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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書03按]
我的朋友,夏天的時候,你也喜歡去釣魚麽?你不會也跟我一樣,每次都救火似的衝到湖邊,裝竿、拴鉤、掛餌、甩線,然後就一邊轟著蚊子,一邊迫不及待地等著豐收了吧?
草地很香,草地的周圍是些很高很密的樹,有的樹幹還是紅色的。你知道,樹林的外麵有波浪似的青色的山坡,山坡上有很大的農場和成群的奶牛。天很藍,午後的陽光很刺眼,所以你隻能看看水裏的倒影。透過葦間的倒影,你可以看見天上的白雲,和在雲間翱翔的老鷹。經常聽到“嘩啦”一聲,那是魚在水麵蹦。四周彌漫著夏天的氣息,一切東西都籠罩在透明的水霧裏。
這時候,我會想起法國小說“兩個朋友”,也會想起保爾和冬妮婭初會。但更多的時候,是想起了“蒲柳人家”。
很懷念夏天,和夏天的家鄉。
[小人書08按]
五年過去了。
燦爛的陽光照著山上筆直的樹。山腳下深綠色的溪水從眼前流過,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形成漩渦,之後繼續向前流淌。不時有火車轟鳴著從頭頂的橋上駛過。經常是很長很長的貨車,能過很長很長時間。鋼鐵上裝載著鋼鐵,或者油罐,或者成堆的木材。有時候是隻掛著幾節銀色車廂的客車,唰的一下就不見了。
身後是運河的閘口。聽到鈴聲,穿製服的運河管理員從一個小房子裏出來,扳轉開巨大的黑色輪盤。閘門上遊的湖水立刻形成小瀑布,灌進閘口。不一會兒,就有一條白色的遊船從遠處開過來。船尾桅杆上飄著麵小小的國旗。船上的人關閉了發動機,站在船頭,把纜繩拋給岸上的運河管理員,讓船慢慢靠岸。
手裏的魚竿抖動。一下,兩下,突然竿頭猛地下垂,魚竿幾乎被彎成了90度。我的心髒也跟著抽緊。右手把竿一提,左手趕緊鬆開線軸的旋鈕。魚線迅速被一股力量拉出去,線軸飛快倒轉,發出持續的嗤嗤聲。同時轉動線軸收線,讓魚線繼續保持著繃緊的力度。
太陽下山的時候,運河管理員走到閘口的旗杆前,降下國旗。夾著旗子往回走,經過我身邊打個招呼:“釣到什麽了嗎?”“嗯,兩條鱸魚,個頭還行。今天不會再過船了麽?”“不會了,我下班了。再見,祝你好運。”
天上的幾片白雲變成了粉紅色的晚霞。水貂在溪邊的石頭縫裏稀裏嘩啦地忙著。晚霞的粉紅色也漸漸褪去,天色漸漸暗了。可是我還要再釣一會兒。
五年過去了。夏天又快過去了。
[後按]
03按就是2003年寫的,時間過得這麽快。五年間發生了很多事,可是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變。我喜歡釣魚,也喜歡在釣魚的時候看周圍的人和風景,還有聲音和空氣。為了釣魚,我放棄了在大城市工作和生活的機會。
中秋節到了,祝各位朋友闔家團圓、快樂。特別是文班、小淵、landkid等國內的朋友(據說國內還有冰淇淋餡的月餅,是吧)。我覺得外國真是特好,反正我特喜歡。不過那怎麽都不是我們的田野。聽著這個歌,我懷念和想象著我們的田野。
【我們的田野】
詞:管樺 曲:張文綱
演唱:黑鴨子 專輯:歲月如歌
我們的田野 美麗的田野
碧綠的河水 流過無邊的稻田
無邊的稻田 好像起伏的海麵
平靜的湖中 開滿了荷花
金色的鯉魚 長得多麽的肥大
湖邊的蘆葦中 藏著成群的野鴨
風吹著森林 雷一樣的轟響
伐木的工人 請出一棵棵大樹
去建造樓房 去建造礦山和工廠
森林的背後 有淺藍色的群山
在那些山裏 有野鹿和山羊
人們在勘測 它們埋藏著多少寶藏
高高的天空 雄鷹在飛翔
好像在守衛 遼闊美麗的土地
一會兒在草原 一會兒又向森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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