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一種信仰,活出一種精神ZT
(2006-07-12 16:3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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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活著的人,似乎都很難為自己的生命設置真正的目標,雖然在朦朧中覺醒的那一刻起,都曾為自己的未來設計過宏觀的發展規劃。但是,鮮活的生命似乎和設定的目標大相徑庭。生命的足跡走到今天,無論是一路步履維艱,還是輕鬆暢快,包括我們,都不曾為理想的實現而找到那清晰的印痕。所以,“沒有獨立的精神領地,沒有個性的生動與閃光,沒有自足的個體意誌和理想,一個人無論麵皮多麽紅潤白皙,其生命都談不上鮮活與健康;無論肉體的居住環境多麽軒敞耀眼,其生態都是黯淡、陰鬱和低垂的,靈魂都無法真正明快起來。”
在王開嶺所著的《精神自治》一書的簡介中寫道:“精神奴役來自於自身,個人自由終究要靠自治的心靈和精神來保障。”作者王開嶺過的是一種有信仰的生活,因為他對生命的真與美充滿了崇敬和熱愛。正是因為這種對生活的崇敬與熱愛,他才敢於以批判的寫作手法發出內心的呐喊:“多少人可以自由地放飛生命、真正從工作中享受投入的快感?多少人在做著平生最渴盼的事且樂此不疲?誰之忙碌是在演繹理想中的‘生命角色’?”他說出了無數人抑鬱在心中的生命的道白。
所以,王開嶺提醒我們:“讓疲倦的視線從物麵上移開,從狹窄而瑣碎的生存的槽溝裏昂起,向上,向著高遠,看一看那巍峨與矗立,看一看那自由與遼闊,澄明與純淨……”筆者片麵的理解,那就是:人活著,就要活出一種信仰。人活著,就要活出一種精神。這種信仰和精神,更是一種理想和信念。
人的特殊精神氣質,古人稱之為“道”,有人稱之為“器”,也有人叫做“神韻”,或者“才氣”、“識度”等等。契訶夫說:“人沒有信仰,就成了行屍走肉。”如果是那樣,鮮活的生命裏流動著的血液豈不是會凝固?高爾基的解釋是:“信仰是人類認識自己智慧的力量的結果,這種信仰創造英雄,卻並不創造而且將來也不會創造上帝。”有了堅定的信仰,才能有創造,才會有未來。所以,羅曼.羅蘭歸納出:“居於一切力量之首的,成為所有一切的源泉的是信仰。而要生活下去就必須有信仰。”
契訶夫、高爾基和羅曼.羅蘭所說的信仰也應該是一種精神,這種精神需要自治,那就是生命需要獨立,生命需要自治,精神更需要自治。
關於獨立,劉燁園曾經撰文《天賦獨立》,強調:“獨立是載體也是內涵;獨立與人權、自由、民主同血同脈;獨立的天賦之根決定著寬容,因而說後者是胸襟、修養遠遠不夠,因為那樣依然是可變的(時間)與可換的(空間),而獨立是沒有遊移的、不可剝奪的,與生俱來因而天經地義,“不講道理”的。”所以,“隻有獨立,個體才無論在哪裏,也無論寫得如何,都不會自苦自卑,不會被功利絆死,不會因小失大地嘩眾取寵,異化、扭曲自己。因為獨立本身就是價值,就是意義,你已經在完成它了,餘下的,是你管也管不著的天意——還有比這更高的人生境界麽?”
當我們具有了獨立的思維,才能去感受生活,感悟生命,並且從這種感受中去理解生命的真正意義,從這種感悟中去發現和創造更高的精神境界。“有獨立自由表達才真正是自由的;獨立使人自疚,使人反省,使人不依附集團與‘氣氛’而自生動力與定力,不會迷失、錯失於時潮時勢的誘惑轟鳴而終於尋及個體存在的純金……”精神的獨立,生命的自治有其重要的內涵,“也許,有了獨立,才不會有更多的心碎死於時尚,更多的美毀於流行罷”,這或許是劉燁園對生命獨立的一種貼切的感悟吧。
《曾國藩挺經》裏這樣寫道:“人不可無剛,無剛則不能自立,不能自立也就不能自強,不能自強也就不能成就一番功業。剛是使一個人站立起來的東西。剛是一種威儀,一種自信,一種力量,一種不可侵犯的氣概。”這種剛,就是一種精神,精神的力量是無人可以摧毀的。曾經擔任過美國足球聯合會主席的戴偉克.杜根說過:“你認為自己被打倒,那你就是被打倒了。你認為自己屹立不倒,那你就屹立不倒。我發現一切勝利皆始於個人求勝的意誌與信心。一切勝利唯存於心。你必須對自己有信心,才能獲得勝利。”這種精神的信仰又使人們一往無前,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王開嶺的文字“有一種謙卑的品格,顯得格外從容和平靜,沒有故做驚人之語,沒有嘩眾取寵的東西。一方麵他本人拒絕精神作弊,另一方麵,他對抑製個體理想的深層機製有著深刻的體味。”在《精神自治》中,他讓我們明白“人生的兩個極點”和“生命的‘個’”,他讓我們了解“一個民族,一個時代,若隻有道德激情而無理性資源,隻有集體話語而無‘己見’、不容‘己見’,這怎麽能行?”所謂“精神營養的獲取不能暴飲暴食,更不能飲鴆止渴。”
王開嶺的校友丁國強這樣描寫作者:“王開嶺的閱讀是貪婪而忘情的,像一個勤勞的農夫,用心靈之犁親吻深情的土地,但這份閱讀又是精細的,他已經把魯迅、陀思妥耶夫斯基、加繆、茨威格等大師的作品和精神融化到他的血液裏,成為微量元素和碳水化合物,而不像時下那些現吵現賣的媚俗文人那樣,由於急於表現自己而造成虛脫。”王開嶺的文字是“思想自然生長的結果,沒有激素的刺激,也無需溫室大棚的催長,他的勤奮與寧靜足以讓那些大吵大鬧的文壇鬧將汗顏。”
在《精神自治》一書中,他像一個精神的引領者,讓我們去體會和感受生命獨立的渴望,生命自治的重要,精神自治的意義。從按時看日出的那個“精神明亮的人”福樓拜,到古典之殤中由詩詞的自然審美談教育的缺失,從“中國的籠到西方的望鳥鏡”,從“聲聲斷斷祭雀影”到“天使之舉”再到“生命自治”,帶著我們感受靜靜地躺在某個遙遠地方的神奇的生命風光,他盛讚那些“綠色和平分子”:“這些都是真正的人,真正有尊嚴和癡愛自由的人;他們在保衛生命,表達生命……”他讚揚生命的個體:“他的清白誠實及所有偉岸特征皆完整保持到了生命的終點。可謂善始善終,一以貫之。作為一個響亮的精神名詞,其幹淨和完美是不受懷疑的,其理想內涵不會因光陰的淘洗而褪色變質,相反,卻曆久彌新,來自後世的敬重與感激隨著曆史經驗和世界參照的積累而愈發強烈……”
一個人對信仰的從不背叛贏得了時間對其名字的尊重和青睞。人們將更多地以寄托一種理想而不僅是紀念一個人的方式來緬懷它。布羅茨基歸結人們的“悲慘命運反過來證明了他們精神自治的程度。” 所謂的“精神自治”,當是指不肯屈從權勢,媚俗邀寵,人雲亦雲,奴顏媚骨,或者隻是一架執行的機器等等吧?
生命獨立,有其生命的個體價值,雖然有時人的靈魂也會孤獨。重視生命獨立,維護生命的尊嚴,或者說尊重生命,就是維護人類的尊嚴。賀評在《學會做人》中教育青年們“每一個生命都是惟壞摹⑸袷サ模???枰?鷸兀?鷸乜梢匝鍥鶘??醬????還苡?盤?簦?故怯?歐綾??薊嵊巒?鼻啊???
獨立而自治的生命需要確立堅定的人生信仰,人們隻要活著,無論職位高低,無論貴賤貧富,無論學識長短,都要有一種信仰。有了生命的信仰,人生的道路才有前進的根基。而樹立真正的人生信仰,卻也要經曆一番磨難。高爾基說:“通向真正信仰的道路,是要經過無信仰的沙漠才會到達的。”這種信仰,來源於一種精神,來源於精神自治。
精神自治,不像籠中的鳥,而是那自由地在天空伸展著雙翅的鷹;不是關在籠中抖動著漂亮的羽毛去取悅於主人,從而換取可憐的吃食,而是搏擊風雨去尋找賴以生存的根。所以,鳥的軟弱正是一種精神的悲哀,而鷹的獨立卻是一種自治的精神。
我們都曾經追尋著生命的獨立,生命的自治,但是,我們有多少人是在追尋著精神的自治?我們都曾經滿足於生命對物質的渴求,可是,我們的生命裏又有多少獨立自治的精神存在?我們曾經追尋生命的意義,可是,在混沌與清醒之間,我們又有多少人活出了一種堅定的信仰,活出了一種頑強的精神?
所以,“獨立的革命,獨立的心靈,獨立的思考、判斷取舍與作為;隻有獨立的一生,獨立的創造,人才能真正實現、完成這一個的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