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兩句俗話: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爹矬矬一個,娘矬矬一窩。
這兩句話都應在我們生產小隊隊長誌忠二大伯身上了。
誌忠二大伯的爹,外號叫“大迷糊”;誌忠的大哥是解放軍專業幹部,一家人在外地生活。沾了是軍屬的光,誌忠二大伯50年代就入了黨。文革中原來的幹部都被整下了台,誌忠二大伯就矬子裏拔將軍當了我們生產小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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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971年春季開始上小學。不錯,是春季。
自那時起,我在學校裏批判過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揭批過林彪孔老二、讀過儒法鬥爭史,評過水滸批過宋江,反擊過右傾翻案風,還寫作文狠批過四人幫。
可是,一直到78年夏天初中畢業之前(文革中,河北省學製是小學5年、初中2年(正好趕上文革結束的那兩屆延半年),高中也是兩年),一句外語也沒有被教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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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我去一拉丁語係國家留學。
進實驗室不久,就被一芳名卡門的小美女深深地喜歡上了。卡門主動提出要教我當地語言,同時要我教她中文。
學當地語言、免費、美女親自授課、口吐芬芳、眉目傳情、咫尺之間,雖不至於兩手相扣、耳鬢廝磨。我真有點暈桃花的感覺!
我先從教她說“謝謝你”開始。
可是卡門發起音來,讓人聽起來不是“切切你&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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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巧遇(文革鄉間紀事之十一)
大約十五年前,我到紐約總領館參加一個座談會。出席座談會的以紐新康地區教育學術科技界華人華裔為主。
中場休息時我和鄰座的華人學者閑聊了起來。
這位我一看就推斷是來自江南的文質彬彬教授卻操著一口京腔,並言及他祖上是河北唐山人。我一下子就興趣上來了,趕緊繼續深問起來。當得知他祖父的名字和貫籍時,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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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回《我勸八姨爺別自殺(文革紀事之九)》結尾我講到:我在八姨奶的大兒子、我爸爸的大連兄那裏呆了半小時左右就離開了,我還送給這個“連大伯”1000元人民幣。
起身道別是因為公司司機已經根據我發給他的微信定位到了村口,已經發微信“已到”。
這天,我要奔赴北京國際機場。在去北京機場之前,我還要看我的一個表叔。
“我家的表叔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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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年前的複活節,一個朋友和我決定去鄰國首都玩一圈。
怎麽去?
坐夜車。
一查軟臥也不貴就買了軟臥票。那是平生第一次坐軟臥,一個包廂才兩個人。走走停停,直晃悠了一晚上,即便是坐臥鋪也覺得身子快散了架。
留學所在國和鄰國都是拉丁語係國家,據他們自己講,用三天的時間來學習對方語音則所有拉丁語係的國家人民之間都可以相互交流無礙。
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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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和一個清華的老魏一起住在一個房東家裏。房東就是一個孤老太太,雖然是大學畢業但是所有外語中她法語講得好、英語講得最差。
她和我們交流時也不知道她到底講的是什麽語。
一天,我和老魏一起回到住處,老太太開門迎上來說,“魏先生,今天有一個woman來找你”。
老魏一聽有一個woman來找他,眼睛頓時一亮,心想是誰來找我呀?
我趕緊說看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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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一個拉丁語係的國家留過學。
留學期間曾住過一個當地人夫婦家裏。
老先生的名字是Americo,82歲,退休前應該有很好的職業,過著非常體麵的晚年生活。
老太太叫Maria,實際上才48歲。
Americo,中文翻譯成亞美利加、亞美利哥、亞美科、阿美利果。不知道大清和民國時期的翻譯家為什麽逢A必加Y,阿因此就變成了亞。幸虧阿富汗沒有翻譯成亞富漢!
美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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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清明後一天的晨練,我的目標是一路向西北,這是在老家。走了不多遠,就經過一個我當年曾來看過電影的村子。再往西,就是當年的另一個公社了/現在的另一個鄉了,是我從未踏足過的土地。從我家往西北走三公裏的村莊,當年有個梁九公討來康熙爺聖旨修的黃琉璃瓦大廟,有過遠近百裏聞名的廟會。當然了,五八年大躍進時大廟和戲台就拆了,木料磚石都用來修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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