點燃爆竹,飲屠蘇酒,換新桃符,充分表現出年節的歡樂氣氛,富有濃厚的生活氣息。
古代迎新,是有著許多講究的,比如《荊楚歲時記》就對古時荊楚一帶除舊迎新之事寫得非常詳細:
正月一日是三元之日也。《春秋》謂之端月。雞鳴而起,先於庭前爆竹,以辟山臊惡鬼……長幼悉正衣冠,以次拜賀,進椒柏酒,飲桃湯。進屠蘇酒,膠牙餳,下五辛盤。進敷於散,腳卻鬼丸。各進一雞子。造桃板著戶,謂之仙木。
屠蘇酒是中國古代春節時飲用的酒品,能調理脾胃,解毒辟穢。相傳屠蘇酒是漢代的名醫華佗創製的,後由唐代名醫孫思邈流傳開來的。孫思邈每年臘月,總是要分送給眾鄰鄉親一包藥,告訴大家以藥泡酒,除夕進飲,可以預防瘟疫。以後,經過曆代相傳,飲屠蘇酒便成為過年的風俗。這同端陽節飲雄黃酒一樣,都有避毒驅邪之功。
究竟屠蘇是指飲品還是指房屋,從王安石的詩中各個時代的人有各種解讀法,用詞考究的王安石當然是意識到的,用一個“屠蘇”一詞多解就意味著讓讀者自己去理解發揮,當時的人可以從酒與屋兩方麵理解都不影響詩所提示的意思。暖風入屋與暖風入酒都不失新意和元日的隆重氣氛。當然主要表達的是元日的一派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人間煙火的況味不妨從兩個方麵來理解都不為誤。
當今時代飲屠蘇的習慣已經不存在了才有人感到“新奇”,而王安石時代的人對於飲“屠蘇”是見慣不驚很自然的事,就象今天的北方人“包餃子”,南方人‘燙火鍋”,這時侯如果說春風送暖入餃子,春風迸暖入火鍋,是有標新立異的詩味還是熱鬧場麵的宣示效果?如杲是今天的人最多隻會說春風送暖入公司,春風送暖入公寓,春風送暖入新居更能引起人們的詩情引起共鳴。就象可放鞭炮的地方過春節:
鞭炮聲聲舊歲除,
春風送暖入公寓。
千家萬戶串門走,
交談春晚何感受?
在中國曆史上,“屠蘇”一詞實際上蘊含了多重含義,而每種解釋都反映了特定時期人們的生活智慧和文化認知。在明代學者徐嘉錫的《四庫提要辨證》中提到:“俗說屠蘇乃草庵之名,昔有人居草庵之中,每歲除夜遺間裏一藥貼,令囊浸井中,至元日,取水置於酒樽,合家飲之,不病溫疫。今人得其方,而不知其人姓名,但日‘屠蘇’而已。”《廣雅·釋宮》和《宋書》等古籍指茅屋通常是平民的住所,雖然簡單,但卻能有效地抵禦風雨,這可能體現了古人對安居樂業的美好追求。“屠蘇”源自茅屋,也代指房屋,古代人將“屠蘇”第指酒。“茅台”也可指茅草建的台,也指高度酒也。
杜甫是佝僂老頭,也是才學壯漢,是貧苦的小老百姓,也是富有的思想巨頭。不同於浪漫逍遙的李白,杜甫始終本著讀書人的準則,以伏地而深的姿態去觀察和批判這個世界:他沒有財,卻總是喜歡幹視金錢如糞土的事兒;他沒有名,但老是為其他無名小輩四處張羅;他沒有強壯的身軀,而給後世留下了一副孔武有力的形象。
《戲為六絕句(其二)》
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這組詩一共有六首,此為第二首,也是罵得最狠的一首,“輕薄為文”是當時守舊文人批評四傑的話,詩的後兩句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意為: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文人,就算你們的的身體和聲名都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也不會影響四傑一點,他們依然能萬古流芳!
韓愈出來主持了公道,他寫下一首詩:“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不知群兒愚,那用故謗傷。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李白辭別長安之後,他或遊曆四方,或隱居於山林之間,隨心所欲地過著生活。在他隱居的時期,他曾短暫居住在山東的魯地,那裏距離孔子的故鄉曲阜不遠,因此周圍聚集了許多儒生。
這些儒生對被皇宮逐出的李白頗感輕視,時常嘲笑他缺乏實際能力,隻會誇誇其談。
李白自然不會容忍被欺淩,於是立刻揮毫潑墨,創作了《嘲魯儒》一詩,用以回擊那些對他進行嘲諷的人:
魯叟談五經,白發死章句。
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
顯著遠遊履,手戴方山巾。
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
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這首詩中出現了魯儒這一詞匯,那麽魯儒究竟有何含義呢?難道山東地區的儒生與別處儒生存在差異嗎?第五、六句中,李白引用了李斯不重視儒生,叔孫通摒棄低俗儒者的典故,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反擊。這些魯地的儒者不都是自稱喜歡古人嗎?那便用古人的故事來嘲諷他們吧。
第七句,李白直言不諱,批評這些魯儒未能提供符合時代需求的成績,認為他們不如回家耕種。
李白的《嘲魯儒》之所以廣為流傳,乃是因為其以極為通俗的方式,生動描繪了魯儒的無能之處。
謊言無害,真相如劍,李白的詩句揭示了魯儒的無力,使得當地儒者感到羞愧無言。
不得不承認,才華橫溢確實讓人羨慕,批評他人時總能一針見血,簡短的話語便能令那些自命不凡之輩感到不適。
這也體現了李白詩仙的獨特性格曠達不羈、追求新奇、摒棄陳規舊俗。麵對那些迂腐的儒生,李白仿佛是他們的克星,即便是在指責他們時,也總能言辭犀利而不失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