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不同習慣的細微區別(５１)牡丹與櫻花

中國人心目中的牡丹花,日本人心目中的櫻花。

既然是國花,國人就對該花產生敬畏心理也是人之常情。
中國人對於櫻花的崇拜和日本人對於牡丹的崇敬一樣
都顯得沒有那種觸擊靈魂深處的高昂的激情與深沉情節。

像很多鄰居的母親稱讚自己的孩子多麽乖多麽聽話一樣,
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很難體會到那一份“癡情”。
聽到父母誇獎自己子女的話在日本是要受到譏笑的:
“親馬鹿(Oyabaka)”(傻父母)。
然而任何父母都會心痛自己子女其情節就像孝敬自己的
父母一樣那是外人很難代替和想像的。

在日本每年一度的“櫻祭(Sakuramatsuri)”有多少人醉
倒在櫻花之下啊,就像中國人的那份癡情:“死在牡丹花下
做鬼也風流”那樣滿懷豪情!

中國人對於櫻花就像“外行看熱鬧”一樣,人們也讚歎那
“繁華似錦”的瞬時美麗。但那裏有日本人那樣深沉的情
節可談?因為沒有古人文化對於櫻花謳歌的傳承是人們對於
櫻花的陌生感的所在。
日本人對於中國人的牡丹花情節就隻能停留在“對岸之火事”一樣,
不會有那麽多的傳統文化凝結的釋放感覺。

在英語和其他歐洲語言中，牡丹和芍藥是同一個詞:peony
或者 paeony (Paeonia)並非什麽特殊的靈感之物。

而中國人對於牡丹花總要產生一些近乎神聖的聯想與崇敬感。
在中國傳統意識中被視為百花王、驕傲爭霸世界第一象征。
“百花王、驕傲花王、鹿韭、木芍藥、花王、洛陽王、富貴花”
冠以各種高尚的名稱不一而足。

牡丹有它的風骨和精神，古有“焦骨牡丹”的傳說, 讚其驕傲，
述其壯烈，譽其高貴堅定，品其卓爾不群。

日本人驕傲地讚美那“陽春三月晴空下的櫻花”,一聽到那支家喻
戶曉的民謠都會哼哼唧唧地唱兩句,比國歌還更深入人心。

在中國隻要聽到那支耳熟能詳的《啊牡丹》,一定有許多中國人
能附和幾句:    
啊牡丹　　百花叢中最鮮豔 　　啊牡丹 　　眾香國裏最壯觀
 　　有人說你嬌媚 　　嬌媚的生命哪有這樣豐滿 　　有人說你富貴
 　　哪知道你曾曆盡貧寒 　　啊牡丹啊牡丹 　　哪知道你曾曆盡貧寒
 　　啊牡丹  　　冰封大地的時候 　　你正蘊育著生機一片 　　
春風吹來的時候 　　你把美麗帶給人間 　　

日本的櫻花在日本人的心目中顯得很神聖,很優雅,很富貴。

一位日本朋友厭倦了都市生活,在山村郊外買了一幢別墅,當然是
古色古香的木製結構房屋,在大堂中央有一個大火塘似的“圍爐裏”
(在日語裏叫Irori),是古代日本人冬季不可或缺的地方。

過去的日本人大家大戶有時就圍在囲爐裏的周圍,嘮嗑於是有了
“圍爐端會議”的說法。這個火塘的內側貼燃燒木炭的木頭就
是櫻花木板。日本人對於櫻花有近於迷信程度的執著和迷戀。
這位叫橋本的先生可算是能工巧匠了,他在某一大公司退休後就
開始打造自己的別墅計劃。所有的設計和修建都是他自己動手,
連那最難的木炭製作都是他花了數年心血掌握了精湛技巧自己燒
做的。
他告訴我們:“櫻花”可以避邪,櫻花木頭可以驅蟲,櫻花的樹幹可
以除嗅。他剛開始入住新居時有許多蚊子和蒼蠅,後來在燃燒櫻花
木頭的煙火彌漫全屋子後的第二天,就沒有更多“幹擾”了。
他說得活靈活現讓人不得不信服。更讓人大開眼界。

這樣看來櫻花真是“全身是寶”啊!同樣中國的牡丹花在中國人
得心目中顯得很神聖嬌豔。牡丹,芍藥都是治病的名貴中藥材。
中國人的國花“牡丹”,在日本就是一種外來的花,古往今來中
國人對於牡丹的情節恐怕不會輸給日本人對於櫻花的崇敬心情。
牡丹，是中國固有的特產花卉，有數千年的自然生長和兩千多年
的人工栽培曆史。其花大、形美、色豔、香濃，為曆代人們所稱
頌，具有很高的觀賞和藥用價值，自秦漢時以藥植物載人《神農本草經》
始，散於曆代各種古籍者，不乏其文。形成了色括植物學、園藝學、
藥物學、地理學、文學、藝術、民俗學等多學科在內的牡丹文化學，
是中華民族文化和民俗學的一組成部分，是中華民族文化完整機體的
一個細胞，透過它，可洞察中華民族文化的一般特征，這就是“文化全息”
現象。牡丹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與其他類型的文化相比，
牡丹文化有其：
（一）較濃重的生物學特點
（二）較濃重的藥物學特點
（三）較濃重的園藝學特點
（四）較濃重的美學特點
（五）較濃重的文學特點
（六）較濃重的鄉土氣息
（七）濃重的富貴之感
（八）濃重的人生回味
（九）濃重的生活氛圍
（十）濃重的旅遊氛圍等特點。

日本人愛櫻花，生活在櫻花圍繞的國土、讚美櫻花
、將櫻花看作是自己的精神依托和憧憬的對象。
中國人愛牡丹，繁衍在牡丹花盛開的環境中,歌頌牡丹,
寄情於牡丹,欣賞牡丹,中國牡丹心逢盛世，沐浴春暉，
盛況空前，在許多生產牡丹的地方每年都會舉辦盛大的牡丹花會，
弘揚牡丹文化。花城中萬人空巷，看花人摩肩接踵，笑語歡歌，
萬紫千紅的花光，如醉如癡的人流，匯成歡樂的海洋。
“國運昌時花運昌”，中國和日本的曆史都印證了這一深刻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