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勖:鵝雁之戀

記憶深處的事之十五·

鵝雁之戀

這是曾在CCTV看到過的一個專題專題片。看的時候就禁不住熱淚盈眶，看過之後也是一想起來便會心潮起伏；就是在向別人敘說時，也常是淚眼婆娑。雖已事隔近一年，這那幅幅畫麵，那聲聲解說還縈在眼前耳畔，揮之不去。於是想：還是記下來吧！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隻白色的雄性家鵝。

故事發生在上海的西郊動物園。

一天，遊人和管理人員都看到湖麵上遊蕩著一隻孤零零的白色家鵝。在這個動物園裏，是不養這種白鵝的，極可能是哪位好事的遊客帶進來的，反正這裏絕不少食物，管理人員也就任由這隻白鵝了。

這時正值春天，各類野生候鳥也將這裏選為棲息地，使得這裏成了鳥的樂園。在這候鳥當中，有一群大雁，故事也由此而生。

鵝、雁，本不同類，也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們之間能有什麽過深的情形。然而，世事就是常常在你意想不到中發生的。許是因為那隻雄性白鵝優美的體態，也許是因為覺得那隻白鵝影孤隻單，一隻母雁開始向白鵝示好，很快，他們便墜入愛河，相依相偎，如膠似漆。不久，十多隻有著鵝的特征的小家夥破殼而出了，可惜的是當時並沒有人留意去留下一隻研究一下，這些小家夥是叫雁鵝好，還是叫鵝雁好。但小家夥們在鵝爸爸和雁媽媽的精心嗬護下，長得體健羽豐，並在雁媽媽的指導下，能夠展翅飛翔了。

轉眼，已經到秋天。候鳥們一年一度的遷徙開始了。母雁和小家夥們雖有意離去，可又割舍不下這隻大白鵝。隨著天氣轉涼，那群小家夥隨著最後一批遷徙的雁群飛走了，人們還看到鵝雁相依遊在湖麵上的情景。

進入冬季了，天，更涼了，湖麵開始有了一層薄薄的冰。鵝雁還相偎在一起，相互用體溫溫暖著對方。可雁越來越受不了這寒冷了，雁決定要去追趕自己的族群，不然就要凍死在這裏。

分別的時候到了。母雁用頭與白鵝輕撫了幾下，轉身展開雙翅向天上衝去，在又回頭張望了一下後便往南飛翔而去。地上的白鵝呆呆地朝母雁飛去的方向張望著，心中似有著許多的不舍。突然，白鵝張開自己的雙翅，撲動著向前奔去，似乎也想騰到空中，與心愛的愛人共享那藍天白雲！可是，幾經撲騰，白鵝失敗了，他沒能飛起來，隻能對著已無母雁蹤影的天空發呆。在白鵝那不大的雙眼中，人們似乎看到了盈盈的淚光！

第二天，管理人員在一函橋孔下發現了白鵝的屍首。

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實現與愛人共宿雙飛的願望。

心已去了，形，也不成為羈絆了。

                        記於2008年1月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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