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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
颯颯秋風,舞我姿影,揚我豪情。看臨街玉樹,華升燁燁;群山彩練,焰烈騰騰。經絡彌堅,血腔膨脹,最是逍遙記此行。淩霄事,更品聆天語,截攬鴻聲。
邇來一地晶瑩。舒卷處,化身仙蝶形。對汙溝擊水,凜然赴難;清箋琢賦,義氣長榮。離漿飄零,客心孤寂,殘葉銜香作笛鳴。來年早,又新眉再畫,枝上高擎。
《沁園春》(蘇軾體),雙調一百十四字,前段十三句四平韻,後段十二句五平韻。
時至晚秋,楓葉或飛或舞,絢麗如蝶,是以讚之。以秋風開場,通篇沒有秋葉的“葉”字出現,而是以擬人的寫法,用“我”字的第一人稱展開。上段著墨於枝上舞之景與趣,賦予激揚和熱烈;下段著墨於飄落之後的悲壯。
上段分四個層次展開,起句“颯颯秋風,舞我姿影,揚我豪情”,借颯颯秋風的大氣勢來渲染和提升秋葉的嫵媚和豪邁,三個四字句統領全篇,圍繞姿影和豪情展開。後兩個四字句可視為對偶形式。
第二層,一個去聲“看”字引領了四組四字句。“臨街玉樹,華升燁燁”寫近景,“群山彩練,焰烈騰騰”寫遠景,從大處寫秋葉的表象、群像。此四組四字句為隔句對偶,即一對三,二對四。
第三層“經絡彌堅,血腔膨脹,最是逍遙記此行”,轉入對秋葉的局部刻畫,從經絡血脈入手,為秋葉的美麗姿影和豪邁氣概找到了高格調的依據,並使之升華。前兩個四字句也是對偶句。
第四層,“淩霄事”一組三字逗將秋葉的精神世界提升,也是樹葉立於枝頭高高揚起的得天獨厚之處。一個去聲“更”字引領了“品聆天語,截攬鴻聲”兩組四字對偶句,其中“天語”、“鴻聲”則是天高氣爽之秋的形象描繪,而“品聆”的恬靜祥和、“截攬”的熱烈活躍,更轉入意境的高遠。
下段以“邇來一地晶瑩”點出落葉,也可解為四個部分。“舒卷處,化身仙蝶形”,飄落的姿態。一個去聲“對”字引領了四個四字短句,“汙溝擊水,凜然赴難;清箋琢賦,義氣長榮”,所去所從榮辱不驚,形象地賦予了落葉堅忍的品格。句式同上片。
“離漿飄零,客心孤寂”,那些既沒有擊水也沒有琢賦的,孤獨如離漿如客心者,我還可以“殘葉銜香作笛鳴”,同颯颯秋風一起長鳴。
結句“來年早,又新眉再畫,枝上高擎”,賦予再生的希望,這希望依舊是豪情的高揚。
秋葉賦,借對秋葉之讚美以讚美自然界的生命並予以升華,寓意隱喻精神世界的美好。
(圖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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