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年前,我第一次試著到網上去找男朋友。當我在網上發布了我的自我介紹後才兩天,就收到了不少男性給我的電子郵件,其中有一位葡萄牙裔加拿大人的電子郵件,特別地打動了我的心。我是一個不擅長一心多用的女人,隻會單打一,所以,我決定先放棄其他男人,隻與他個別交往。”百合娓娓地說起她的愛情故事。
“我們互相交換了私人電子信箱的地址,排除了中介者,這以後,他的電子郵件就像一根讓人無法擺脫的魔棒,誘勾著我的情幻:同樣的信件,我會讀上無數遍,整天,滿腦子胡思亂想一些根本不著邊際的浪漫荒唐事,最後,弄得自己夜不能眠。我不能再忍耐等待了,沒有辦法,我坦言地告訴他,我想見他,雖然那時我們才通了3,4 封電子郵件。”
“記得第一次與他約會,我的同室好友還幫我把皮鞋擦得油光發亮,她自豪地對我說,‘風頭,風頭,靠得是頭;蹩腳,蹩腳,敗得是腳。今天你與鬼佬初次見麵,憑你天生麗質,再加上我修理過的水晶鞋,一定會馬到成功,讓那西方王子拜倒在咱們東方公主的腳下。’”
大家靜靜地聽著,誰也不願打斷百合的回憶。
“事實也真是如此。那天,我完全吸引了他。我們先在一家不錯的葡萄牙餐館用了晚餐;接著,又去了他常去的一家酒吧。那晚,他把我介紹給了我們遇到的他的所有的朋友。近淩晨1點,當我們離開那家酒吧,我向他告別時,他邀請我去他的住所,我猶豫了一下,機械地回答,‘NO’。可是我知道,我心裏期盼他能稍微堅持一下,再邀請我一次,那麽,我一定會說,‘OKAY’,並且不會拒絕與他做愛,如果他要求的話。因為那會兒,我太想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他一丁點兒都不懂我們東方女性的含蓄。既然,我已說了NO。他就沒有再次邀請我,隻是禮貌地說什麽,我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性,他很高興能與我在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星期五夜晚,等等。”
“可能也就是因為那晚,我嘴裏說NO,其實心裏很想與他做愛;而他,恰恰又顯得特別有紳士派頭,尊重女性,一切隨便。這倒反而就像誘餌釣魚,把我對他的情感逼向更高潮。”
“分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可是情欲怎麽也不能冷卻。我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可又好像時時刻刻偎依在他的胸懷。大約從深夜3,4點鍾起,我就不時地驚醒,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從床上爬起來,去查看我的郵件,祈望他也會像我一樣,因為思念我而無法入睡,給我發送愛的情書。”
“癡想僅僅是癡想。那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查看了多少遍電子郵件,直到早晨10點,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郵件。我開始懷疑自己昨晚的NO是不是太不‘隨鄉入俗’了?他是否不打算和我再來往了?我惱悔自己是否丟失了可能得到的愛情的機會?等等,等等…最後,我實在忍不住自我虐待的痛苦,給他打了電話。”
“誰知他的聲音還是這麽親切,用語還是那麽甜蜜和彬彬有禮,我被他整個俘虜了。在電話裏,他告訴我,那個周末的每一天他都早已有了安排,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下個星期二的晚上,他還沒有安排。聽他這麽一說,我迫不及待地說,星期二晚上,我也正巧沒有安排任何活動。就這樣,我們開始戀愛了。”
梅花半開玩笑,半正經地說,“你的網上桃花運不錯啊,比我強多了。”
“嗨,別打岔,聽百合講下去。”牡丹性急地說。
“他的確是個很討女人喜歡的男人,風情高雅,甜蜜又浪漫,還特別會製造獨特,奇妙的氛圍。記得大約在我們交往了近兩個月左右,有一次,他對我說,咱們換換周末晚餐的情調吧,不去餐館,由他親手為我烹調。這話讓我有多吃驚啊!我討厭進廚房,更不能想象像他那樣的男人會ENJOY烹調?經他這麽一說,我也特好奇地想知道,加拿大男人會做些什麽菜肴招待他的女朋友?”
“那晚,當他開門歡迎我走進他的客廳時,我聽到JIMMY MCHUGH 1935年的歌曲“I’M IN THE MOOD FOR LOVE”,伴隨著淡淡的蠟燭芬香縈繞著整個客廳,接著,映入我眼簾的是飯廳餐桌上已擺設好的一對精致的蠟燭台和兩套高級的西式餐具,旁邊還各配上了一雙中國的紅木情侶筷子。我被浪漫,甜蜜,溫情的氛圍深深地感染了,更被他的細心,別致,體貼感動了。最讓我不能忘懷得是我們在廚房的短短的對話。”
“什麽金玉良言,快快說來。“芙蓉嬉笑著說。
“當他正在廚房忙碌時,我告訴他,我不擅長烹調,連做他人的下手都會搞得越幫越忙。但是,我又很不好意思看著他在廚房裏忙個不停,而我卻在客廳裏聽著音樂,聞著花香,悠哉悠哉。”
“你知道他怎麽說?他說,誰會在意自己伴侶的手藝高明或糟糕?伴侶間要得就是一份理解,平等,深情,這就是生活的情趣。如果我也願意在廚房與他一起烹調我們的周末晚餐,那就恰恰體現了我對他的那份真情和平等,就會增添不少烹調樂趣,他會感到特別的幸福。”
“言之有理。不管是煩人的廚房活,還是乏味的家務活,隻要不分男女老少,大家一起幹,這活也就有了人情味,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家庭的情趣!”小草領悟地說。
“百合,不怕你怪罪,冒犯問一句,你與那洋男人分手的原因,是因為SEX?”牡丹問。
“怎麽說呢?”百合答,“我和他在第二次見麵時,就發生了性關係,應該說我們的性生活是很和諧的,不合拍的是我們太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生活的價值觀。”百合有點沮喪地說。
“大概交往半年後,雖然,我們沒有同居,但與同居也差不多。不是他睡在我這兒,就是我去他那兒睡。可是每當我與他提起我們的婚事,他總是把話題扯開。就這樣我與他生活了近兩年,也沒能把婚事扯到議事日程上來,最後,我忍受不了這種沒有婚姻保障的戀情,與他BYE-BYE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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