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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俄羅斯政體轉型-來自俄國和中國學者的聲音

(2007-01-07 21:41:19) 下一個
麵對“寡頭”  
 雷 頤

 

 

    《寡頭:新俄羅斯的財富與權力》正如這本書的封麵宣傳所說,這本書描述分析的“是一場跨世紀的權力、財富與民主的較量”的故事,因此坊來格外有趣。由於俄國/前蘇聯道路對人類、尤其是對現代以來中國命運的巨大影響,這部記錄、透視俄羅斯社會驚人深刻變革的著作更引人深思。

    1995-2001年擔任《華盛頓郵報》莫斯科記者站主任的霍夫曼在本書中記述了斯摩棱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盧日科夫、丘拜斯等當今俄羅斯最富有、最強大的六寡頭的成長曆程。在1985年前蘇聯的改革苗頭剛剛露頭時,這六人還隻是藉藉無名之輩,有的是卡車司機,有的“開黑車”糊口,有的是大學教師,有的還是在校大學生,隻有盧日科夫是一位低級官員。他們的發家史當然各不相同,但卻有一點相同:對即將到來的空前巨變,他們與全社會一樣毫無準備;而痛苦的生活經驗使他們與全社會一樣對陳腐、僵化的舊體製深惡痛絕。有趣的是,當年蘇聯為批判資本主義陰暗麵而翻譯出版的美國作家德萊塞揭露20世紀初美國某些資本家巧取豪奪的《金融家》、《美國悲劇》等書,無意間成為這些人的教科書。

    除了個人因素以外,這些寡頭的出現有著更重要的社會背景。人人厭惡的舊體製幾乎是一夜坍塌,其結果是俄國的新製度在真空中誕生,沒有也來不及建立相關的法律和規章製度,國家權力被嚴重削弱,人們行為自然失範,甚至沒有道德約束。貪汙腐化、欺蒙拐騙、官商勾結,所以這些寡頭們的第一桶金幾乎全部來自國家。其實,在沙皇時代就有腐化的傳統,而在前蘇聯舊體製下腐敗依然如故,而新體製為腐化提供了更多的空間和財富。有人這樣分析:“蘇聯解體後最初幾年的情形就像一個剛從監獄裏釋放出來的犯人。當犯人從監獄裏放出來的時候,他陶醉在炫目的陽光、新鮮的空氣、欣快的自由之中,那種感覺就像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切都感到新鮮。”人人都想發財,但對真正的金融、投資卻一無所知,長期被束縛、壓抑的創造性和欲望突然爆發,但卻不知道怎樣好好利用這股新鮮空氣。

    然而值得深思的是俄國人民的選擇。雖然腐敗橫行,經濟自1991年起曾連續幾年嚴重下滑,但俄國人民在幾次關鍵性的選舉中都沒有選擇象征舊體製的久加諾夫。例如1996年大選時,俄國國民生產總值與改革前的1991年相比下降近50%,“外界”無論擔心者還是竊喜者,都看好久加諾夫,但對舊體製深有體會的俄國人民依然沒有選擇他。

    或許,這表現出了人民的理智。但理智總是有限度的,如果不盡快完善新體製,如果已經令人難以忍受的貪汙腐敗仍愈演愈烈,這種人民的理智遲早會化為憤怒的烈火。人們對現在貪贖的容忍,是建立在對新體製美好的未來的期待和對過去舊體製的痛苦記憶之上的。如果人們漸漸感到美好未來遙遙無期,而隨時間流逝對過去的痛苦記憶漸漸淡化時,人們再作何抉擇真很難說哩!或許是認識此點,俄國近日開始了對“寡頭”的打擊。不過倘隻“打擊”而無製度建設,功效則隻在一時,恐難長久。要從根本上清除腐敗、鏟除權錢勾結的寡頭,隻有進行更徹底的製度改革。
(源於2004年07月26日《中國新聞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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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平靜解體、俄國政體成功轉型是俄羅斯人民對世界作出的偉大貢獻


出處:http://www.nabble.com/()--t2892928.html


俄國之所以在解體轉型中經濟下滑比較大,不是因為俄國人的休克療法的失敗,而是因為俄國轉型前是成熟的計劃經濟,是發展了半個多世紀的高度的完整的計劃經濟,他們從一種走入了死胡同的成熟的有相當高度的完整計劃經濟走入市場經濟,轉型的幅度大,對原有的經濟運作震動大,所以付出代價比較大,這是難以避免的。

中國之所以市場經濟改革促進了經濟的發展,不是由於我們的市場經濟改革的措施怎麽得當,不是中國的漸進改革措施怎麽正確,不是摸著石頭過河的模式偉大,不是貓論、不爭論的力量,而是由於改革前中國的經濟模式是世界上最落後的命令經濟(這種命令經濟不是計劃經濟,很多人誤解那時候的經濟叫做計劃經濟),是由於改革前中國的經濟處於崩潰的邊緣,是由於中國改革前的經濟是一個爛攤子,比前蘇聯落後好幾倍,是根本不成體係的混亂經濟。這種經濟形態,無論搞計劃經濟還是搞市場經濟,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都會很快取得大的改變。

改革前,俄國的生活水平是中國的好幾倍,俄國的農民有象城市工人一樣拿工資、享受退休金、醫療保險、失業保險,而中國改革前的廣大農民除了受到政府的高度管束外沒有任何保障。改革初期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對於中國的農民老說,除了失去政府的高度約束之外,不會失去任何東西,所以農民的積極性特高,農業生產快速發展,這不是官員的改革做得好,這是改革之前做得特別差的緣故,是改革之前的政府官員做得特別差的緣故。同樣的道理,中國改革這些年來的發展不是說明了官員的功勞,而是說明了改革之前官員的過錯特別嚴重。

關於這一點,清華大學人文學院教授 秦暉 先生的相關文章有多次論述。

另外一個叫做 李猛 的知名社會學學者在談到農民問題的時候也說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農村的發展起落給人們這樣的結論,當基層政府癱瘓衰落的時候,農村經濟就快速發展,農民就有福氣,當鄉鎮政權完善和發展的時候,農民就處於災難之中。從這裏可以看到,中國改革過程中經濟的發展,並不是當今官員的功勞,而是國民自己奮鬥的結果,是官員們沒有像改革以前一樣束縛阻礙國民發展經濟的結果,隻要官員們不從中作梗、隻要官員們放鬆束縛、減少阻礙,中國經濟就能夠快速發展。說實在的,在今天的體製下,我們是不敢奢望官員們在經濟發展中起到任何正麵的作用的,我們隻希望他們能夠盡量起少一點的負麵作用,如果這樣,就是國民的幸運。

俄羅斯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們在政體和經濟體製的整體轉型之中,雖然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但是整體上是和平的、理性的、低代價的,這是非常難得的。對於這麽大規模的徹底的轉型來說,俄羅斯付出的代價是非常低的,俄羅斯人是非常幸運的,他們有戈爾巴喬夫、葉利欽等一批偉大的領導人在主導整個的進程,他們心胸開闊、有社會責任感、有人性、有對人民負責的道德勇氣。俄羅斯的成功轉型,不但給俄國人民帶來福氣,也給世界人民一種鼓舞、一種榜樣、一種好的示範,同時也避免了俄羅斯的動亂帶給世界的災難。世界人民、包括有良知的中國人民,特別是那些經受過非人性製度貽害的人民,應該感謝俄國人民,包括他們那些偉大的領導人所作出來的曆史功績。

反觀我們生活的社會,情況則不容樂觀。改革20多年來,雖然由於百姓的努力,經濟有所發展,但是由於缺乏戈爾巴喬夫、葉利欽等偉大的負責任的領導人、由於腐敗官員主導整個進程,我們生活的社會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但是自然環境的前所未有的巨大代價,社會環境的代價更是亙古絕後的巨大,不但政府官員的公信力喪失殆盡,社會的各行各業的風氣也是每況愈下,學校、醫院等等道德形象麵目全非,更不要說經濟生活中蘊藏和積聚著的巨大危機,如銀行的呆壞賬、國有企業運轉的暗箱操作、科技體製導致的科研經費使用的嚴重不公、教育醫療保險的巨大經費缺口、政府官員人數臃腫和經費的嚴重浪費,還有貧富差距、幹群矛盾、末日心態等等,不一而足。

我們一次又一次錯失了政體轉型的時機,致使這方麵的轉型越來越被動、越來越艱難、越來越危險,轉型麵對的整體環境越來越積重難返、越來越複雜莫測、越來越凶險陰暗,迫使越來越多的國民對政體轉型失去信心、失去耐心、失去理性。這是危險的,這是令人擔憂的,這是容易導致人們走上極端的。

我們需要學習俄羅斯人民的,特別是俄國戈爾巴喬夫、葉利欽等領導人的道德勇氣和曆史責任感,不要再錯失越來越渺茫的曆史時機,不要再陷入黃宗羲定律的曆史陷阱,不要讓中國繼續在治亂中循環,衝破陳舊政體的框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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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風 回複 悄悄話 一個國家存在兩個權力核心勢必導致激烈衝突甚至火並關鍵詞: 俄羅斯 民主 憲政 議會 總統製

一個國家存在兩個權力核心勢必導致激烈衝突甚至火並1.議會和總統兩個權力核心的對立。蘇聯解體以後,俄羅斯議會與總統葉利欽成為互相對峙的兩大權力機關。在這場對立中議會議長哈斯布拉托夫是議會一方的代表,副總統魯茨科伊站在議會一邊。本來葉利欽與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在“8.19事件”中曾是並肩作戰的親密戰友。1990年6月12日,當葉利欽當選為最高蘇維埃主席時,哈斯布拉托夫當選為俄最高蘇維埃副主席,成為葉利欽的盟友。1991年6月12日,葉利欽以魯茨科伊為競選夥伴,贏得了58.9%的選票,成為俄羅斯曆史上第一位經直接選舉產生的總統。與此同時,魯茨科伊當選為副總統。之後,葉利欽向議會力薦哈斯布拉托夫,哈氏遂於1991年10月成為俄羅斯議會議長。

為了徹底改革前蘇聯的國有化體製,行政和立法機關曾緊密合作,積極推行私有化,發展市場經濟,以建立西方式的社會。葉利欽在西方的支持下,從1992年1月2日起,實行了激進的經濟改革,企望通過全麵放開物價和大規模私有化,在較短時間內達到市場平衡、財政穩定,為市場調節提供廣闊的場所。但這個被稱為“休克療法”的改革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整個經濟形勢急劇惡化。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國家發展模式、國家體製等問題上,雙方逐漸出現分歧。哈斯布拉托夫和魯茨科伊對葉利欽采取的政策先是支持,繼而懷疑並最終走向了對立。總的來看,雙方的分歧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麵:是建立總統製國家,還是議會製國家;是美國式的自由市場經濟,還是德國式的社會市場經濟;在經濟改革中是采用激進的改革措施,還是采用漸進的改革措施;是堅持統一的俄羅斯,還是擴大地方分權甚至獨立;是承認蘇聯解體的現實,還是恢複和重建蘇聯;在對外關係上是奉行親西方外交政策,還是主張麵向東西方的全方位外交,等等。這些問題在總統、議會、地方以及各政黨之間都存在不同的看法和主張,堅持激進改革的派別集結在總統周圍,主張實行總統製。其他各種主張的派別,如中間派、共產黨、斯拉夫主義以及一些極端主義分子為了各自的利益,逐漸向議會靠攏,並以議會為陣地,在對付葉利欽這一共同目標下形成統一陣線,展開反對行政機關的鬥爭。應該說,雙重政權的根源就在於俄羅斯社會不同利益集團之間的衝突,其實質是權力與利益的爭奪。

2.兩個權力核心對立尖銳化。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允許長期存在雙重政權的局麵,否則整個國家機器將無法正常運轉起來。為了解決這種僵持的局麵,雙方都作了多次努力。從1992年年底開始,議會試圖用更換總理、收回總統的部分權力等辦法削弱總統的職權,使更多的權力集中到議會手中。1993年3月11日,第八次人代會以葉利欽的失敗告終,從而使他以全民公決方式解決他與議會鬥爭的企圖付諸東流。3月20日,葉利欽宣布他享有總統特別治理權;議會強迫他收回這一法令,但未能形成彈劾他所需的多數。4月25日,在全民公決中,葉利欽再次贏得俄羅斯人民對他的信任,獲58.7%的支持票。但是,同議會的衝突依然存在:他未能獲得舉行一次臨時大選所需的大多數登記選民的支持。為了消除異己,葉利欽在公決後首先拿對他威脅最大的魯茨科伊開刀,削弱其副總統的權力,解除政府中親議會的官員職務,甚至用取消某些政治待遇和生活待遇的辦法限製和羞辱對手。與此同時,葉利欽拋開人代會和最高蘇維埃,在6月5日召開了主要有聯邦主體參加的製憲會議,欲借助地方的力量強行通過新憲法草案,進而達到建立總統製的目的。但葉利欽並不順利。會議從第一天起就出現了對抗,哈斯布拉托夫因要求發言而未獲準,一氣之下退出會場,並帶走了上百名人民代表,致使會議中斷。複會後一些地方領導人又提出擴大自主權的要求,會議進程再度受阻。製憲會議斷斷續續地共開了37天,新憲法草案終於在7月12日初步製訂完成並送交各聯邦主體審議。然而各地方主體對新憲法草案意見不一,未能按期完成對草案討論,致使製憲會議複會的時間一推再推,變得遙遙無期。

經過深思熟慮的權衡之後,葉利欽於8月12日通過電視向議會發出進攻的信號,他聲稱,俄羅斯雙重政權危機已發展到相當階段,威脅到了國家和人民的命運,所以必須盡快解決。8月下旬,解除了杜納耶夫內務部第一副部長和巴蘭尼科夫安全部長的職務;9月1日,下令限製魯茨科伊的副總統權力;9月16日,葉利欽還親自視察內衛部隊捷爾任斯基師和塔曼師,以爭取軍方的支持。重新啟用1992年12月被人代會解職的蓋達爾,並任命他為第一副總理。此舉表明葉利欽已全然不把議會放在眼裏,決心一意孤行。9月18日,葉利欽召集86個聯邦主體領導人在克裏姆林宮舉行聯邦委員會成立大會。指出聯邦委員會將是組成新議會兩院中的上院。同日,戈盧什科接替巴蘭尼科夫,被任命為安全部長;由原第一副總理洛博夫接任至關重要的安全委員會秘書一職。這些人事安排大大鞏固了葉利欽的政治地位。為防不測,葉利欽針對魯茨科伊於9月18日還專門簽署了《關於副總統代理總統某些職權的命令》,規定總統缺席期間由副總統代行總統職權,必須由總統以命令的形式公布,否則將被視為非法和無效。9月20日晚,葉利欽借口“協助警方搜查毒品和非法武器”,把內衛部隊調到莫斯科市內,進行了一場戰前的預演。與此同時,議會方麵也沒有坐以待斃。9月18日俄人代會發表告公民書,指責總統葉利欽企圖用非法手段控製社會和擺脫危機,警告葉利欽近日可能宣布實行“總統治理”,而直接的“總統治理”就是解散人代會。議會還建議代表們在議會大廈白宮聚會,以防葉利欽禁止議員們開會。到了20日,哈斯布拉托夫通報說,“夜裏有軍隊調動”,“局勢很不平靜”,呼籲“保持警惕”。一場不可避免的衝突即將爆發!

9月21日晚20時,葉利欽在俄羅斯電視台突然宣布:中止俄羅斯人代會和最高蘇維埃的權力,12月11~12日舉行新的立法機構——聯邦會議選舉。特別指出的是,這不是提前選舉人代會和最高蘇維埃,而是選舉新議會。在解釋他解散議會的理由時,葉利欽指出,議會正處於政治瓦解狀態,喪失了履行代表權力機關主要職能的權力,不再是人民政權機關。如不結束這種對抗局麵,就無法控製局勢,以維護俄羅斯國家的和平。葉利欽呼籲人們理解和支持中止議會權力的總統令,希望國際社會支持和理解他被迫采取的措施。

針對這種情況,以哈斯布拉托夫為首的人代會連夜召開緊急會議,指出葉利欽發布解散議會的總統令違反了俄現行憲法,是“政變行為”。宣布停止葉利欽的俄羅斯總統職務。由副總統魯茨科伊代理總統職務,魯隨即宣誓就職。根據議會認可,魯茨科伊任命阿恰洛夫為國防部長、巴蘭尼科夫為安全部長、杜納耶夫為內務部長。緊接著又在23日晚舉行的俄羅斯第十次非常人代會上,以壓倒多數通過了上述決定。魯茨科伊在講話中呼籲軍隊要站在法律一邊,抗議總統違反憲法的行為。

3.最後訴諸武力解決,總統確立了權力核心的地位。在政府與議會兩權公開對立的局麵下,軍方的態度就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國防部長格拉喬夫22日表示,軍隊不想介入政治,但如果議會動武,軍隊將“執行保衛國家的任務,包括符合葉利欽總統最近發布命令的任務”。總理切爾諾梅爾金公開表示支持總統。內務部長葉林也聲稱:“我們完全控製著局勢”。議會作出決定後,葉利欽隨即發布了一係列政令,宣布魯茨科伊的代總統職務以及以總統名義下的命令“非法”,並開除巴蘭尼科夫、阿恰洛夫的軍籍;宣布格拉喬夫、戈盧什科和葉林繼續履行其國防部長、安全部長和內務部長的職權。葉利欽一方麵向國際社會保證“將不會發生流血事件”,一方麵采取強硬措施,下令剝奪議會財產,收繳議會武器,宣布對拒絕執行總統令的公職人員將開除公職,如係軍官將勒令提前退役。對從議會投靠到總統方麵來的人士則予以妥善安排。

23日晚,莫斯科發生了第一起武裝衝突,一夥身份不明的人企圖占領獨聯體聯合武裝力量總司令部,槍戰中有兩人死亡。這一事件就像一根導火線,使本來貌似平靜的莫斯科局勢驟然緊張起來。鑒於此,葉利欽下令調集軍警解除守衛議會大廈人員的“非法武裝”。內務部稱,白宮內藏有三千件輕重武器。24日,數千名警察、內務部隊和特警部隊很快被調入市區,進駐白宮周圍待命。28日,政府軍和防暴警察封鎖並層層包圍了白宮,采取斷水、斷電、停止供暖等措施,以迫使議會就範。

雙方在經過兩個星期對峙後,10月3日下午3時,近萬名議會的支持者,與包圍白宮的政府軍發生大規模流血衝突,並衝破層層封鎖在白宮前舉行集會。魯茨科伊在“白宮”陽台上呼籲軍隊倒戈,要求人們攻占莫斯科市政府和俄國家電視台。隨後,支持議會的示威者占領了市政府的部分樓層。6時,俄羅斯第十次非常人代會在白宮開會,哈斯布拉托夫宣布已奪取了俄國家電視台。約7時電視台廣播停播,但晚9時又恢複了簡短的廣播。正在麻雀山官邸與部長們碰頭的葉利欽,聞訊後匆匆返回莫斯科,當晚6時發布總統令,宣布莫斯科進入緊急狀態。解除魯茨科伊副總統職務並開除其軍籍,嚴禁群眾參加集會遊行。俄政府繼而發出告市民及俄人民書,呼籲人們不要參加遊行集會,稱政府將采取果斷措施製止混亂。4日晨8時,政府軍開始包圍、進攻白宮。數十輛坦克、裝甲車封鎖了白宮的外圍地區,不斷向白宮射擊;白宮樓內起火,濃煙滾滾。此外,還有軍用直升飛機在白宮上空盤旋。繼而政府軍衝破效忠於議會的戰鬥部隊在白宮周圍設置的障礙物,推進到議會大廈對麵的沿河街,從那裏用炮和重機槍向白宮開火,一排排密集的槍炮聲響徹莫斯科上空。政府軍不斷用高音喇叭喊話,要求白宮放下武器。切爾諾梅爾金也呼籲白宮無條件投降,並答應保障放下武器者的安全。魯茨科伊出麵進行幹預,要求對方不要開槍,然而,沒有反應。哈斯布拉托夫就地與莫斯科軍區司令聯係,請求派兵援助,以免白宮慘遭悲劇,但對方借口中立,不過答應“與同事商議此事”。白宮方麵又要求西歐等國駐俄羅斯大使館保障他們的安全,也遭到拒絕。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魯、哈二人提出隻有在政府方麵保證其人身不受傷害的前提下,他們才會“妥協”,否則他們將同所有留在白宮裏的人一起,用炸藥同歸於盡。下午6時,在政府許諾保證他們生命安全後,哈斯布拉托夫和魯茨科伊等人才接受總統和政府方麵的“最後通牒”,從白宮走出,登上早已等候在外麵的大轎車,被送進列弗爾托沃監獄。首都戒嚴司令部宣布,從即日起實行宵禁,23時至次日淩晨5時居民未經特許不得上街或進入公共場所。至此,這場總統與議會間的激烈對抗終以武力方式宣告結束。

10月7日,葉利欽簽署命令,在未通過新憲法之前,暫時中止俄憲法法院的活動。在新議會產生之前,由總統代行其職責。當晚,總檢察長卡紮尼克簽署逮捕令,指控前議長哈斯布拉托夫和前副總統魯茨科伊等人組織領導“暴亂”而將其正式逮捕,同時繼續搜捕參加十月“暴亂”的積極分子。10月9日,政府宣布將原定至10日的緊急狀態延長至18日。同日,葉利欽決定更換地方代表機構。10月15日,葉利欽又發布命令,要求選舉和對新憲法的全民公決同時進行。這項新憲法通過後,將替代1978年製訂的蘇聯憲法並在俄羅斯確立總統製政體。

1994年2月26日,根據國家杜馬(下院)2月23日通過的大赦令,魯茨科伊、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獲釋,安全離開了列福爾托沃監獄。

在十月事件中,共有142人死亡,744人受傷。至此,持續1年多的“府院之爭”和兩個權力中心的局麵結束。

4.總統製憲法的通過。1993年12月12日,俄羅斯全民投票通過了《俄羅斯聯邦憲法》,這是俄國曆史上由選民直接投票通過的第一部憲法。新憲法的核心是建立了總統主導下的三權分立體製。新憲法最鮮明的特點在於,它突出了總統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的核心地位,賦予總統最為權威和最為廣泛的權力。新憲法宣布廢除人民代表大會和最高蘇維埃,代之以兩院製的議會,聯邦會議作為議會“上院”,是俄羅斯的代表與立法機關,國家杜馬作為議會“下院”,擁有立法權和對政府執行法令和行政事務的監督權。聯邦總統是國家元首,聯邦總理是政府首腦,總理的人選由總統提出並經國家杜馬批準後任命,如果國家杜馬三次否決總統的提出的總理人選,總統可任命總理或解散國家杜馬並宣布實行新的國家杜馬選舉。如果國家杜馬通過對政府的不信任提案,總統有權解散國家杜馬或宣布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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