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深壑,秋葉舞商弦。 我在山頭坐,靜觀秋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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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花
(2006-11-16 20: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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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峰
http://www.trends.com.cn/article/a/1-9765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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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個標題,有人要開罵了。不過那不是我的錯,你可以跳過這一頁,甚至跳過這本雜誌,如果這個題目讓你不適的話。
說這話的其實不是我,是上世紀四十年代中期的一位知識女性。在上海,一天,冰心去看梁實秋,在他的雅舍題詞:“一個人應該像一朵花,不論男人和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性、情、趣,不可缺一,”然後她又說,“我的朋友中,梁實秋就是一朵花。”
已過中年的梁實秋聽到誇獎滿心羞澀。那是一朵什麽花?濱菊?常青藤?還是百日草?冰心的手稿丟了,若幹年後,梁實秋把收藏的底稿給她;誰有難處,他默默相助,絕不刨根問底,尊重朋友如同尊重自己。那時候的文人喜歡賞風弄月,有梁實秋在,酒和茶就一定是上好的。有真誠,有關愛,有趣味,當然也好看,難怪冰心贈此美譽。
花以其柔弱和豔麗,一向用來描摹女人。其實,作為植物,花還有些更基本、更樸實的屬性,應該為男女共享。一朵花開在男人身上,有時更能帶給我們始料不及的驚豔。
裏根晚年得了老年癡呆症,連對夫人南希的記憶都迷糊了。世人都在同情這個老邁的男人。一天,裏根在保鏢的陪同下出去散步,一幢房屋前,裏根突然停住了,試圖推開別人家的院門。保鏢以為裏根又犯糊塗了,對他說:“總統先生,這不是我們的家。”裏根吃力的回答:“哦,我隻是想……為南希摘一朵玫瑰。”可全世界都知道,他已經好多年都記不起南希的名字了。隻有南希深信,自己一定還停泊在丈夫心上的某一個地方:“他的記憶在那一刻讓我驚駭。他不知道,他就是我的花。”世間的玫瑰何止千萬,這是最動人心魄的一朵。
佛說一花一世界,花的世界遠比我們的偏見豐富。如果一味以花為美,那就俗了。這麽說下去有點像詠物詩,意思不大。不如直接點,還是回到人。曆史上還有個男人,和花絕配,賞心又悅目。他就是赫赫有名的紈絝,無所事事的閑人,19世紀一位人類思想的先鋒奧斯卡·王爾德。這位曆史上著名唯美主義者的經典打扮是,法蘭絨緊身馬甲,還一定要黑色;短褲長鞋,並配上灰色絲襪,最重要的,袖口要貼上花飾。當年王爾德的服飾被倫敦所有貴族模仿,但他們永遠模仿不來的,是王爾德如花般的人性。 在倫敦的時候,有個乞丐常常站在王爾德的寓所附近。乞丐的破衣爛衫讓王爾德看不過去。於是他找來倫敦最好的裁縫,吩咐他用上好的的麵料為乞丐做一身服裝,他還親自用粉筆畫出幾個地方,叫裁縫剪出豁口,剛好插上一朵花。從此,王爾德門下的老頭就穿上了美觀、昂貴的乞丐服。乞丐再也不會敗壞王爾德的審美趣味了:“即使貧窮也應該優美”。7年後,當王爾德站在“有傷風化罪”的被告席上,被整個歐洲大陸唾棄的時候,他胸前紐孔裏,依然插著一朵豔麗的葵花。那架勢好象不是當被告,而是氣宇軒昂地出席一場盛典。
“悲哀的時刻總有神聖存在”,王爾德胸前的葵花,在那個黑暗年代綻放,凜然而決絕。有了這朵花,一個男人的天真,剛烈和骨性盡在其中。
花從來沒有這樣,被賦予如此叛逆、堅強、嘲解一切的力量,這力量如此強大,足以對抗千百年形成,泯滅人性的社會偏見,讓昆斯伯裏侯爵的詛咒像小醜一樣淪為笑話。
男人如花。男人有幸如花。它讓柔美多了一些堅韌,讓霸王多了一分深情。可如今,說男人如花成了一件讓人難堪的事。自尊唯美,獨立自持,風月中俯仰兼得,這些依附於花的天然秉性,離我們越來越遠。在這個粗糙的年代,主動或是被迫地,我們都被“成功”的欲望統領,處處都上演著“奮鬥”的故事。營營役役,急不可耐,喧鬧的世事亂了我們的方寸,每天都可以在真人秀中聽到“我最棒”的宣言,滿缽滿盆的財富和呼風喚雨的權勢,成了社會有為青年共同的追求,男人不能如花,應該如槍如劍,如鑽飾的權杖和勝利的旗幟。
神聖的時刻總有悲哀存在。王爾德那句話反過來說也是成立的。在這個視“成功”為神聖主流價值的年代,刀光劍影的拚搶中,男人們究竟付出了多少性、情、趣的代價,答案一定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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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石:眼鏡花沒錢花都沒關係,心花怒發豈不是很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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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對照每一種花,真慚愧,哪一種都沒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