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泰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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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餘者的“差點”,外國人的“漢詩”

(2023-09-22 04:13:27) 下一個

  業餘球員的差點,外民族人的漢詩
  外國人寫“漢詩”就象三、五十歲以後才學打高爾夫球的
業餘球員的“差點”,能保持十左右就應該是很不錯了,跟專業球員相比是無法在一個檔次,不可同日而語。畢竟是業餘愛好除了天賦異稟都受自身的條件的限製。外國人和外族人寫詩無論如何發揮也很難和漢人學者寫的詩相提並論。
  曆史上的清朝乾隆皇帝無論條件多麽優厚,文化素質上自稱是“十全”之帝,寫詩上萬卻沒有一首讓後人銘記在心的好詩!
  日本曆史上的大正天皇寫漢詩多達1367首卻沒有一首讓人稱道。就如中國足球隊與巴西、法國足球隊相比是無法超越的檔次。業餘球員與職業選手比高爾夫如果沒有“差點”就正如兒童與成人掰手腕一樣。
  日本作為一個國土麵積還不足中國四川省的一半、沒有雲南省大的國家,這決定了他們的文學不會有什麽“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景象,但在幽靜的生活中,以最細膩的眼光尋找到了最精致的美。日本漢詩就體現這種特性。
  日本也有些精美的漢詩,毛澤東曾引用過一首:
  “孩兒立誌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七絕-改西鄉隆盛詩贈父親”
  1909年,毛澤東走出家鄉,寫了這首詩送給父親,以銘心誌。
  這首詩的原作者,是明治維新三傑之一,日本人西鄉隆盛。
  原詩是:“男兒立誌出鄉關,學不成名死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當然,西鄉隆盛也不是這首詩的原作者。有記錄最早的應該是宋朝一位法號月性的和尚。
  男兒立誌出鄉關,學若不成死不還。
  埋骨何期墳墓地,人間到處有青山。——宋·月性(和尚)·《題壁詩》
此詩可以說是出口轉內銷了。
  也有人說月性和尚是西鄉隆盛同時期的日本僧人。
  日本的“雷神”菅原道真,一生寫了514首漢詩。比如十一歲時寫的《月夜見梅花》
  月耀如晴雪,梅花似照星。可憐金鏡轉,庭上玉房馨。
  五十九歲時作的絕命詩:
  蓂發桂芳半具圓,三千銀界一周天。天回玄鑒雲將霽,隻是西行不左遷。
  不過,菅原道真被當時的醍醐天皇稱作文采超過白居易,顯然是日本人自作多情了。
  一休宗純,動畫片裏的一休哥,是日本的得道高僧。不過看他寫的幾首詩,很有點毀童年的感覺。
  美人雲雨愛河深,樓子老禪樓上吟。我有抱玉吻睫興,意無火聚舍身心。——《題淫房》
  開山宿忌聽諷經,禁咒逆耳眾僧聲。雲雨風流事終後,閨夢私語笑慈明。——《大燈忌宿忌以前對美人》
  實際上,一休宗純77歲時還愛上一位名叫森的盲歌女,是日本的佛學大師,也是一個怪僧、狂僧。
  現在日本人,很多學校仍然有國文課程,要學習李白的《靜夜思》和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不過很多場合平假名和片假名正在替代漢字,日本人的漢字水平已經越來越差了。
  漢詩,是依照中國古代詩詞格律,使用漢字寫出的詩歌,不過中國人一般不提這個概念,因為我們都把它叫做樂府詩、絕句、律詩。對於學習並創作中國詩歌的外國人來說,這些詩就叫漢詩,以便於區別於以自身民族語言文字寫就的詩歌。
  外國漢詩的創作主要集中在漢字文化圈,也就是朝鮮、越南、日本、琉球等國家,當然近現代西方有一些漢學家也能作漢詩,比如《大唐狄公案》的作者高羅佩。這些詩人的水平高低不齊,平均來說不是很高,畢竟他們並沒有對應的語言環境,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乾隆一生作詩四萬三千六百三十首,是中國曆史乃至世界曆史上寫詩最多的人。乾隆活了89歲,實際執政63年,無論壽命和執政時間,都是最久的。這位文藝青年,十多歲就開始用詩歌記錄生活。這樣算起來,一年可以寫六七百首,一天能寫2首,寫一首詩,也就一支煙的時間。
  唐代300年,《全唐詩》共有兩千多位作者,加起來也就四萬多首詩,乾隆一個人輕鬆超越。而且,他還懂得及時出版。
  乾隆曾編《禦製詩》五集,每集所收時限剛好都是十二年。這還不夠,他25歲即位之前,就早早出版了《樂善堂全集》詩,而他當太上皇的時候,也沒閑著,又出版了《禦製詩餘集》。
  對於他來說,寫詩不是附庸風雅,而是真愛。他多次自言:“機務之暇,無他可娛,往往作詩賦文,賦不過數十篇,詩則托興寄情,朝吟夕諷。”
  詩詞中,語文課本隻能選一首,而且還是小學語文課本,所以水平不是特別高。
  第一首《黃瓜》
  菜盤佳品最燕京,二月嚐新豈定評。
  壓架綴籬偏有致,田家風景繪真情。
  第二首《喜鵲》
  喜鵲聲唶唶,俗雲報喜鳴。
  我屬望雨候,厭聽為呼晴。
  有一首詩,最為人熟知,也是乾隆皇帝4萬多首詩中唯一被選入了小學語文課本的詩,這就是《飛雪》其詩曰:
  一片一片又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飛入蘆花都不見。
  日本天皇好作漢詩(中國古詩),傳世最多的不是9世紀初登基的嵯峨天皇(97首),也不是17世紀中葉在位的後光明天皇(98首),而是大正天皇。他也是最後一位作漢詩的天皇。
  大正天皇生於明治十二年(1879),從16歲就開始作漢詩,至繼位第六年,也就是“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的1917年,22年間作漢詩1367首,平均一周作一首還多。他自詡漢詩作得好,和歌不行,據說其數理化更不行。
  他生來體弱多病,卒於1926年,在位15年,實際從大正十年就因病引退,由昭和天皇攝政。在其始學漢詩那一年,日本熱火朝天西方化,他也穿上水兵服,於是乎“天下縞素”般流行開來。而且日本也真能保持傳統,至今水兵服仍然是女中學生製服的主要樣式,進而被當做少女漫畫的特征,甚至是日本文化的一個符號。隻是日本文人用漢字、作漢詩的風氣和傳統,卻沒能生生不息地延續下來。
  大正天皇在政務之餘或運動之前,常輕鬆地說“作一首詩吧”,侍從立刻擺出《詩韻含英》等參考書。待他作成了,大都由皇後謄清,然後派禦史送給三島中洲批點。大正天皇的詩作,雖然不可與中國名詩人相提並論,但其中多有妙趣橫生之作,例如這兩句:青苗插遍水田裏,看到秋成始展眉。又如這一首:雨餘村落午風微,新綠陰中蝴蝶飛,二樣芳香來撲鼻,焙茶氣雜野薔薇。
  還在當太子時,這位未來的大正天皇去日本三大神瀑之一的布引瀑遊玩,興之所至,寫下《觀布引瀑》一詩:登阪宜且學山樵,吾時戲推老臣腰,老臣啖柿才醫渴,更上危磴如上霄,忽見長瀑曳白布,反映紅葉爛如燒。
  詩中這位“老臣”,指的是當時已年高七十的東宮侍講三島中洲。一首詩作罷,這位老臣被感動得差點哭出來,並和詩道:無限慈恩行欲泣,勞將玉手上青霄。三島是漢學家,明治三大文宗之一,主張義利合一,還曾創辦漢學塾二鬆學舍,也就是後來二鬆學舍大學的前身。
  大正天皇確實很有文人氣,但他生不逢時,蓋因此時的日本已不是江戶時代,漢詩文已然式微。在江戶時代,漢學達到日本曆史上最高水平。那時的日本儒學家視四書五經為聖經。市井間流傳著一則關於他們的笑話:某儒者從日本橋搬到品川,弟子們問他緣何喬遷,儒者答曰:這樣離中國又近了十幾裏地。
  即便到了明治時代,雖然從人文、社會到自然,所有領域都在引進西方文化及文明,但實際上翻譯主要用漢字。
  明治時代的領導層也具備漢文教養。風雲一時的維新誌士如西鄉隆盛、阪本龍馬、伊藤博文等人,雖然出身於下級武士,卻都能寫一手好漢詩。且因為誌士們操各地方言,漢字成了他們聚義溝通的官話。明治維新後,日常說話還時髦用漢字詞語,但“言文一致”運動勃興後,從漢文派生出漢字和假名混搭的書寫方式,逐漸形成了今天日本通用的白話文。

  許多“漢詩”相當於中國的“順口溜”一樣,是記事日記和今天的“雜感博客”差不多,是為詩而寫成的詩。
  天橋
  大正天皇
  風光明媚說天橋,
  一帶青鬆映碧潮。
  海上雨過帆影淡,
  夕陽堆裏望迢迢。
  新春偶成
  大正天皇
  東風梅馥鬱,天地十分春。喜見昌平象,謳歌鼓腹民。
  櫻花
  瓊花燦燦映春陽,
  暖雪流霞引興長。
  爛發東風千萬樹,
  此花真是百花王。
  還京
  大正天皇
  東京有命促歸旋,
  即發沼津猶曉天,
  一日三秋今再謁,
  九重依舊起祥煙。

  西瓜
  大正天皇
  濯得清泉翠有光,
  剖來紅雪正吹香。
  甘漿滴滴如繁露,
  一嚼使人神骨涼。
  聽笛 
大正天皇
  夏夜涼風裏,
  誰弄玉笛音。
  數聲己溜亮,
  一曲更感深。
  支頤閑倚檻,
  露氣滿衣襟。
  聽蟲聲  
大正天皇
  夜來明月照南樓,
  愛聽階前蟲語幽。
  想得山中涼氣動,
  禁園風露又新秋。
  觀月
  大正天皇
  晚天風起白雲流,
  明月方升畫閣頭。
  遙想軍營霜露冷,
  嶗山灣上雁聲秋。

  吃住行遊登潛停都作漢詩記彔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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