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鍾書先生形象地把婚姻比作圍城,引發現代人好一陣感慨。既然圍城是禁錮人身心的一道樊籬,索性人類就將婚姻摒棄算了。而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婚姻並非一無是處,你看,人們一麵嚷嚷著婚姻的麻煩,一麵享受著婚姻的妙處。既然叫圍城,那就比圍城外多了一份安全感,這種安全感來自婚姻中夫妻雙方的信任。一個溫暖的家,是可以遮風擋雨的,可以盡情地把喜怒哀樂向對方訴說,而不用擔心來自對方的出賣和傷害。
婚姻是一種社會關係,組成婚姻的男女雙方,在考慮是否和對方結婚的時候,除了考慮約定俗成的條件以外,信任這個因素是必不可少的。女人通常會對一個可以信賴 的男人托付終身。男人也一樣,他絕對不會娶會一個讓他疑竇叢生的女人。古往今來的門當戶對、媒妁之言大行其道,就是因為她如簧巧舌幾番言辭之後,將男女雙 方的家庭背景,曆史淵源,成長經曆,言行舉止等等,描繪得更可依賴,從而使信任感在雙方心裏更快地滋長。
信任牽起一線姻緣。
教堂婚禮的經典之處在於,你在上帝的麵前,將信任交付對方。你願意娶你信任的女人為妻,不管貧*富貴、生老病死,都不棄不離。此時,信任微笑著把孤單的手,放到另一雙溫暖的手裏。在現代婚姻中,信任是一根牽心的線,收放自如,才會使婚姻更牢固。
男人是渴望自由的,不甘於在婚姻狹小的空間蝸居。他們更願意無拘無束地在廣闊的天空中遨遊,可是,他們會記得歸家的路嗎?女人說,我信任我的男人,他是我 放飛的一隻風箏,飛得再遠,倦了,也會飛回來,控製他的風箏線在我的手中呢!其實,很多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是沒底的。男人是這樣一種動物,女人的線 放鬆了,他們會胡作非為,女人對他們約束得緊了,他們又容易撒謊。能收真正放自如的女人真的不多,在婚姻裏,信任這跟牽心的線,應該放多長呢?
結了婚的女人,情願完全相信自己的男人。常常放心地把手中的線無限放長,任由男人在外麵的世界裏飛。可是,外麵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外麵的女人嫵媚有姿態萬 千,外麵的誘惑無極限。有良知的男人,記得自己被心愛的女人信任的同時,就欠下妻子一筆連心的債。對他來說,對得起女人對他的信任成為一種責任,信任變成 了一種無形的約束,一種無形的力量召喚著他回歸,天涯孤旅,男人企望靈魂的故園。
不是每個女人都那樣幸運的。如果你遇見的是劣性的男 人,就不那麽容易迷途知返了。既使女人用了最後的撒手鐧,收緊風箏線,也怕是天高風大,男人成為斷了線的風箏,一去不複返了。女人手裏握的隻剩下一根冰涼 的風箏線。就像那個天天來婦聯哭訴的女人,她的懷裏還抱著兩歲大的女孩,真是可憐。結婚五年後,他的丈夫帶走家裏全部的積蓄,外加以女人的名義借的八萬塊 錢去闖世界,女人癡心地在家裏守侯。結果一年了,丈夫音信皆無。前不久,有人催促她搬家,她才知道,男人背著她,把家裏的房子賣給了別人,她背著外債無家 可歸了。他的男人利用她的信任傷害了她,這是信任被踐踏的悲哀。
有一種男人從來不會上當。信任無法在他的心裏紮根。他不信任任何人, 包括他的妻子。婚姻裏信任這跟牽心的線,在他的手裏變成了捆綁的繩索。他的女人必須在他規定的範圍內活動。《不許和陌生人說話》就典型地刻畫了這類人的陰 暗心理。和這樣疑神疑鬼的男人生活在圍城裏,得時刻準備被盤查手機、背包乃至頭發,每天交代行蹤更是必不可少,晚上下班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回家報到。累。 喪失了信任,婚姻緊繃的弦,早晚得斷。
美滿的婚姻,應該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礎之上。一旦得到對方的信任,就會加倍自重自愛,自覺地把對方的信任當成約束。聰明的女人,懂得不斷提升自我價值, 才會使男人的信任不打折扣。她們的悄聲細語、笑靨如花、似水柔情的牽掛,在傍晚忽明忽暗的燈火裏閃爍,叫遠行的男人如何不回頭?做自信男人的女人,好自由 輕鬆。這樣的男人有比天空更廣闊的心胸。享受著他的蜜意真情、他的寵愛縱容,哪個女人願意離開他的天空?
說到底,信任是婚姻裏一根牽心的線,張弛有度地牽,牽出滾滾紅塵中婚姻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