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
表麵責藏文仲,實際責列國卿相;明說柳下惠,暗歎他自己——天以他為木鐸,卻無人與立。孔子以春秋筆法自歎耳。
賢不等於能,光賢,不足以立;況賢而傲者多多,賢而能者少少。孟子居賢自傲目空一切就是典型範例。
能者不一定賢——如商鞅、吳起。
曹操本屬又賢又能,而儒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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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已矣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未見就對了!子曰,“食色性也。”食色是生存之基礎,“好德”是生活之提高。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管仲之言源於實踐,有理有據;而孔子之學則來自於《詩》、“禮”——“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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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斯言可以說是“克己”的補充說明。遠、近皆為相對概念,遠是指,明天、明年、還是十年、百年,都成;近也可以是明天或明年。
子言克己,《大學》《中庸》言慎獨,朱熹說“滅人欲”,後儒一步一步將相對化為絕對,越收越緊。儒家文化不鼓勵該出手時就出手,聰明人不當出頭鳥。儒者向往梁山好漢,但他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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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
子貢問為仁,顏淵問為邦,著眼點都是“做”——即理論應用於實際的問題。從孔子的回答,我們可以看出“克己複禮”之實質內容。
孔子說的基本上都是“禮”,而且偏重禮儀而非禮法。尤其不用周曆用千年老黃曆——除了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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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孔子也隻是教學生時,這麽說,事到臨頭他自己也不真按此行事。
公山弗擾以費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說,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豈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
想做就總能給自己找到做的理由;不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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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多少仁人誌士,就這麽輕易死了。死易,立難,孔子應知道趙氏孤兒下宮之難,公孫杵臼曰:“立孤與死孰難?”程嬰曰:“死易,立孤難耳。”公孫杵臼曰:“趙氏先君遇子厚,子強為其難者,吾為其易者,請先死。”
可惜後儒隻一味歌頌殺身成仁,視死如歸。故而他們不怕坑殺,卻不敢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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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欲與之言,人家趨而辟之。他失了麵子,反說人家失人吧?!
接輿失人乎?知者乎?標準誰定?此一也。
沒有交流,何以知其人可與言還是不可與言?憑道聽途說乎?憑道聽途說下判斷,豈知者哉?此二也;
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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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
君子各個明哲保身,置國家人民於不顧,道何以正?邦何以興?
憲問恥。子曰:“邦有道,穀;邦無道,穀,恥也。”孔子借題發揮,往自己臉上貼金,既解了“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他大喊大叫卻不敢出頭之恥,又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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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張問行。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裏行乎哉?立,則見其參於前也;在輿,則見其倚於衡也。夫然後行。”子張書諸紳。
“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皋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喪家之狗。”忠信如堯,篤敬似禹,在州裏遭桓司馬,行乎哉?弟子催“快跑!”他還扔大話找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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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麵而已矣。”
關於舜,且不說悖經誣聖之《竹書紀年》,就拿傳統正傳《史記》的記載來說,“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撲作教刑,金作贖刑。眚災過,赦;怙終賊,刑。”——製刑的是他;“流共工於幽陵,以變北狄;放歡兜於崇山,以變南蠻;遷三苗於三危,以變西戎;殛鯀於羽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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