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不勝榮幸.
7.
如果說初中的小蔫兒輩兒是鳳尾,那高中的他就是雞頭.
可這雞頭也不是好當的---那是一群處在叛逆年紀的雞.
上了高中的小蔫兒輩兒迎來了人生中的兩個轉變,一好一壞.
好的轉變是:小蔫兒輩兒終於開始發育了,而且勢不可擋.
壞的轉變是:小蔫兒輩兒橫向發育的速度大於縱向的速度.
小蔫兒輩兒鬱悶:自己玲瓏剔透的時候是個默默無聞的鳳尾,而自己一鳴驚人地成為雞頭以後,卻越長越腐敗...
重要嗎?當然重要.它讓小蔫兒輩兒知道了什麽叫'為他人做嫁衣.'
在小蔫兒輩兒默默無聞的年代,班上有個女孩兒,一個字,美!
女孩兒姓何,爹媽給取了個有個性的名字,叫'何流'.
小蔫兒輩兒承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觀,但就算是幾十年以後的今天,小蔫兒輩兒還是認為,說何流不是美女的人一定是另類.
因為當時的學校不允許披肩發,小姑娘就把長長的頭發梳成個馬尾,卻俏皮地偏在一邊,本來大大的眼睛卻時常眯著,給人的感覺總是在笑,小小的鼻子向上翹著,象個驕傲的公主,嘴角兒時不時地抿一下,露出左邊一個淺淺的酒窩兒...
女孩兒漂亮,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漂亮,她在同別人講話時,總是站在一邊兒,專注地用長長的睫毛呼閃你,讓你覺得心裏毛茸茸的.當然,這種感覺是別的男孩兒聊天兒時小蔫兒輩兒聽來的.以小蔫兒輩兒當時的江湖地位是根本沒有可能和那麽出眾的女孩搭上話的.
上初中的小P孩兒,對於一些事情正是似懂非懂,不懂裝懂,欲懂還羞的年紀,象何流這麽出色的女孩兒,自然會成為緋聞的主角.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班裏開始流傳一個經典對話:
'你昨兒幹嘛去啦?'
'和劉,劉文利上公園兒劃船去了.'
'噢---'
對話的時間地點經常變化,不變的隻是主角.
對話在男孩子中間大聲傳唱著,唱的人還不時用眼睛掃著低垂著頭的何流.
劉文利是當時的班長,是個很聽話的乖孩子,每當聽見有人這麽喊,他總是一邊兒偷偷瞟著何流,一邊兒無力地申辯著,卻引來更大的哄笑,惹得何流的小臉兒比水彩還紅.
據說,n年以後,當何流和劉文利介紹戀愛經過的時候,還特別感謝當初的流言設計者,隻是已經沒人記得出處了.隻有小蔫兒輩兒心裏明白,那是他給自己設計的,不知什麽原因被盜版了.
也難怪,名人的緋聞才有號召力,以小蔫兒輩兒當時的江湖地位,也就跳樓還能製造出點兒新聞.
幸虧小蔫兒輩兒沒製造什麽新聞,不然還真熬不到雞頭了.
當了雞頭的小蔫兒輩兒首先就腐敗地開始注意班上的幾大美女:
學委蔓子,人漂亮,字兒漂亮,學習成績更漂亮.就是冷得利害,從來不拿黑眼珠瞧人,好象她那對兒烏溜溜的黑眼珠是老師專用.小蔫兒輩兒幾次向班主任提出棄之不用,都遭到老師的嚴厲反對.
文藝委員小妖兒,當然是外號兒,長得比一般人不一般一些,卻很會打扮,更會發嗲,跟人說話時不光用眼睛忽閃,還一個勁兒地在一旁扭啊扭的,象長了虱子.為此受到所有男生的譴責.可奇怪的是,譴責歸譴責,幾乎所有男生都喜歡和她說話---如果你真的認為這是個奇怪的事兒,那隻能說明你自己是個奇怪的人.
臭豆腐,很難想象這是個女孩兒的外號,而且還是那麽漂亮的女孩兒.至今小蔫兒輩兒也不知道這外號的由來,曾經傳說是從初中帶來的,但小蔫兒輩兒知道不是.因為小蔫兒輩兒和她是初中同學---臭豆腐就是搶走拐子400米冠軍的女孩兒.
除了美女同學,班上還有一牛人值得小蔫兒輩兒注意,此人號大憨.
大憨的特點就是上課睡覺,趴在桌上睡,如醉如癡地睡,肆無忌憚地睡,一節課不抬頭,隻是偶爾換個姿勢.
一次,數學老師講重點,翻來覆去地講,領悟者甚寡.老師心急,又見大憨長睡不起,難免心中幽怨,心想:'小冤家,今天要你好看.'(小蔫兒輩兒設計台詞.)
於是,大憨在眾人'提醒'下走上講台,老師讓他解一道題,大憨提筆刷刷點點,寫畢,垂手而立,看著老師氣不長出,隻是傻笑...
從此大憨上課睡覺再也沒人打擾.
小蔫兒輩兒不解,以雞頭的身份探聽虛實,大憨到也實誠,坦然承認自己不是真的睡覺,而是一種學習方法: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當你看東西的時候,很難再用心去聽,這就是一心不能二用.所以我上課時就把眼睛的功能關上,全心全意地用耳朵去聽,去體會老師講的一切,當老師在黑板上畫圖時,我也在心裏畫圖,她設個P點,我也設一個...課後再借來筆記對照一下,抄筆記的過程也就是我複習的過程...'
大憨理論至今在小蔫兒輩兒腦子裏閃現.
小蔫兒輩兒也曾經以身試法,結果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身為班長,上課時間睡覺,還打呼嚕...'
小蔫兒輩兒沒敢說:打呼嚕?我還夢見鴿子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