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大街

永遠活在記憶裏,活著和死去又有什麽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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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就是紐約--引子

(2005-03-26 15:13:28) 下一個

 

紐約是個什麽樣子? 是像Friends裏麵那樣年青快樂的單身公寓,還是像Sex and City裏麵紙醉金迷的暗夜之城?抑或是千人千麵,紐約於我,也許不過就是我當年從家鄉到達北京的那個一樣的瞬間。不覺十年過去,記憶卻仍是新的。北四環那時應該已經是開通了,可是好客的的哥硬是把我們一家從順義的機場拉到了寬闊的三環。初到北京的喜悅在北京秋天的暮色之中衝淡了不少,既沒有如期而至的紅牆綠瓦,也沒有向全亞洲人民展示過的亞運新貌,隻有此起彼伏的立交橋,紅黃相見的公汽裏身影攢動。那些在日後變的耳熟能祥的名字,如今也常常的出現在千篇一律的留學生閑聊中的話題,當時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個北京的氣派,新街口,馬甸,太平莊,塔院,五道口,東升鄉,當然還有後來給大家帶來無數談資的西直門橋,無限遐想的電影學院,些許哀思的太平湖,某日驚魂的375路。也許地名並不是問題,去年在香港短暫一遊,什麽將軍墺,銅鑼灣,油麻地,蘭桂坊,更不必說什麽上環,沙田之類,如果不是發哥華仔多次在那裏醉生夢死,如果不是紅男綠女在那裏川流不息,誰又會聽到這樣的名字便要熱血沸騰。城市永遠都不曾是任何一個人的故鄉,所有的人不過都是匆匆的過客,壯懷激烈不過寫的也是城市的曆史。曆史在所謂的心口相傳之間便成為傳奇。就像北京國子監裏麵的狀元碑,如果不湊到近前去做考據的話,不過就是天子之城的傳奇。狀元郎都是屬於故鄉的,狀元碑是屬於城市的。這麽說來,紐約客就是一個比北京人來得深刻的稱號,當然,如果加上戶口這麽一說的話,後者自然是貼切得多了。

 

也許隻是來自我們中文善意的誤譯吧,New Yorker們本身也許還是深以紐約為驕傲的。碰巧的是,凡是我在課堂上聽到教授們談起故鄉的時候,居然無一例外的都號稱是來自紐約。這跟十五年前黎明在紅磡渾身扭動高唱“I was born in Beijing”大概不是同一個意涵;前者多少有那麽點炫耀的成本,而後者似乎是要表明一種誠實的美德。好在十五年轉眼過去,普通話在香港也可以成為資本,我於是也可以做客紐約。

 

1/23/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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