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時期,變化多端,波詭雲譎,怪事叢生,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維能夠應付得了的。許多事情的內幕既深且渾,至今捂得很嚴。地球人都知道,凡事捂得愈嚴,愈增神秘感。人們破解無方,反而刺激了想象力,為民間文學的發育成長提供了沃土。
民間文學專注於事件,講究震撼,喜歡神化,欣賞傳奇,絕對滿足窺私探秘的欲望。田間地頭、廠房角落、胡同牆根,茶樓酒肆[
閱讀全文]
自從1847年1月4日,容閎踏上“亨特利斯”號帆船,中國赴美留學生已有好幾代人。回國的,可歌可泣;留下的,一張口,人人都能吐出滿腹“剪不斷,理還亂”的萬縷情絲。有一個現象:49年後,回國的隻占留學生總數的極少部分。有一個差別:40年代末的老留學生和80年代以來的新留學生,在內心情感與心理認同上相當懸殊。四十年代末的老留學生們大多有較深厚的傳統文化[
閱讀全文]
一個享譽華夏的師傅,帶出一個名噪天下的徒弟,原本並不稀奇,名師出名徒嘛。總在名師身邊戳著,沾點名氣,反射些靈光,不足為怪。老話奉承人,愛說名師出高徒。但是,這個“高”字其實很有疑問。什麽是高呢?是高於其他無名師的徒為高呢,還是高於本師為高?如果是前者,等於承認徒差於師;如果是後者,查遍曆史,真正的名師幾乎沒有人培養出高於自己的徒來[
閱讀全文]
各朝各代都有移風易俗的舉動,小到穿著服飾,大到思想意識,都要做出新朝新氣象的樣子,遠的不說,蔣介石在三四十年代就推行過“新生活運動”。但是,動靜最大的當屬毛澤東時代。以致移風易俗,這並不通俗,相當古雅的詞,竟成為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數億大陸人耳熟能詳的四個字。風俗的形成有兩條軌跡可循,一是自下而上,一是自上而下,更多的時候是後者發揮作[
閱讀全文]
小時候每年有四盼:一盼春節大餐,二盼正月十五的元宵,三盼五月初五的粽子,第四盼當然是八月十五的月餅。其實,除了春節大餐豐富多彩,美味飄香,永遠吃不夠外,其他三盼則有點奇怪。元宵、粽子雖然好吃,但絕對無法多吃,一多就膩。幾個下肚,剛半飽,就饜足得起碼半年都沒有興趣再想它了。月餅也是如此,當不得飯吃。不過,兒時的月餅往往很少,一盒拿來[
閱讀全文]
從天朝來番邦美國後,很長時間裏,不習慣這裏的飲食。讓國內年輕人流哈喇子的牛排、烤肉,乃至沙拉,必須靠預製的各種醬來提味,要不然根本咽不下去。內心著實看不起美國的飲食文化水平,頂多接近俄們兩千多年前春秋時代。以前看《周禮》,對其中詳細區分了幾十種醬曾跌落下巴。看《論語》記載孔子“不得其醬,不食”也直吧唧嘴。後世學者稱中國是“醬缸文化[
閱讀全文]
提起筆,沉重得幾乎拿捏不住。欲罷手,一肚子話翻騰著又要和血一起嘔出。我想獻上祝福,卻又充滿憂慮。我想唱支讚歌,卻又自慚五音不全找不準調門。
中國又走過一個甲子。自天幹地支發明出來,中國走過了多少甲子?按道理,他早就應該“知天命”,事事明白起來;早就能夠“耳順”,什麽言語都能被他化解調和成強身健體的“十全大補湯”;早就做到“隨心所欲[
閱讀全文]
四九年後,大陸人與人之間的常見稱謂幾經變換,從最初的“同誌”,到文革時的“師傅”,折射出當時社會政治的微妙變化。如今取而代之的是“老師”,這反映了當今“尊師重教”的風氣濃了,老師的身份尊貴起來。但是聽到此一稱謂泛濫得滿大街都是,不禁讓人有點懷疑。細究之,發現被稱為“師”的,多為“位尊而多金”者,這就難怪人們要“前倨後恭”了。曆史的[
閱讀全文]
雖然同屬一州,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致。雖然隻有一山之隔,卻劃分了迥然各異的兩類情調。本來目標鎖定黃石,沒想到迷上了提頓。本來希望縱情山水,放鬆身心,陶然忘機,沒想到依然會感慨,照舊要多慮,總離不開人間煩擾。六月中旬,從亞特蘭大到懷俄明州的傑克森,一隻腳剛踏出機艙門,立刻渾身一激靈,每個毛孔都收縮起來。兩地溫度相差華氏三十多度,猶如[
閱讀全文]
上帝仿佛有意開玩笑,在人生短短的幾十年中,硬生生插進幾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年齡段。剛剛過了“排排坐,吃果果”的可愛期,突然就被人打上“七歲八歲狗都嫌”的戳記,開始讓人不省心了。但是如果跟青春期與更年期相比,那就不算回事,真正是小巫見大巫和老巫了。更年期的現象,一般被同情地稱為病態,人們往往能大度地諒解,而且有藥物治療。青春期現象,則被[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