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大街

永遠活在記憶裏,活著和死去又有什麽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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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如何的仇恨日本

(2005-03-26 15:30:00) 下一個

 

前些日子姚明在小麥同誌的帶領下橫掃大批NBA中下遊球隊的時候,火箭隊的官方主頁上提出了一個民意調查問題:你認為火箭隊能否進入季後賽。提供的第一個選項便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問題?也許這麽字麵化的直譯完全失卻了那種喜悅摻雜著驕傲的心情:火箭隊總算是站了起來。因此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不識相,就是煞風景,就是脫褲子放屁,就是跟姚明作對,與千萬中國人民為敵。投票之前,先小心謹慎的看了一下截至到當時的結果,居然超過超過一半的人選擇了這一項。我識相而且喜歡風景,大部分情況下也把熱量留在自家褲襠裏,所以欣欣然的也選了第一項。大家都說好的事情曆來是應該湊一份子的,否則的話輕著是不識相,重者就是漢奸了。

 

因此,對待日本,提出我們是否應該,為何還要仇恨它本身就是愚昧的和荒謬的,不正確的和不可以原諒的。事先看了這樣的世情民意,所以趕緊得寫下了一個討喜的題目: 我們應該怎樣的仇恨日本,也就是說情勢已然明了,目標已經明確,關鍵就是要幹起來。於是有人已經幹了起來。

 

自從苦幹加巧幹富起來之後,小日本就開始了痛苦的凱子生涯。美國老大手裏拽著它的褲腰帶,時候一到就是要屙金屎的,指向哪裏就是屙向哪裏,叫屙幾下就要屙幾下。這無名的金主的大概是做的乏味了,又或者是飽暖思了淫欲,這段時間居然做起了自立門戶,弄個堂主當當的美夢來。趁著聯合國這個大黑社會即將擴編的時候,就搞得風生水起,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座中胯下金最多,唯我東洋小日本。看著小人得誌的猖狂樣子,華人於是第一個坐不住了,一個人百萬人反對日本成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連署從西海岸的加州首先發起,近日也迅速的擴展到了東海岸的紐約華盛頓。正準備的也欣欣然的去投票的,不料看了中國同學maillist上的討論之後,不自覺的先停了手。

 

義憤填膺的email上,大家都勉為其難的用有限的英文水平爭相的討論為什麽要仇恨日本的問題,南京大屠殺,性變態,日本原罪,甲午海戰,馬關條約,教科書事件,釣魚島,就是沒有一條跟主題有關的:為什麽要反對日本加入聯合國。前者早已是全民族的共識,討論隻不過是集體性記憶的重溫和訴苦,這種事情原可以交給小學教師和文藝工作者來進行。事實上人家進行的也不錯,還記得差不多是在十年前吳子牛拍了一部南京大屠殺,鄰家小妹當時不過七八歲的光景,學校包場電影歸來,已是眼圈泛紅,從小就跟她媽立下了要將小日本殺光的崇高理想。對於咱們這些享受國恩浩蕩,受了多年教育的來講,用點精英意識自詡,總是應該做點策略性的主張。既然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抗議,就不應該隻是民族內的聚眾與示威,總得拿出點世界性的胸懷來仇恨日本。

 

那麽真實的世界性是什麽?一句話,臉上上公道人心,肚子裏的黨同伐異。也就是我仇恨日本,也應該要給人家一個公道。這大概就是聯合國這個歪江湖的正道理。所以,咱們中國人何等樣人,在日本加入聯合國的問題上早已拋開了國家恩怨,隻是從遵從聯合國道義的立場反對日本,當然也出自我們對於維護世界和平的殫精竭慮。

 

首先,從製度設置學的意義上出發,設立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並授予其否決權的合法性依據在於,多個具有否決權的個體的存在是有利於整體的穩定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製衡能力的存在以及因此而產生的分權這也就是民主的全部合法性來源。但是,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民主的這個優點在特定條件下會轉化成問題:具有多個否決權的個體可能會勾結起來牟利而犧牲多數人的利益。放在聯合國的語境之下,一旦中,美,英,法,俄聯合起來,世界不過就是股掌之間的玩偶。因此,從製度優化的角度出發,具有否決權的個體之間的高度差異性是製衡與分權的必要條件。回來日本的問題上來,日本的世界利益與美國的高度一致性使得日本成為常任理事國有害而無益。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廣大發展中國家的權利,可能因為發生在常任理事國之間的勾結而受到傷害,因此這是我們反對日本國加入這個否決權俱樂部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本著對日本人民和納稅人負責的態度,我們也不支持日本國要求成為常任理事國的原因。二戰之後的和平憲法成功的對日本軍國主義進行了閹割,或者叫做結紮更好聽一點,這成為日本戰後經濟騰飛的一個重要因素。原因很好理解。小時候家家戶戶的養雞,走街串巷的就多的是背著一捆小刀和竹繃子的赤腳獸醫。哪家的公雞多了都不是好事,小竹繃子一固定,手起刀落閹了一了百了,從此之後母雞安心下蛋,公雞安心長肉,雞窩的和平發展指日可待。東亞經濟奇跡的誕生不能不說日本國作出的巨大民族犧牲的後果。可歎的是曆朝曆代,以布衣拜相者有之,以王侯拜相者更是不計其數,但以太監拜相者自古未有所聞。即便是老佛爺萬千寵愛,還是謹小慎微的李蓮英保住了性命得享天年,試圖出相入將的小安子隻能落得個身,首,陽具各置一處的厄運。 四處施恩也是買命,窮兵黷武也是買命,或者前者更具有點以德服人的力量。倘若拋棄和平憲法,把燒香拜佛的錢拿來整兵經武,世界少了一個善主不說,日本納稅人的負擔估計也要不降反升,更不必說銀座街頭留戀望返的青年一個個的都得摁了剃了禿瓢,說不定還要進行高難度的神風特種集訓。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精明的日本人民估計也是不會幹的。

 

第三,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出發,東北亞早已經是世界的火藥桶,朝鮮,韓國都早已看你日本不順眼,中國這個老實坨子在中間撐著,美國這個好事佬在外麵端著,這個暗潮洶湧的太平洋才勉強維持住表麵上的波瀾不驚。一旦日本要是跳將出來鬧了小小地震片麵的改變太平洋板塊的格局,立時就是第二個印度洋海嘯,日本一個島國,進無基地,退無縱深,不如加強日美安保條約,成為美國實際上的海外飛地,好在你們離夏威夷也不遠,理論上也說得過去,將來按人口選美國國會眾議員,你們人多,一下子就控製了三分之一的席位,如果美國的事都聽你們的,那世界上這麽點小事也就不在話下了。

 

行文至此,已經可以轉發世界友人,我等拳拳赤子之心,當然是昭然若揭了。即便當我是司馬昭,我也給了你日本一條明路一個公道。何況誰又不是司馬昭?聯合國本來就是個強權機構,隻發了五張壟斷經營權的牌照,既然我花了大力氣弄到一張,為什麽要允許你攤薄我的好處?斯圖爾特王朝批發貴族勳號,最後把這些個資產階級新貴耍了一道,幹脆革命了事,聯合國要是個個都是常任理事國,個個都有否決權,還要它作甚?當然,掏開心窩,我跟你小日本國仇未了,家恨未消,新怨又起,你還四處活動就是不把我中國這一張否決票放在眼內,別人都看不過去了。我是文明人,現在這個世道,不流行擼袖子上陣,哭鼻子更是沒有出息,我決心禮貌的使絆子,這總可以吧!

 

03/11/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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