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已不再一樣----- 對休斯敦新華埠治安惡化的擔憂

生活已不再一樣

----- 對休斯敦新華埠治安惡化的擔憂

論劍人：三劍客建光、保林、許丹

今天，就算膽大的人敢於在新華埠這一地區黑夜中漫步，心跳是不是會加快，腿是不是有點發軟？

建光： 三月十三日晚十點三十分，阿鍾在惠康附近的陽花園被一非裔男子連刺五刀後遭劫財，其中一刀傷及肝髒，另外一刀刺進肺部。幸好命大，現已出院。

王女士中午十二點從一家銀行出來，被一非裔男子攔截，高級手提包被搶匪抓住，她本能地緊抓包帶不撒手，搶匪開始跑，她倒地，但還是不撒手，幾秒鍾內，她被搶匪拖出數米遠，搶匪急眼，掏出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流如注，但她還是不撒手，無奈，搶匪終於放棄。名牌就是名牌，手提包絲毫未傷。

三個星期以前，我的一位朋友的太太開車去中文學校接孩子，人剛進車，一非裔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錘子打破玻璃，當著她和孩子的麵將放在座位上的手提包搶走。

······

這樣的消息和傳聞可以寫出厚厚的一本書。我相信這些消息中不乏以訛傳訛的部分，但是，中國城的治安每況愈下是不爭的事實，這些不安定因素在人們心中造成的動蕩和不安是不容置疑的。一個不安定的環境會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從而改變人們“出沒”的方式。

近年來，華人在休斯敦新華埠被搶被盜的消息不絕於耳。剛開始，好像這些災難離自己很遙遠，可是當身邊的朋友一個、兩個、三個地成為這些劫難的犧牲品時，心裏就開始發毛了。難道，外表富麗堂皇的中國城的背麵竟藏匿著令人發指的滾滾罪孽？

隻是聽說陌生人被搶，你可能不會有太多的直感，但是，當你身邊的朋友或是你認識的人被搶，當你親眼看到這些被搶的朋友身上的刀傷，當你親身感受到這些刀傷給受害人以及他們的家庭和孩子的身心帶來的痛苦和傷害，你就會發現我們華人每天出沒的世界其實充滿了危險。

搶劫這種犯罪，任何國家、任何國家的任何地區都會有，但是，如果發生的頻率超出了人們的神經承受力，那個地區就會變成災區，就會風聲鶴唳。我是 95 年從舊金山移居至休斯敦的。當時我和太太還沒有孩子，所開的書店在頂好廣場，住在緊靠惠康超市的如意花園。盡管偶爾會聽聞到某某某被打劫的消息，我們並不為之動容，晚上八點半下班，去餐館吃飯，然後再步行回家，從未感到過不祥和威脅。因為，人們不會太留意一汪平靜的湖水偶爾出現的漣漪。現在不同了，水麵已不再平靜，偶爾變成了經常，漣漪被打劫的陣陣波浪取締。今天，就算膽大的人敢於在新華埠這一地區黑夜中漫步，心跳是不是會加快，腿是不是有點發軟？

一貫狂稱人小膽大的我，三月二十四日晚十一點從一家卡拉 OK 店出來，突然感到恐怖，麵對空無一人的停車場，有那麽一點點毛骨悚然。我張望四周，確定沒有階級敵人隱藏在黑暗的角落，還靈機一動掏出手機，做通話狀，目的是讓那潛在的敵人不敢輕易地對我下手，直到完全進入車中，鎖上車門，倒車，可以前行時，提起的心才放下。

賊偷方便盜搶鬆包

許丹： 是夠瘮人的，我隔著這麽遠，都覺得脊背發涼。我每年都要去休斯敦住些日子，給我的感覺，休斯敦唐人街十分親切，熟悉地道的家鄉菜，極具中國風格的服裝店，大饅頭、唐裝，加上熙熙攘攘的黃皮膚，熱熱鬧鬧，跟紐約比，咱比它幹淨、敞亮，跟洛杉磯比，咱比它整齊、氣派，跟芝加哥比，咱比它祥和、新潮。從打出了搶劫案，不隻一個朋友跟我說不想再去唐人街，寧可把口水咽回肚子裏也不去，不敢去啊！畢竟生命比解饞重要。碰上三回，分別是三個大男人，周末在休斯敦唐人街開著車跟我通電話，他們不約而同地用同一種帶著涼氣的聲調跟我說：“咋人這麽少啊！有點瘮人！”我聽著真的發毛，不知道那邊什麽情形，他們都還害怕，估計我也膽大不了。

為什麽曾經那樣令我向往的休斯敦唐人街，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根據我聽到的傳聞，感覺好像咱們被人捏住了。任何犯罪，都有規律可循，比如，犯罪時間，犯罪對象，犯罪地點，犯罪手段等等。據互聯網上說，有些搶劫、強奸犯罪分子專門盯著華人。為什麽？

有分析家研究結果表明，而且也有落網犯罪分子的供詞作佐證，說是與其它族裔相比，中國人有如下特點：第一，中國人的身上喜歡帶相對多的現金，一般來說罪犯不會空手而歸。第二，中國人膽子小，不論是受害個人，還是受害商家，一般不會反抗，一嚇唬就乖乖聽命，非常好製服，製服了一個，其他人或者視而不見，或者作鳥獸散，所以作案容易得手。第三點，尤其重要，中國人大多不願意去報案，不論是搶劫還是強奸，得手之後，罪犯不僅大獲全勝，而且高枕無憂。

我認同這個調查研究結果，也非常理解罪犯的心理。自然界弱肉強食，人類也是恃強欺弱，俗話說：柿子揀軟的捏。作為犯罪分子，他們不僅要利益最大化，而且要風險最小化，我們中國人剛好符合他們的兩個要求，自然進入視線。賊偷方便盜搶鬆包，古今中外同一道理。如果你是盜賊，你會找誰下手？

咱中國人，拍電影，進軍好萊塢，都是武打的，好像中國人個個能打，中國武術天下無敵，一說就是當年霍元甲打敗了多少外國大力士。中國武術到底有多厲害我不知道，可是生活中，咱們怎麽既沒有“武”，也沒有防禦之“術”呢？咱們的血性呢？

我承認，我也有怯懦的時候，尤其是單槍匹馬麵對罪犯的時候，尤其是刀和槍頂住我的腦袋的時候。但是如果我的服從不能換來真正的安全，甚至使事情愈演愈烈，我會選擇反抗。反抗不一定非得是當時的短兵相接，事後，我們大家團結起來，甚至武裝起來，強硬地防禦，必要時強硬地短兵相接，乃是更有效的反抗。

猶太人順服希特勒，他們的境遇會不會變好？中國人不抗日，亡國奴能不能挺起腰 ? 曾經繁榮祥和的休斯敦唐人街，一味地忍耐暴行，在那裏生活的中國人，到那裏尋找家鄉炊煙和鄉情鄉音的中國人，還有那些在唐人街做工、做生意的中國人，能不能像昨天一樣走在百利大街上心裏不發毛？

如果有一天，華埠的治安真的惡化到使許多人不敢來中國城，受損失的將不僅是商家，而是每一個生活在這裏的華人

保林： 中國城的治安問題並不是最近才出現的，兩年前就開始出現搶劫案件，為此，社區還特別成立了 “ 華埠治安委員會 ” 。但這並沒能改善華埠的治安狀況，近一段時間了，搶劫案越來越多，情節越來越惡劣，歹徒因為嚐到了甜頭，膽子變得越來越大，居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量華人天天出沒的停車場裏，在車主和車主的小女兒都在車上的情況下，砸車搶包。最近更有人在自己居住的公寓門口被歹徒連刺五刀，險些喪命。這樣的故事近來變得幾乎層出不窮，很多受害者還是朋友和熟人。對於所有的華人來說，中國城的治安問題已經不再是遙遠的故事和傳聞，它隨時都可能傷及我們中間的任何一人，除非我們不去中國城。但是，中國城是我們華人享受我們早已熟悉和喜歡的生活方式的唯一場所，放棄它就等於放棄自己的生活方式，誰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而貪圖一時的安全呢？

中國城的治安涉及到每一個華人的切身利益，這就需要全體華人共同站出來維護它的安全。要做到這一點，首先我們必須要正視這個問題，從商家到媒體都應該積極麵對，而不是消極回避。中國城最近出了這麽多的事情，卻沒有一家華人媒體做客觀翔實的報道，即使偶有提及，也是輕描淡寫，避重就輕。其中的部分原因我也可以理解。作為商家，當然不希望讓人知道自己的店麵出現過搶劫，安全問題會使客人望而卻步。作為媒體，商家是自己的財神，當然不能得罪商家，治安問題報道多了自然會影響與商家的關係。而歹徒呢，他們在同一個地方、針對同一個族群的犯罪活動屢次得手、又屢次逍遙法外，就會變得更加大膽，更加猖狂，手段也更加毒辣。可以說，到目前為止，商家和華文媒體對中國城的治安問題都采取了以紙包火的應對方法，大家都心存僥幸，期望華埠的治安狀況會自動好轉。然而，這種明哲保身、向犯罪份子示弱的作法怎能不讓犯罪份子愈加膽大包天呢？隨著治安狀況日益惡化，人們終究會有所耳聞，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有一天，華埠的治安真的惡化到使許多人不敢來中國城，受損失的將不僅是商家，而是每一個生活在這裏的華人。

因此，我們今天在這裏討論中國城的治安問題，絕不是要增加人們的恐懼，讓人們不敢再來中國城。相反，我們希望通過這樣的討論讓華人社區正視這個確已存在的問題，讓全體華人團結一致，群策群力，製定切實可行的措施，將歹徒從中國城趕出去，讓他們永遠不敢再來這裏為非作歹，將一個安全、繁榮的中國城交換給我們每一個華人。

華人的集體漠視是不是對這一波又一波的搶劫案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建光： 911 之後，美國人的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恐怖的陰影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不便。同樣，新華埠的治安惡化，也給休斯敦的華人生活帶來了恐慌和不便，但這還隻是一個開頭，如果不群策群力想法遏製，犯罪將進一步蔓延，最終倒黴的是業主和商家。不管這場犯罪浪潮將如何結束，但新華埠華人的“出沒”習慣將逐漸改變，生活將不再一樣。

一談起華埠治安惡化，許多人都會將其原因指向 Katrina 和 Rita 颶風吹到休斯敦的那批非裔難民。可是我們華人的工作和生活作派加上我們集體的漠視是不是對這一波又一波的搶劫案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休斯敦新華埠治安惡化並不是昨天的事情，而是在過去的一年多裏，休斯敦的治安情況一直在變壞。休斯敦的華人社團，台灣的和大陸的，加起來好幾百家，有幾家關心過這個問題？有幾家想過要關心這個關係到僑社生命財產的問題？相反，近年來，許多社團浪費了大量的資源，僑社的宴會規模一個勝過一個，宴會的名目一個怪過一個，歌功頌德的活動一個賽過一個，社團與社團之間爭相爭寵，以各種方式彰顯自己的所謂實力，今年的春宴就超過十幾回 …… 真可謂鶯歌燕舞，太平盛世，一片“和諧”！

中國人天生怕事，逆來順受。常常聽說休斯敦新華埠這個人被搶，那個人被劫，某某餐館或超市某月某日被打劫，某某某在光天化日之下遭猥褻，可就是很少見媒體報道，去警察局問詢，也很少見立案。特別是餐館，給人的印象是，如果報了警，似乎客人就不敢再來惠顧，會直接影響生意。

餐館被打劫，報不報警，純屬餐館自己的決定或考量，局外人很難了解其中的苦衷。但是，如果隻是一味地為了生意而去縱容強盜，那麽就勢必會引來一波又一波的打劫風潮。

不報警，可以，但是，是不是應該想出一個比較實用的對策？比如，雇一個保安，在營業期間，將其插在門口處，這應該有一點威懾力量吧。再比如，老板身上配槍，讓匪徒們知道，中國人不是豆腐，他們身上也有硬的東西，少來。

膽小怕事和軟弱隻能讓自己被動挨打

保林： 對了，中國人的確應該硬起來，否則就隻能任人欺負。然而，要硬起來，不能光靠個人的力量，需要全社區的一致努力。休斯頓有這麽多社團，大陸的、台灣的，加起來有幾百家，幾乎每一個華人都至少與一兩個社團沾點邊。以此推論，華人是應該有組織力量的，然而，在華埠治安問題上，華人的組織力量似乎完全沒有顯現，關鍵還在於華人明哲保身的生存哲學。在華人社區，要說組織個什麽喜慶的活動，報紙上一定會連篇累牘地報道，刊登幾十上百個組織者的名字，配上巨幅照片，要多風光有多風光。中國城連續不斷地出現搶劫案，長期以來，媒體卻不敢放手報道，僑領們也都保持沉默。

我們今天在這裏討論這個問題，還要承擔著某種風險。我事先曾對幾個親近的朋友透露了本期三劍客論壇的話題，有的朋友就力勸我們不要談這個，因為這會得罪很多人，尤其是中國城的商家。我很理解朋友們的擔心，但我並不相信我們為了改善中國城的治安而做的努力會得罪中國城的商家，我更不明白號稱高智商、聰明的華人為什麽會如此短視。難道我們就應該眼睜睜地看著華人天天被搶而無動於衷嗎？要知道，這樣下去隻能讓中國城越來越不安全，長此以往，必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敢去中國城。到那時，中國城的商家又該怪罪誰呢？

在維護自身安全的問題上，小到一個社區，大到一個國家，膽小怕事和軟弱隻能讓自己被動挨打，難道我們中國人在這方麵的虧吃得還不夠嗎？

指責和謾罵不是戰鬥，埋怨和歎息不是戰術。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想一些具體可行的辦法

許丹： 我聽一位在美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韓國來的華僑說，在芝加哥的中國城和韓國村，發生過類似的事，中國人麵對外族裔暴行的做法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不直接打到自己頭上就行，被人家各個擊破之後，實在不行了，紛紛搬走。而韓國僑民別看平時他們之間也有矛盾，真遇到外敵，他們一致對外，心很齊，出錢出力毫不含糊，誰碰了韓國人，哪怕是平時有矛盾的人，他們也會拿起槍跟人家拚。最終的結果就是那些壞人被趕走，而且不敢再踏入韓國村，而中國城卻荒涼一片，稍有辦法的中國人都跑了！我聽了隻有感歎：咱們真是對十六字遊擊戰術靈活運用，可惜隻用了四分之一：敵進我退。退到被人家趕出我們的家園！

據說在洛杉磯，也出現過韓裔商場被燒被砸，韓裔人士奮起反抗，甚至在商場房頂架起槍。當然這是事態發展到極端情況下的無奈之舉，誰也不希望看到。

當然，指責和謾罵不是戰鬥，埋怨和歎息不是戰術。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想一些具體可行的辦法。想辦法，團結，行動起來，三者一個都不能少。

第一，我們可以團結起來，聯名向市政府有關機構投訴，比如市政府、警察局。我們居住在休斯敦唐人街，我們照常納稅，我們勤勤懇懇辛苦勞作，市政府當然有義務保護我們。在休斯敦，有那麽多華人團體，那麽多行業協會，大家可以聯合起來，聯名投訴，受害者也應該聯合投訴、報案，或者以個人名義投訴、報案，不論是文字形式，還是親自去都行，哪怕打一個電話。大家聯合起來行動，聯合的人越多越好。我們隻需要陳述事實，以足夠數量的事實，引起他們足夠的重視。

第二，我們要引起美國主流媒體的注意，以促進市政府和有關機構的關注和行動。比如，我們可以向英文媒體通報目前發生的事，組織受害者接受采訪。再比如，我們可以印發宣傳材料（這一點，新華埠治安委員會已經做了），並組織專門的法律學習班，向華人宣傳美國法律和安全知識，還可以組織專門的兒童自我防護學習班、婦女自我防護訓練班、老人自我防護訓練班等等，所有這些活動都可以與休斯敦主流社會的律師協會、兒童保護協會、婦女保護協會、老年人保護協會等類似機構聯合舉辦，讓市政府明白，休斯敦華人的安全，也是休斯敦治安的一部分，並讓新聞機構的監督職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第三，我們的商家，可以雇用一些有執照的私人保安，無論人數多少，有保安在那裏，對罪犯還是有一定的威懾作用。花點兒小錢，保的是長遠利益，如果因為治安狀況不好，顧客都不來了，商家的損失可就大了。另外，商家可以考慮多買一些保險、設置警報係統，以在不測之時用來應急、補救。

第四，我們作為個體的中國人，注意盡量少攜帶現金、貴重首飾，罪犯畢竟要取的是財，而不是命，你把他的目標物移走，他的視線也會逐漸移走。至於劫色的，咱不能做整容手術硬把花容月貌整成醜女無鹽，除了警告她們少批金掛銀、少獨走夜路，別無它法，最多號召護花使者隨侍左右，別叫自己家的花兒被人采了。不論劫財劫色，一旦治安好了，案件就少了，財、色都容易保住。

說到底，咱們首要的是要有血性，要有反應，要有對策，怕和躲是不會引起別人憐憫的，老實就容易挨打，窩囊隻有受氣。驢是比較溫順的，主人拿鞭子抽幾下，一般的反應是跑快點兒，但是抽多了，驢會尥蹶子，我親眼見過。據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所以驢和兔子到現在還沒有絕種。

最重要的，我們要團結，不要覺得搶的是別人，沒準兒明天就輪到你了，你走在空地上，天上就不會掉冰雹砸你？你不住在中國城，你離中國城和中國人遠一點兒，你就不會遭人劫？沒人敢打保票。如果華人因為自己的特點，被罪犯盯上，你走到哪兒都有危險，即使躲在你們家裏，誰知道你們家門什麽時候被人砸開？反正中國人好欺負，各個擊破畢竟要容易得多。要想安全，除非你一家大小賣了房子住整容醫院裏去。到最後，整得像邁克·傑克遜似的也沒準兒，種族特征，不是整容整得了的。

華人團體，雖然很多是為了輕歌曼舞到一起來的，也有的是為了敘同鄉情，還有的是為了保護同行利益。要是治安不好，咱們大家在一起一會兒哆嗦一會兒腿肚子發軟，還能幹什麽？還有什麽樂趣可尋？安全之後才能做事，才有樂趣，是不是？現在，就如同日本人進了中國，全民族的當務之急是聯合起來，解決問題。

聯合要有人領頭，這時候需要僑領發揮作用。僑領們平時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是個領導，開會的開會，出風頭的出風頭，現在該是動真格的時候了，看看誰是真正的僑領。 僑領僑領，搭個橋，領一領，團結大夥跟你一起走，別專情於喬裝打扮你自己的花領子。花裏胡哨的領子，再花也就是個領子，現如今，沒有領子的衣服多得很。領子好，誇一句“帥”，咱高高興興地穿，領子不好，咱幹脆就不要領子，舊衣服上過分難看的領子，咱剪了它。

結束語：萬眾一心，驅除劫匪

建光： 我們從小就知道“團結就是力量”這個道理。如果新華埠所有的商家都學韓國人，團結起來配上火器，而且將此消息登報廣而告之，匪徒們定會聞風喪膽，怎麽可能還敢如此肆無忌憚呢？如果敵人還敢來進犯，就在自己的陣地上還他以顏色，看還有沒有人敢再來！起來，不願被搶劫的人們，用我們的心和血築起戰壕，萬眾一心，驅除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