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貝的天空

靜心如水 怡然自得 清風匝地 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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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貝 (熱門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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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季節,天氣一天天地冷起來,人們又重新披起藍製服、灰製服、褪色的軍服,街上惟一鮮豔的顏色莫不過紅衛兵臂上的紅袖章,還有油了整牆的大紅油漆,上麵用白油漆寫著仿宋體毛主席語錄。西北風不客氣地從西伯利亞吹來,頭天晚上貼在牆上的紅紅綠綠的大字報,第二天便被吹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學校裏的同學,大部分都串聯去了,全國各地,去哪兒都可以[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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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傍晚,正要做晚飯,雷叔叔來了,他跟父親在河北省同一醫院工作,家也在北京,據說他也是屬於在什麼政治運動中犯錯誤,被逐出北京的。每次他回家,不是受父親之托給我們帶回點鄉下的食品,便是母親托他帶給父親一些日常用品。可這次雷叔叔來,手上空空的,什麽也沒拿,跟我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去找母親了。房管局收房之後,隻配給我們一大一小房間,大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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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人民日報發表社論: “紅衛兵上陣以來,時間並不久,但是,他們真正地把整個社會震動了,把舊世界震動了。他們的鬥爭鋒芒,所向披靡。一切剝削階級的舊風俗、舊習慣,都像垃圾一樣,被他們掃地出門。一切藏在暗角裏的老寄生蟲,都逃不出紅衛兵銳利的眼睛。這些吸血蟲,這些人民的仇敵,正在一個一個地被紅衛兵揪了出來。這是我們紅衛兵的功勳。&rd[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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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突然被胡同外麵的吵鬧聲驚醒,側耳傾聽,似不像那種夫妻、婆媳、兄弟姐妹之間的爭吵,聲音高亢、嚴厲,一聲接一聲: “你們這些狗崽子,喝人民的血長大……,滾起來!站好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秋夜的寒涼中,越過黑壓壓的屋頂,傳到我們那個小四合院。母親睡著,她耳聾,聽不見。我披了件衣服躡手躡腳走出去。 慘[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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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早上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望著滿屋的家具:西式立櫃、硬木花梨木雕花大櫃、沙發、鋼琴、硬木八仙桌、玻璃門書櫃、紫檀木茶幾……,心中想道,假若真像母親說的那樣,不讓我們住那麽多間房,這些家具怎麽辦? 賣掉?對,賣掉它們,然後住兩間房,簡簡單單的幾件家具,跟我們班那些出身好的同學家裏一樣,這樣,就不會有人再說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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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01 15:10:04)
八月,應該是秋天了,太陽還是灼灼地烤著北京城,今年的夏天熱得人心煩,秋風卻遲遲不願吹來,北京人說這叫“秋老虎”——比夏天熱的時候還令人不舒服。這個時候,每年應該是放暑假的日子,但這一年——一九六六年,全國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始的第一年,好像誰也沒有想起還有放暑假這回事,我們都照常回到學校,參加文化大革命。今天起了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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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並沒有人正式宣布停課,但不約而同地,全北京市的小學、中學、大學都前後停了課,從七歲的小學生,到二十幾歲的大學生,每個人都在認真地參加這場史無前例的革命——文化大革命,無暇顧及自己的學業,國家都要變成修正主義了,黨內出了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國都要亡了,還上什麽課呢?隨著趙同慶校長被揪出,我們那所中學的黨支部其他五、六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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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9 08:52:38)
二姐“離家出走”之後,社會上的形勢一天緊似一天,“北京日報”天天都登著批判《海瑞罷官》的文章。我們想方設法地要讀懂“人民日報”裏麵大塊大塊的文章——什麽《評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什麽《海瑞要罷誰的官》,可是怎麽也看不懂。沒有多久,又開始了批判“三家村”,這“三家村”的成員是鄧拓、吳晗、廖沫沙,三[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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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6 16:12:59)
我的父親是醫生,祖父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已故去,遺下五子一女,祖母好賭,餘下的錢幾乎全讓她老人家花在牌桌上了,父親行四,五叔是遺腹子,兩兄弟自幼生活清苦,但卻聰敏過人,學業很有成就。後來,父親靠著獎學金和勤工儉學考進了廣州的一所醫學院,叔父則靠著自身的努力,考上北京的燕京大學,四十年代去了美國,在聯合國作中文翻譯的工作。父親大學剛畢業[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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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4 21:04:09)
北京的春天,一點兒也不明媚,每年幾乎都要刮那麽一場或兩場黃沙風,沒有親身經曆過黃沙風的人們,簡直難以想像刮起黃沙風的時候是何種“壯觀”的景象。 一九六六年的春天,剛剛脫去了厚厚的棉襖,換上輕便的毛衣的季節,還沒等寒冬裏的人們喘過一口氣,那天便黃雲蔽日地來了場黃沙風,剛剛還是晴朗的天空,一轉眼就像誰在天幕下麵扯了一塊黑黃色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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