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客論壇

一個每時每刻都有方向又總是迷失的人,一個深知自己又總是不知自己是誰的人,一個總是被愛充滿但又不知如何釋放的人。我是一個漂浮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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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情》始末

(2007-03-04 08:16:36) 下一個

《中華情》始末

建光

 

《中華情-電影的記憶》---這一場興師動眾、期盼已久、炒作得沸沸揚揚的大型綜藝晚會終於在紛亂中,在憤怒中,在失望中,在苦笑中,在尷尬中,在眼淚中,在激情中,在理解中,在“中國,我永遠的家”的歌聲中落下了帷幕。

 

這不是一場成功的演出,也不是一場失敗的演出 ---- 這是一場讓全體休斯敦華人能夠永遠記住的一場“空前”的演出。這場演出所包含的意義是空前的,給許多觀眾帶來的傷痛和失望也同樣是空前的。事情就是如此極端。

 

《中華情》在世界許多國家的城市中上演過,可是在美國,休斯敦卻是唯一的會場;在休斯敦的華人曆史中,有如此眾多的老藝術家同台獻藝是第一次;中央電視台進行實況錄播,這在休斯敦,也是第一次……演出不乏上乘表現,許多觀眾為老藝術家們的高尚情操和優雅的風範所感動而流下熱淚。

 

然而,《中華情》的接待單位竟可以將如此大型的製作放進了一個小火柴盒子裏,而且這個盒子裏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匹配的硬件,一切都得重建。演出地點的設備落後和劇場團隊的懶散造成了觀眾進場時間的推延,觀眾等待的大廳沒有空調,沒有廁所,使許多在等待中的觀眾變得煩躁,最終導致入場後大家爭先恐後搶座位,場麵極其混亂,使得一些持有$150$80票位的朋友沒有相應的座位。開演後,音響又沒有調試好,後排觀眾幾乎聽不清台上的說話。

 

雪上加霜的是,經過入場時肉博的幾十位觀眾,在演出結束後,卻發現自己的愛車不翼而飛。在了解到是拖車公司的傑作後,便在黑朦朦的深夜裏,四處尋找現金,最終,在數小時的疲憊和憤怒之後,第二天的淩晨,終於將車找回。幾番交鋒,幾次來回,一個個身心疲憊,內心的鬱悶和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一場旨在釋放鄉情、相思、鄉緒、由中央電視台,田漢基金會,中國對外友協等大牌單位聯合主辦的國際大型文化活動,卻引發出如此“絢麗多彩”的情感篇章來,這不能不讓人深思。而作為本次演出的接待方北美文化藝術聯合會,在從開始到結束的整個演出過程中,可以說是竭盡全力,費盡心血,頂著難以想象的壓力但是最終的收獲卻與付出相去甚遠。錢賠了,人也賠了。為什麽會這樣?

 

《中華情》在休斯敦一開始就遇到了無情的幹擾

 

北美文聯從決定承接《中華情》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它的艱難之旅。一場中國文化界高度重視、中國領事館大力支持的的北美文化巡演在社區的個別人眼中竟然變成了不拔不足以快的肉中刺,想法設法將其夭折。他們以文革的大串聯手法,四處打電話,四處傳言,對《中華情》進行圍追堵截。這種無情的幹擾一直延續到演出結束後的今天,或許還要燃燒到明天、後天。可以說,北美文聯的義工們一直是在逆流而上,頂著壓力為《中華情》作推廣和宣傳。

 

人可以無能,但不可無德。《中華情》是一場中國藝術文化的集體宣泄,是中國一批老藝術家對海外同胞手足關愛的情感噴發,本與金錢和個人無關,北美文聯之所以無怨無悔地承接這麽一場演出也是看重一個“情”字。這樣好的一項文化活動,在某些人眼中竟會變成洪水猛獸,實在匪夷所思。在中國社區,不要多問“誰”,而應多問“什麽”,一項活動的目的、內容和意義遠遠勝過主辦、協辦者的身份。

 

萬物相生相克,沒有白也就襯不出黑,沒有凹也就顯不出凸,沒有耗子,貓會感到寂寞。所以,不同的人生活在同一中國社區,是符合社會規律的,有矛盾有鬥爭也是正常的。但是,貓和耗子卻都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如果天塌下來,貓和耗子都將不複存在。所以,在麵對關係到整體名聲和社區乃至國家形象的大事,大家都應該放下身段,將個人恩怨放置一旁,不說攜手共事,至少不應該去壞事。

 

禍從演出改期開始

 

事實上,如果《中華情》能夠如期於二月九日在George Brown Convention Center舉行,情勢絕對不會發展到二月二十四日晚上的那種混亂局麵。但是,命運就是喜歡作弄人,事常與願違。二月二日,傳來《中華情》演出團未能按時取得簽證的消息。於是乎,加州原定二月二日的演出被迫取消。在這種情況下,協辦單位為了保證九日的演出能夠照常進行,開始了幫助演出團早日獲得簽證的努力。二月六日,當他們獲知簽證無望的時候,隻好又開始大張旗鼓地廣而告知演出改期。協辦單位沒有決定取消該場演出,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大牌演員的簽證遲早會下來。不出所料,二月九日(星期五)下午六點,他們接到律師樓的通知,演員們申請的P3簽證批了。聽到這個消息時,許多義工都流下了眼淚。

 

十三日晚,中國傳來消息說演員和職員全部獲得簽證,並且決定二月二十四日赴休斯敦進行《中華情》演出。

 

北美文聯的相關人員從十四日開始,幾乎尋遍整個休斯敦可以尋見的劇場,但發現所有George Brown Convention Center同級別的像樣劇場不是被租,就是在裝修。上下求索之後,最後找到了後來觀眾看到的場地Bella Aida Gardens ,而且也隻有這個場地比較符合導演設計的“春晚”演出形式的要求。這個場地的名字若翻譯成中文,可譯成“白拉-挨打”,看來,名字裏所含的風水有時還真的不能不信。

 

錯就錯在選擇“白拉-挨打”

 

雖然選擇“白拉·挨打”是萬般無奈,但還是必須說,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白拉-挨打”原來應該是一個迪斯科舞廳,其燈光和音響設備,應付它的日常業務也許還行,但是到派大用場的時候,就屬於狗肉包子了——根本就上不了菜席。

 

先說音響設備。中央電視台《中華情》演出劇組要求台上至少有六個無線話筒,最好再配四個微型胸麥,由於有領館與當地華僑的合唱,舞台上空需要至少六個話筒,又由於中央電視台要錄播,觀眾席上空需要懸掛至少八個話筒。接待方與劇場的合同是按照劇組要求定的。在演出的前一天,文聯方麵親自到現場核實此事,劇場經理誓言旦旦,保證一定在第二天保證話筒的數量和質量,並且承諾在二月二十四日早晨九點,劇場方工作人員到場,與中央電視台技術人員開始調試音響和燈光。

 

二月二十四日早晨劇組準時到達現場的時候,劇場方技術人員無一人到場,在文聯工作人員的一再催促下,甚至以減少租金為要挾,劇場調音師和燈光師才於下午兩點以後陸續到場。這時,劇組才發現劇場提供的混響設備隻有十一軌道,實際隻有八個軌道可以使用,這也就意味著最多隻能使用八個話筒,即使是這個簡陋的設備,也是燈光師私人的。而事先答應的話筒,到中午時候,無線和有線話筒加起來,劇組隻拿到三個。這三個僅有的話筒,因為連接不好,一個也不能工作。在央視舞台導演的抗議下,文聯與劇場經理協商解決辦法,劇場經理保證一定能找到足夠的話筒,打了幾個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一台24軌道的混響台。但是不久劇場經理就消失了,辦公室的門也鎖上了。在這種情況下,接待方隻能決定自己付錢臨時去買設備,但是劇場調音師又不同意,說是要請示經理。幾番協調之下,調音師在演出前三小時,終於幫助找到了一台34軌道的混響台,但是租金必須另付。即使是這部混響台,也隻是找到了,是否能在演出前運到劇場,也無法保證,劇組不敢相信設備能如期到位,一切都懸在空中。

 

再說燈光方麵,劇組要求必須要有至少48盞舞台筒子燈,還必須有電腦控製的專業追光燈。訂合同的時候,劇場經理說他們有足夠的燈,電腦控製,有四萬多種變化。演出前一天,文聯方麵去人,要求把燈光打開現場檢驗,劇場經理說燈光師不在,又是誓言旦旦,保證在二曰月二十四日早晨,燈光師到場的時候,全部打開,保證數量和質量。

 

二十四日早晨,劇組來到現場的時候,不僅燈光師沒有到場,所有劇場方的技術人員都沒有到位,並且所有燈光和音響的電閘門都關閉,中央電視台的技術人員隻能在那裏幹著急。劇組要求打開閘門,劇場經理說肯定沒有問題,晚上再開,至少要等到燈光師和調音師到場。中午,在劇組的強烈要求和文聯的一再抗議之下,劇場經理總算打開了電閘門。但是更糟糕的問題出現了:現場筒子燈不僅質量達不到要求,數量也根本不夠,已有的還有不少壞損,必須馬上修理。焦急萬分的接待方隻好自己四處租接舞台燈和追光燈。後來租的燈,倒是及時到位了,但是也不全是可以使用的,有些燈到演出時還沒有修好。觀眾進場前,那些黑著眼的燈還在發出懷笑。

 

由於接待方經驗不足,導致劇組抵達休斯敦後,一片手忙腳亂。這就是專業人士和非專業人士的差別,這種情況在美國各地的華人演出中屢見不鮮,所以才有“一流的節目,二流的接待,三流的組織,四流的劇場”之說。舞台由於達不到劇組要求,接待方隻能緊急動員,購買木料和燈籠,尋找施工隊,二月月二十三日從一無所有開始搭建舞台。在接待方、施工隊和義工的日夜奮戰之下,二月二十四日上午,舞台終於搭建起來。雖然強差人意,但總算建起來了。

 

而合同中定好的懸掛屏幕,是在下午劇場方工作人員到場之後才開始拚接、懸掛。投影儀的埋線、連接,到下午三點的時候,中方技術人員和劇場方人員還在那裏焦急地比比劃劃。演出在即,播放投影的DVD居然少了一台!

 

錄播需要使用的搖臂,也是在劇組抵達之後才確定必須使用,由接待方付費用。因為休斯敦正在搞兩個大的節日,設備緊張,直到演出前一天,在最終找到一台搖臂設備。

 

《中華情》是一場在國際享有盛譽的主題,將這樣高檔的一個主題放在“白拉-挨打”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多功能廳裏展現,是錯誤中的嚴重錯誤,是一切其它錯誤的源頭。而且“白拉-挨打”租金和費用超過大家的想象,遠遠高於休斯頓大學卡倫堂和斯坦福演出廳。做出這種花了大價錢,買來倒瓤西瓜的事,一定是腦袋被風吹懵了。

 

這讓我想起數年前和一個朋友聊關於找男朋友的事情。她已經35歲了,找尋了數年還未找到心儀的男人,她沒有像別的女孩子那樣找一個湊合算了,而是一直堅守“寧缺勿濫”的人生法則,唯有這樣,才不會跳進“湊合”的火坑。

 

“白拉-挨打”就是這個“湊合”的火坑。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最後,隻會被咬得體無完膚。這些都是一生都不能忘掉的教訓。

 

不應該將自己的失誤轉嫁到觀眾頭上

 

掉進了“湊合”的火坑,是不可能不感到火燒火燎的。原定中午十二點開始的彩排,因為麥克風沒有一個能出聲的,拖到下午四點半還無法開始。導演強行開始走台,出於對演出質量的責任心,導演不願意叫觀眾看到混亂的現場和淩亂的走台,堅決不許放人進場,直到彩排結束,各部門工作就緒,這是任何一個專業導演在這種情況下都必須做的。越是專業的演出,越是強調彩排,而且不是彩排一次。原定的入場時間為6 pm,沒有兌現。

 

六點多的時候,在外賣票的義工看到入口處排隊的人越來越多,就擅自讓持有$150$80的觀眾開始進場。可是,剛剛進去了才二十來人,導演就說彩排還沒有完成,厲聲加以阻止,進口又被封上。同時,場內雇請的非亞裔保安開始清場,但是有些人沒有VIP票,卻坐在VIP觀眾位置堅決不服從勸阻,並且用紙張、水瓶、相機等占據了最好的座位。

 

到下午六點三十,外麵觀眾越來越多,小小的等候廳幾近爆滿,加上沒有空調和廁所,許多年長者呼吸感到困難。觀眾情緒開始騷動,退票聲開始浮現。在外賣票的人員再次衝進演出場內,大聲叫喊:“馬上開門,要不會出人命的。”隨即跑出來,不管導演統一還是不同意,又再一次擅自命令開門進人。早已不耐煩的觀眾一擁而上,現場頓時一片混亂。這時,沒有人注意哪張桌子屬於貴賓桌,哪張是$80的桌,事先寫好的放在貴賓桌上的名字都變成了廢紙,“有桌便坐”成了至高法則。有些帶位小姐在混亂中沒有執行自己的職責,反而建議觀眾搬起凳子往前排坐,又是一片更加混亂的擁擠,整個秩序完全亂了。

 

以觀眾為本,應為主辦方的首要考慮

 

整個《中華情》的演出,我人在現場,但幾乎沒有看。因為,我難過,我內疚。這幾天,我腦海裏經常會播放演出當晚的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混亂場麵,所有的工作人員中,大概隻有我和另外一兩人看到了觀眾在等待入場時的不滿和憤怒。至今想起來,都覺得臉紅。

 

二十五日一大早,一位80歲的名叫William的老友,專門登門來安慰我,“你也不要太難過,其實演出還是很成功的,就是組織得不是很好。我來看看你,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是理解你們的。”這幾日,也不斷收到安慰電話,這更讓我感到身上的責任重大,一定要敦促主辦方將善後工作做好。

 

中央電視台兩個導演對這場演出也不滿意,隻是安慰著說在這麽短的兩天時間內,能克服這麽多硬件困難,達到當時的那個程度,很不容易,在如此的硬件設備之下,即使專業團隊也無能為力。導演說:這是我十幾年導演生涯中遇到的最糟糕的情況。央視的技術人員哀歎:能克服的困難都克服了,不能克服的,是硬傷,神仙也沒辦法。麵對拍出的時好時混沌的錄像,他們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回去能不能剪出一個可以播出的節目。

 

我在文章的開頭就講過,當晚的演出我個人認為不是一場成功的演出,當然也不是爛得不能看的演出。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到,主辦方和協辦方的目的有差別。演出方關心的是演出的質量,承辦方關心的是演出是否能進行和觀眾的情緒。雙方的心在危難時刻分了岔,努力的方向自然各行其是,相當於群龍無首,各部門如何協調?導演有導演的道理,接待方和義工有他們的甘苦,觀眾有觀眾的合理要求,而我隻想我的朋友和觀眾有一個愉快的晚上,演出方滿意不滿意與我無關。

 

但是我還是必須澄清,麵對觀眾的不滿,作為本次活動的主要推動者之一,我王建光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雖然我無力改變既成的事實,但是我在這裏向所有觀眾說出《中華情》演出的始末內幕,還要向所有到場的觀眾公開道歉。由於我的書店業務無法離開,所以我不能一個一個登門拜訪,而且我也不可能找得到所有的觀眾。因此,我將向所有來到長城書店的觀眾,當麵致歉。

 

鮮為人知的傳聞

 

據說,演出當天晚上,演出開始不到一小時,拖車公司已經開始拖車。他們怎麽會消息如此靈通?有人說拖車公司接到了通報電話,但是我們無法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演出結束後,接待方發現了一大疊VIP假票,但是我們無法查出是誰的傑作。

 

演出現場工作人員每人發放一個工作證,但是在觀眾入場之前,劇場內發現有非工作人員胸佩工作證,進入場內,不去幫助工作,隻顧為親友占據大量頭等座位。因現場的確有不少義工,組織者不可能認識每一個人,已經無法分辨真假。這些人的工作證從哪裏來?

 

第一次演職人員簽證延誤之後,全體演職人員困在北京,行李都不敢打開,魚一樣地幹烤。拿到簽證的第二天,全團立即離京赴美。直到抵達休斯敦,老演員們還在埋怨:我們多次出入美國,為什麽這次美國移民局審查得這麽嚴,太奇怪了!有些演員因為演出檔期的問題,被迫放棄渴望已久的赴美演出,他們很遺憾,劇組到達休斯敦之後,還有劇組人員接到了那些演員的表達遺憾的電話。這些未能成行的演員,和休斯敦接待方,好像都被一隻隱蔽的手控製著。我也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移民局對這個劇組格外“照顧”?那隻隱在幕後的手到底存在不存在?如果存在,到底是誰的?

 

這些無頭案,也許永遠是個謎,也許將來會大白於天下,但眼下,隻有作案者和老天知道。

 

結束語:一環扣一環的多米諾骨牌

 

如果不是因為簽證問題,演出能夠於二月九日在George Brown Convention Center如期舉行,就不會造成一些演員的缺席。而休斯敦觀眾們看到的也將是百分之百的最強演出陣容,我相信《中華情》這麽久享盛譽的劇組,不至於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

 

如果不是因為簽證延期,造成演出被迫改期改地點,那個“白拉·挨打”就不會進入觀眾的視線,現場的設備不足、手忙腳亂,就不會出現,因為George Brown Convention Center提供的演出設備足以叫劇組滿意,根本不需要臨時東拚西湊設備,更不需要搭建舞台。而且演出最為失敗的音響和燈光問題,根本就不會出現。

 

如果不是因為演出前的舞台、設備忙亂,二十四日預訂的彩排就不會推遲,導演也不會嚴令不許放觀眾入場,觀眾們根本不會在等待廳裏煎熬。如果不是等待激怒了觀眾,接待方雇用的收票員、保安、帶位小姐,就不至於在混亂中無法控製局麵,那麽現場的混亂可以避免,無票者也無法入場,每一個觀眾都可以坐到自己相應的位置。

 

這場不盡人意的演出,在孕育期就曆經磨難,一個挫折連著一個挫折,一件事不到位,導致後麵的事接著出錯、推遲,許多“現上轎現紮耳朵眼兒”的事,攪在一起,就成了一鍋煮不熟的粥。一環扣一環的多米諾骨牌終於倒了,推倒第一張骨牌,力大無窮。可惜我們太樂觀!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一個老鼠壞一鍋粥”,才明白文革為什麽會持續十年之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個人自有打算。南風吹,北風襲,各有春夏秋冬。天地間,有人群,就有你爭我鬥。可是鬥來鬥去,還是要在一個空間生存,何其悲哀!鳥在天上飛,獸在地上走,有什麽不好?許多時候,人,不如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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