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與自信
(2010-06-11 18:27:33)
下一個
一個人的健康成長,離不開自信心的建立。而自信心的建立很多情況下都有賴於一個人的才能,要不然聖人會說:“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當然,這種才能還要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比如,一個人球踢得好,又得到大家的認可,別人才會在最困難的情況下放心得經常把球傳給他。一個人歌唱得好,別人才會願意坐下來聽他唱並發自內心地鼓掌。一個人有軍事指揮才能,別人才心服口服的聽從他的領導,就像三國裏的張飛和關雲長服從諸葛亮一樣,或者像當年紅軍服從毛澤東一樣。
才能這種東西,很多人都以為是後天得來的,因為看起來好像就是這樣的。但是,我卻傾向於認為,才能的種子是上帝早就埋下的。後天的影響,隻是保證了某種合適的條件,使其順利發芽和成長而已。有些人,也許後來一發奮,就學好了英語,這要不是後天難道還是先天?可是,誰能否定他也許就是有語言天分,對聲音和文字就是會比較敏感呢?至少他的記憶力要好一點,單詞背了就記得住,讀出來別人也能夠聽得懂。如果我們再仔細地想一想,語言的天分對孩子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要不為什麽所有孩子的母語都可以說得那麽好?有的連口音都和父母一模一樣。如果沒有上帝給孩子們的特別才能,孩子們怎麽能學會母語呢? 要不然怎麽會有對牛彈琴一說?
一個人的才能,無論是數學才能,經商才能,領導才能,演說才能,文韜武略,政治軍事,文藝體育,無一例外,都是像一塊晶體一樣,無論最後是什麽晶體,什麽形狀,其實在它還在肉眼還看不見的階段就已經決定了。也就是開始是什麽晶核,最後就會長成什麽類型的晶體。換句話說,這也就是為什麽孩子早期顯現出來的興趣是如此重要了。因為那時孩子還沒有任何功利的思想,自己的愛好或特長必定以一種不加掩飾的方式流露出來。這種自然流露,才讓人得以窺見上帝預先編製的密碼,看看埋下的到底是一顆什麽樣的種子,當然也許是很多顆種子。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現在,很多人都看到了愛因斯坦光鮮的一麵,卻很少人知道,當初他大學畢業後,卻一直找不到工作,連大學的一個助教的位子都爭取不到,因為他的學習成績以及與導師的關係都不夠理想。生活的壓力也很大,加上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好在他沒跳樓,也沒轉行做小買賣。這種困窘的局麵,直到在專利局找到一份工作後,生活才開始改善。但也談不上富裕,至少到不了如今買寶馬車的地步。他後來獲得諾貝爾獎所作的論文,就是在專利局工作之後,利用業餘時間寫成的。
如果,他當初一氣之下,轉行去做一個專利法的律師,那麽這個世界就少了一個傑出的思想家和傑出的物理學家。由此可見,吃飯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是為了吃飯。當然,說到底,如果要讓人們安居樂業,或是安貧樂道,那就一定要有最低限度的社會保障,至少,生得起病,看得起病,不愁吃,不愁住,老有所靠,老有所養,這樣才能免掉一個人的後顧之憂。
話又說回來,如果換了是中國父母,也許早早的就把他學理論物理的念頭給掐掉了,轉而讓他去學習某個熱門專業了。到時,錢到是不少掙,可是卻沒有發揮出自己真正的才能。人生的意義到了功利主義者的眼裏就簡化為好的生活,其實就是富裕的生活,當然是錢越多越好,仿佛錢一多,就變成了成功人士。可是一開口,一說話,常常會把人嚇一大跳。
錢多並沒什麽不好,如果你就是一個銀行家的料,那就怎麽著都架不住你有錢。可是如果不是呢,那就隻有盡力而為、樂天知命。常言說得好,小富由勤,大富由命。也就是孔子所說的:"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可畢竟解決生存問題是人生的第一要義。可是追求財富,總有一個限度,如果沒有生存之憂,就應當盡可能地幹點自己喜歡幹的事。
孔子有兩個高徒,一個是顏回、一個是子貢。前者甘於清貧,孔子讚道:"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不改其樂。”而後者,卻是個全才,善長雄辯,辦事通達。曾任魯、衛兩國之相。他還善於經商,富致千金,為孔門弟子中首富。若按現在的標準,子貢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成功的人,而顏回則有可能被認為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換句話說,在現在的社會環境下,像顏回這樣安貧樂道的高徒就不大會出現了。即便有,估計後來也都下海了。
說了半天,也就是說了幾個問題,一個人的能力有先天的因素,故此,一個人後天的努力必須與其真正的潛能結合起來才行,否則就是事倍功半;再者,才能和努力是一回事,社會的文化環境和價值取向又是一回事。天才常常有,但培養天才的土壤卻不常常有。倒是見過很多揠苗助長的現象。
西方的教育,數百年以來,為什麽總是能培養出一批又一批像愛因斯坦這樣的科學巨匠?我想,一定和其教育的價值取向以及社會的文化土壤密切相關,比如學校和家庭教育的立足點就是:盡力而為,樂而好之。有了這兩點,一個人就沒有什麽可以遺憾,其人生的幸福感同時也就包括在裏麵了。反過來,如果真正能夠做到這兩點,恐怕也就不愁吃不愁穿了。解決了最低限度的生存問題,一個人才樂得起來,否則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然就連崇尚逍遙遊以期達到無我之境界的老莊,最後好像還要靠編草鞋為生呢。
從長遠來看,一個人的成長,歸根結底還是取決於他的文化土壤,取決於他能否真正地做自己感到幸福和快樂的事。亞裏士多德說過:“幸福是生命的意義和目的,是人類生存的終極目標。”所以,這樣的一種價值取向,可以說影響到了西方文化的各個方麵。也深刻地影響了西方人的擇業觀和婚戀觀。任何的表象,其實都有一個深刻的文化內涵。就拿一個簡單的現象來說,美國的商店,周日的時間開得特別短,就是受了基督教的影響所致。“六日要作工,第七日是聖安息日,當有聖會,你們什麽工都不可作。這是在你們一切的住處向耶和華守的安息日。”(創世紀23:3)換句話說,生活裏還比賺錢更重要的事。否則,一個人最後就必定會物化成為一架會掙錢的機器。 如果看過卓別林的摩登時代,就立刻會明白大工業生產是怎樣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部機器的。同樣的悲劇如今隨處可見,隻是在富士康表現得尤為明顯罷了。
現在再來說說自信。前麵說了,一個人自信心的建立,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其真正的才能。隻有在其才能得到認可後,他的自信心才能逐步地提高。字寫得漂亮,對自己的題詞就會自信;歌唱得好,對自己的歌喉才會自信。跑得快、跳得高、協調性好,對自己的體育才能才有自信;記性好,才會有背字典的自信。東西推銷的出去,對自己的銷售才能才會自信,等等。
可是光自己對自己有信心還不行,還得得到別人的認同,否則就是偏執、狂妄。現在這種人倒是變得越來越多,上來就說自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我感覺超好,也就是中國人說的沒有自知之明。人要自信,這沒什麽錯,可都以為自己是馬拉多納,卻臨門一腳就是進不了球,那說什麽都是白說。即便長得跟毛主席一模一樣,可是沒有他老人家的文韜武略,詩詞書法,政治經濟,也就隻能演演電影,也就是表演表演而已。當然,有時被人認同並不需要人多,但也至少要有一個人或一個人以上的真正懂行的人能夠認同、能夠欣賞就成。要不然也不會有“人生得一知己足亦”的感歎。
可是,有一種自信跟自己個人的才能往往沒有多大的關係,那就是自信自己一定會受到上帝的眷顧和垂恩。這種自信,就是信仰的力量。其神奇之處就在於,本來是沒有勇氣的,沒有才能的,可是因為循著上帝的教導,通過祈禱,忽然就有了力量。就像領著猶太人出埃及的摩西,連話都說不清,卻憑著對上帝的信心,成為了一個偉大的領導者,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了現實。 換句話說,一個人再有能力,比起上帝來,豈不是太微不足道了?可是把信心放在一個無所不能的上帝身上,絕望中就會誕生出新的希望。一個人隻要有了希望,就什麽都不畏懼了。這就是信仰的法則。
所以,不自信的人,在信了主之後,多半變得不那麽在乎艱難困苦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妙,有時候,挫敗感特別強的人,往往是那些當初十分自信的人。一個人原本相信自己,卻又麵對不可承受之重,何況又不信仰上帝,那麽他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就會成為一個問題。
當然,很多人的信仰,完全是出於樸素的直覺,並不是靠著對聖經的研讀才完成的。聽著教堂裏的聖歌,眼淚就下來了。覺得自己猶如一個浮萍一樣,如果沒有上帝猶如父親一般的看護,那活著的意義在哪裏呢?人在其本質上,都有對“愛”與“被愛”的熱切向往,否則,其內心的幸福感就會出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