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泰浩

海納百川,取他人長高求成長;
剛自無欲,走自已道爾符正道。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個人資料
辛泰浩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歸檔
正文

咀外文嚼漢字(405)“真的假的”

(2025-02-01 19:49:29) 下一個

  近年“真的假的?”在日常生活中許多人口頭禪似的經常使用。一般來說“真的?”就足以表示提出疑問或懷疑了,再添加“假的”一詞意思就変調了。“真的假的”這句疑問就像對話的調味劑,帶點驚訝,也夾雜著幾分懷疑。
  想要幽默地回應“真的假的”,關鍵在於靈活應對場景和對象:
  朋友間,用誇張自嘲營造歡樂;
  同事間,用輕鬆承諾拉近距離;
  家人間,加入溫情讓對話更有愛;
  陌生人間,用機智展現風度和魅力。
  真的假的(Really fake)“Really? Is that true?”
  就象天文學家發現星團,可辯識新星,地質學家研究地貌斷層可判斷地貌的年代,生物植物學家看樹木的年輪能判斷該物種的年齡一樣,語言與曆史結合可通過該語言組合判斷該作品大概產生於哪個年代的作品。更能通過筆跡鑒定是否某某人的簽字一樣。
  一個朝代有一個朝代的用語,通過大量的唐代詩人的真跡羅列出唐代詩人們的語境,用詞意境。
  如“文草”時期有文革時期的獨特語言風格,民國期間有民國當年的語言痕跡。
  前些年出現的毛澤東《訴衷惰》,說是在毛澤東生前未發表,可那是被後人硬扣上的。
  嶽飛的《滿江紅,怒發衝冠》與嶽飛的其它詩詞用語完全不同。所謂靖康恥雲雲,就如“文革”期間的人寫的作品不可能出現“十年浩劫”,說“十年浩劫”的人一定是文革以後的人和事。從語詞風格上看《怒發衝冠》更合符明朝以後的文人用語。
  說是劉禹錫的《陋室銘》,其風格與詩豪的其它作品完全不同。
  劉禹錫(772年-842年),字夢得。他是唐代中晚期的著名詩人,被譽為“詩豪”。劉禹錫的代表作有《烏衣巷》、《竹枝詞》等。他的作品風格簡潔明快,富有哲理和藝術感染力。 
  《陋室銘》是唐代詩人劉禹錫(存在爭議)在謫居和州期間所創作的一篇托物言誌駢體銘文。全文短短八十一字,作者借讚美陋室抒寫自己誌行高潔,安貧樂道,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意趣。文章巧妙地將描寫景色、抒發情感和闡述觀點融為一體,靈活采用對比、簡潔白描、含蓄隱喻及典故引用等多樣藝術手法,借陋室之簡陋凸顯主人的高尚品德。全文雖言“陋”卻字字彰顯“德”,行文跌宕起伏,回旋往複,句式錯落有致,語調鏗鏘和諧,篇幅雖短卻意蘊深遠,令人回味無窮。早在1963年,曆史學家卞孝萱在出版的《劉禹錫年譜》中就提出《陋室銘》並非劉禹錫所作。
  北宋智園和尚的《閑居編》中也有一段話,說:俗傳陋室銘,謂劉禹錫所作,謬矣,蓋闒茸輩狂簡斐然,竊禹錫之盛名,以誑無識者,俾傳行耳。
  闒茸,是說那些人品卑劣無足輕重的微賤之人。狂簡斐然,語出《論語》“子在陳,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是說那些誌大才疏又有點文采的人。
  認為《陋室銘》並非劉禹錫所寫,而是後人偽作,主要依據是:
  第一,《陋室銘》不符合銘的文體,與劉禹錫所寫其他銘文大不相同。劉禹錫寫此類文章,或四言、或七言,句式整齊,不像《陋室銘》一會兒四言、一會兒五言、一會兒六言,句式雜亂。

  劉禹錫(772—842年),字夢得,洛陽(今河南洛陽)人。中唐文學家。唐德宗貞元九年(793年)進士。因參加王叔文集團的進步政治改革遭到失敗,被貶為朗州(今湖南省常德市)司馬等官職,在外地二十多年。後入朝做主客郎中,晚年任太子賓客,加檢校禮部尚書。世稱劉賓客。他長於詩文,和柳宗元交誼很深,人稱“劉柳”;與白居易唱和甚多,並稱“劉白”。有《劉夢得文集》傳世。
  對於《陋室銘》的作者,自宋代以來,不斷有學者提出疑問。北宋釋智圓所著《閑居編》即指出:“俗傳《陋室銘》,謂劉禹錫所作,謬矣!”《閑居編》成書於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1016年),當時,《陋室銘》已盛傳於世,據《閑居編》載:“昧者往往刻於琬琰,懸之屋壁”。這讓智圓大為不快而決意辨偽。他認定《陋室銘》乃托名劉禹錫的偽作。也有學者認為,《陋室銘》的作者應為唐代崔沔。根據是《新唐書·崔沔傳》載:“(沔)儉約自持,祿稟隨散宗族,不治居宅,嚐作《陋室銘》以見誌。”雖然作者略有爭議,但目前作者為劉禹錫一說更為流行。陋室銘是許多人都熟悉的一篇古文,文章筆調清新,意境幽雅,耐人尋味,雖寥寥八十餘字,卻將作者潔身自好,不慕權貴的高尚品質凸顯無遺。
  千百年來,《陋室銘》受到許多人特別是文人雅士的喜愛,或懸掛廳堂,或置於幾案,愛賢念舊,借以自勉。然而,就是這麽一篇膾炙人口、流傳百代的佳作,其作者是誰,至今仍有很大爭議。
  大多數人都認為劉禹錫是《陋室銘》的作者。劉禹錫,字夢德,中晚唐著名文學家、哲學家。唐德宗貞元年間進士,又中博學宏詞科,授監察禦史。唐順宗時,與柳宗元一起參加王叔文領導的“永貞革新”,失敗後,被貶為朗州司馬。後任連州、和州刺史。晚年回到洛陽,遷太子賓客,官終檢校禮部尚書。
  他的詩文別具一格,自成風貌。在文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然而,劉禹錫仕途卻很坎坷,屢遭貶謫。劉禹錫不為政治鬥爭的失敗而灰心喪氣,不為仕途受挫而怨天尤人,依然豁達開朗,以詩文自娛。而《陋室銘》一文字如珠璣,甸似錦繡,結構嚴諜而頗富美的韻律,顯現出一種超凡脫俗的高雅意境。因此,有人認為《陋室銘》一文是劉禹錫在這種特定環境中寫成的一篇佳作。
  《陋室銘》的作者是劉禹錫不假,
  但有人認為此文並非他在朗州任上所作。應是唐穆宗長慶四年(公元824年)秋至唐敬宗寶曆二年(公元826年)冬,劉禹錫任和州(今安徽和縣)刺史時所作。
根據是地方誌中對陋室和陋室銘的一些相關記載,如南宋王象之所撰《輿地紀勝》卷四八《淮南西路和州·景物上》條雲:“陋室,唐劉禹錫所辟。又有《陋室銘》,禹錫所撰,今見存。”如此等等,證據充足。
  劉禹錫的“陋室”真的是在和州嗎?據《新唐書·劉禹錫傳》載,他“自言係出中山”。中山在今河北定縣,漢高帝時設為“中山郡”,景帝時改郡為國,並封其子劉勝於此,劉禹錫自稱為劉勝之後。
  因而,魏權、王大年等著《直隸定州誌》中說:“夢得本是中山人,其人甚邇,室安得遠?”他們認為陋室應在定州“州南三裏莊南”,進而推測《陋室銘》為劉禹錫居住定州時所作。
  雖然對《陋室銘》的創作時間、地點及陋室的確切位置有不同意見,但都肯定該文是劉禹錫所作。
  清康熙年間,吳楚村、吳調候編《古文觀止》收入了此文,嘉慶十九年(公元1814年),董浩等人奉敕編《全唐文》時也作為唐文置於劉禹錫名下。自清至今,各種詩文選集,都將《陋室銘》列人劉禹錫作品之中,似已無可爭議。
  《陋室銘》真是唐代劉禹錫所作嗎?
  自宋代以來,就不斷有人提出疑問,認為《陋室銘》的作者值得商榷。原因是宋刻本《劉賓客文集》和宋人李方等編的《文苑英華》,均未收錄此文。
  既為劉禹錫的作品,且又算是美文,編者視野不窄,為何棄之不取?這說明《陋室銘》一文,當時僅在民間流傳,並未認定是劉禹錫的作品。
  為此,宋代僧人智圓(公元976-1022年)在《閑居編》中《雪劉禹錫》一文指出:“俗傳《陋室銘》,謂劉禹錫所作,謬矣。蓋圓茸輩(指微賤之人)狂簡斐然,竊禹錫之盛名以逛無識者,傳行耳。”智圓認為《陋室銘》是無名小卒所寫,假托劉禹錫的文名,逛騙無識見之人,致使偽作廣播天下,而真正的作者並非劉禹錫。
  他的理由是,銘體文章僅有“稱揚先祖”和“指事成過”兩種功用,而《陋室銘》“進非稱先祖之美,退非指事以成過,而奢誇矜伐,以仙、龍自比,複曰‘惟吾德馨’”。劉禹錫作為飽讀詩書的儒學大師,心中必然明白謙虛謹慎的做人原則,怎能如此無知狂妄?《陋室銘》既不符合“銘”的文學體裁,亦不符合劉禹錫的為人,又與他的文風相去甚遠,所以斷定《陋室銘》絕非劉禹錫的作品,是一篇徹頭徹尾的偽作。
  智圓何是個什麽樣的僧人?
  據宋代文人吳自牧所撰《夢梁錄·曆代方外僧》載:“智圓,孤山法師,自號中庸子。”曾與大詩人林和靖和名僧法照為友從這些記載,足見智圓不是一個普通的和尚,他兼宗儒教,嗜好文學,對詩文均有一定造詣。
智圓為糾正世人謬誤,親作《雪劉禹錫》一文,為之正名。他生活的年代僅距劉禹錫之死(公元 843年)一百多年,因而,智圓提出《陋室銘》非劉禹錫所作的觀點,值得認真加以研究。
  《文史知識》1996年第六期刊發段塔麗《《陋室銘)作者辨析》一文,作者經過多方考證,亦認為《陋室銘》非劉禹錫所作:
  第一,劉禹錫在“永貞革新”失敗後被貶朗州,十年間“惟以文章吟詠,陶冶性情”,他寫下了大量文學作品,其主要部分為摹仿當地民歌而作的《竹枝詞》。如果僅以“文章吟詠,陶冶性情”一句,就武斷地認定劉禹錫曾作《陋室銘》一文,顯然證據不足,難以服人。
  第二,劉禹錫被貶期間,身處異地,環境荒僻,不得不靠“托諷禽鳥,寄辭草樹”或“吟詠文章”來渲泄因政治上的失意而帶來的精神痛苦與憤悶。這與《陋室銘》所表現的豁達樂觀的高雅情操格格不入,有天壤之別。讓人怎能相信這是劉禹錫的作品呢?
  第三,按照唐代法律,配流及貶謫之人,是不能在貶所或流放地與當地官吏往來串通的。如被發現,不但貶謫之人要加重處罰,而且當地官吏也要治罪。作為高級官吏,劉禹錫不可能不知這條法律。因而,他必須謹慎小心,才能安然渡過十年貶滴生涯。絕不會出現《陋室銘》中“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違規行為,倘若劉禹錫寫了這種文字,豈不犯忌?
  第四,《古文觀止》收入《陋室銘》,在於編選者結合劉禹錫的身世及其文學才能,認定此文在諸多方麵與其不謀而合。因而不顧《陋室銘》是否為劉禹錫所作,就將該文置於他的名下。
段氏不僅否定《陋室銘》為劉禹錫所作,還提出此文的作者應為唐代崔河。根據是《新唐書·崔沔傳》載:“(沔)儉約自持,祿稟隨散宗族,不治居宅,嚐作《陋室銘》以見誌。”
唐代是古代科舉製度發展的繁盛時期,科舉取土大多以詩賦的優劣為標準。崔沔既然能考取進士,自然詩賦寫得不錯,對於《陋室銘》這類小文章,他應該得心應手。另外,《全唐文》、《全唐詩》收錄的一些無名氏作品,質量也很不錯。不能因為崔沔在文學史上無甚名氣,而否定他是《陋室銘》的真實作者。
  宋人所編《劉賓客文集》、《文苑英華》不收《陋室銘》,而至清代時才收入,並不足為怪。古人編選文集,有其不同的標準,此文因不合編者心意,況且又存在智圓和尚所認為的“弊病”,因而,宋代人才不選錄《陋室銘》。但是決不能以此來否認劉禹錫曾作該文。
  推測《陋室銘》為唐代崔沔所作亦不甚可靠,早在清初,著名學者錢大聽就在《十駕齋養心錄》卷十六“陋室銘”條中提出異議:“崔沔嚐作《陋室銘》,在劉禹錫之前”。前人同名作品頗多,後人不知,“此皆由不學使之然也”。因而,在沒有見到崔沔所作《陋室銘》原文之前,絕對不能將該文置於其名下。
  隻據一事一地、或僅憑片言隻語來判斷《陋室銘》的真偽似有不妥。古人作文,有時也不是據實而寫,為抒胸誌,往往造情設景,不一定非要切合自身實際。因而,陋室有可能為作者虛構之所,借以映襯自己潔身自好,超凡脫俗的高尚情操。然而,此文自產生之日起,就不脛而走,並未因作名姓名的訛誤而影響它的廣泛傳播。
  無論文章是否為劉禹錫所作,《陋室銘》的文學價值並不因此而損減半分,人們有理由相信,這篇篇幅短小、內容精粹、情味雋永的佳作,將會永遠流傳下去。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