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爸爸嗎還有兩天,船就要在巴西的裏約(Rio)靠岸了。一切的可能,所有的假設,在我胸口翻滾。長科會不會看不起我這個鄉下老婆?如果他不承認我和他的夫妻關係,我倆就作兄妹;如果他已另娶,又不認我,我就不打算跟他,好歹永鬆是他的親骨肉,隻要他承認永鬆是他的兒子。他隻要願意認這個兒子,我會自動離開,我有手有腳不怕吃苦,我可以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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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往前走,向前看,不能後退那是一個大晴天,晴空萬裏無雲,蒼穹深遠明淨。巴西在哪裏?我該如何去?盤纏費用在哪裏?如何邁出這第一步,千頭萬緒,忐忑不安。揚州有座觀音山,供奉觀世音菩薩。當時正是國內「反右」時期,破四舊、除迷信,僧人被迫還俗,觀音山禪寺僅剩一座空廟。我上山去求菩薩保佑我母子平安,早日全家團聚。有一位老法師,個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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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尋切切引言╱在生活壓迫的精神貧瘠中,信心在哪哩?靈魂在何方?找得到幸福嗎?千百個問題在腦中翻騰,我決心要去找答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長科去了香港之後,公婆經常責怪我不聽他們的話,怪我慫恿先生離家。更毫不客氣地要我向貧農生活看齊,不許我看書,要我挑水做工、下田種菜澆水。天啊!我從小未曾摸過扁擔或下過田,一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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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才有希望一天,謝老頭子辦好去台灣的簽證,突然向長科辭行。長科驚愕極了,「怎麽做得好好的,你就要走了呢?我們的生意怎麽辦? 」謝老頭子胸有成竹地向長科獻出一個計謀。 「小老弟,給你三天考慮。」他盯著長科,表情認真地問:「第一,你有沒有八百元?第二,你願意偷渡去日本嗎?第三,在船上如果被人發現了,你敢不敢就往大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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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路迢迢引言╱從揚州到上海,從香港到日本,奔向巴西尋活路,地球繞了大半圈,人生走了大半輩子,下一站在何處,哪裏是靠岸?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命運之手將我們推向該去的地方。那年,一九五0回到上海後,長科立刻變賣金戒指,加上我給他的現金,交給戴長榮作安家費。店裏幾個年輕夥伴計劃結伴一起去香港,長科算了算手上的錢不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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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十六歲那年,父親認為我已到了女大當嫁的年紀,媒婆從中引線,父親答應了我與鄰村張家男孩的婚約。聽說張家很有錢,稱得上門當戶對;然而,在正式下聘前一個星期,父親放心不下,悄悄地跑到鄰村,在那裏閑逛消磨了一天,暗暗打聽。第二天便宣布退婚。張家盡管有錢有勢,但謀財之道令人非議,父親堅守傳統禮教,因此不希望我嫁進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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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地主之家我的父親李修禎,揚州市邗江縣汊河鄉人,生長在一個知書達理的地主家庭,田地房宅無數,過著富裕舒適的生活。他從小接受儒家教育,四書五經、百家姓、千字文皆耳熟能詳融會貫通;也對西方文明十分向往,一心想進大學選讀工程或科學。但祖產和家業的責任將他牽絆住,使他沒有機會跨越保守傳統舊思想的藩籬。我是李素清,一九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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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水長 -- 李長科、李素清人生好風光</br>
出版: 李長科 </br>
口述: 李素清 </br>
撰文: 伊犁、王鳳娥、徐美蘭、王純瑾</br></br></br>
第一部 思悠悠</br></br>
引言╱拂去記憶深處的塵埃,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像舞台上的戲幕一般,交雜地上演,雖然久遠,卻仿如昨日。</br></br>
他是貧農之子</br></br>
我的夫婿李長科,他生於一九三二年四月三日,是江蘇省揚州雙橋鄉童家套人。童家套在揚州市南郊十數裏外,是一個典型的小農村。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公公李有仁,是中國傳統千千萬萬個貧農的寫照。</br></br>
我的公公李有仁,身材矮瘦,長年蹲在田裏農作,腰杆子總是向前彎,長期的貧窮和缺乏營養,顯得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就憑著這麽丁點的祖產、薄田幾畝、草屋老房一間,一心把全家人維係在一起。</br></br>
公公每天清晨三點就摸黑起身,把前一晚預備好的近兩百斤新鮮蔬菜,擔在已長繭的肩頭,穿著草鞋,踏著坑坑窪窪高高低低不平的鄉間小路,連走帶跑地,走上十五裏路,到達長江邊,換上擺渡,過江到鎮江市的大市場,隻為了賺多一點利潤。賣完菜、回到家,天已漆黑,身已疲憊,長年披星戴月卻從無怨言。</br></br>
他日夜辛勞鞠躬盡瘁,把一生的汗水全部滴進了這一畦田地裏,耗盡了所有的氣力,仍然得不到家中其他人的感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全家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共三十五口,總是處在饑餓狀態貧窮邊緣。兄弟妯娌間的閑言閑語、抱怨不服、冷嘲熱諷,他總是充耳不聞,忍氣吞聲,從不責怪別人,隻歎:「這就是自己的命。」</br></br>
公公每天早出晚歸默默耕耘,一生從不與別人爭吵,對左鄰右舍的朋友都很熱心,樂意幫助別人。他總對兒女們說:「多做事,少說話。做人要厚道,多做事不怕吃虧,厚道後到,福德就會到,明中去,暗中來。 」公公一生心血全獻給這個家,默默承受加諸在他身上的責任和磨難。</br></br>
我的婆婆曹氏,一出世便注定她可憐坎坷的一生。從來沒有機會讀書,八歲便被父母送去幫人放牛、牧羊,如果牛羊沒吃飽,還會換來一頓毒打。十二歲時,被我公公的父母收為童養媳。在我的記憶中,她總是沉默不語,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因為她相貌平平、發育不良,又拙於辭令,不懂得如何討好前輩,所以常被欺負、蔑視、排擠;也因為她娘家窮,沒有父兄替她撐腰,她在妯娌間總是矮了半截,在李家毫無地位。</br></br>
我婆婆十七歲時生下第一個兒子,家裏一貧如洗,嬰兒沒衣服穿,隻好用圍裙包住。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被迫下床做事,洗衣燒飯,還要下田做活。她總共生了十五名子女,但隻有六個活下來。大兒子十八歲時被騙到杭州,得了急性盲腸炎,治療不當而往生;二兒子在
搭船要去市場賣菜的途中摔落江中,人家用竹竿救他時,不慎打中他的頭部,送到家沒多久就死了;三兒子是掉進屋後的河裏淹死的……</br></br>
農家有做不完的工作,需要的就是勞動力,她隻希望孩子們能健康長大、做事勤快,幫忙放牛、放驢,撿幹草回來燒火,拾糞回來做肥料。沒想到這麽單純、不貪心的盼望,竟換來相連喪子的折磨;她更加無語,雙眼因為每夜的哭泣而逐漸看不清了。最後隻剩下長科和兩個姊姊、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長科從排行第四變成了李家長子。因為農家資源有限,不可能讓每個孩子都去讀書,父母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長科身上,在他七歲時送去私塾,希望他識字,不要像他們一樣目不識丁,做牛做馬隻會種菜賣菜,一輩子困在農村裏。</br></br>
可惜的是,長科是個好動的孩子,靜不下心來讀書,加上私塾老師不懂得教,隻會要求學生抄寫死背,不求甚解,如果背不出來便抽打。長科把上學當作苦差事,巴不得早點放學。有時家窮交不出學費,課業隻好中輟,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讀了七年書,成績自然不理想。沒上學的時候,長科也要跟堂哥幫忙做事,去揚州萃園橋拾糞,替家裏種的冬瓜、大椒、芹菜施肥,待農作收成,擔去古運河畔的揚子橋賣。跟堂哥比起來,長科個子矮小、瘦弱,沉重的擔子總是向他這頭滑,肩上的嫩皮嫩肉被磨出血印,但他不吭一聲,咬著牙堅持走完十多裏路。</br></br>
有時要到幾十裏外的瓜洲古渡(揚州市古運河下遊與長江匯流處)賣東西,兄弟倆隻好靠一頭小毛驢幫忙馱著,一個在前頭牽著,一個在後麵驅趕。賣完東西後,各買一根油條,自己吃半根,驢子吃半根,吃完肚子裏感覺還是空的。城裏人打扮光鮮、店鋪五花八門,長科總是怯怯地、遠遠地躲著,不敢走近多看,內心充滿自卑與無助。因為他穿的衣服縫縫補補,布鞋破破爛爛的,這些都是堂哥們穿不下、太舊太爛不要穿的。快快長大、得個掙錢工作,替可憐的母親爭一口氣,讓父親減輕負擔,不用日夜勞苦,是長科小小的願望。願望雖小,但在那個貧窮而戰亂的年代,也極難實現。</br></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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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機緣讀到這本書名為天清水長的人生故事,開卷之後欲罷不能,這不是一部小說而是口述的生活史,因為真實而彌足珍貴。故事的男女主角相識八個月後結婚,新婚生活不到兩個月,男人為了給妻兒過好生活,便離家到外地奮鬥。兩夫婦一別十年,十年沒能見上一麵。漫長的等待,兩地相思的考驗,那年代的男男女女,也許不真切明白什麽是愛情,卻有對禮教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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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i54.tinypic.com/16c3yvc.jpg> </br></br>
金風乍起緒飛紛, 照影驚鴻短寄身。</br></br>顧盼遲遲傷冷漠, 輕顰蹙蹙昧情真。</br></br>由來故事成心事, 奈得知音轉路人。</br></br>欲護褪紅枝已顫, 徒留殘綠綴凡塵。</br></br>=======雨清)
金風乍起緒飛紛,照影驚鴻短寄身。顧盼遲遲傷冷漠,輕顰蹙蹙昧情真。由來故事成心事,奈得知音轉路人。欲護褪紅枝已顫,徒留殘綠綴凡塵。=======雨清"答秋"係列=========【七律】答秋來源:雨清於2010-09-2710:50:55答秋雨清(09/27/2010)銷魂曾為雨紛紛,今背清秋懶轉身。遣句優柔非淡漠,與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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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兄是我在文學城安營紮寨後第一位送悄悄話加入朋友圈的異性詩友,記得自己當初就像鄉下老鼠進城,凡事都覺新鮮。更以初生之犢似的蠻獸之勇,在詩壇雜耍玩鬧,跟貼胡侃。初入詩壇,自己平仄不分,絕律知識粗淺,詞牌所知有限,及今思之,尚覺腆顏。而今我仍不知何以承蒙犀利兄不棄,另眼相看,得此殊榮進入他在文學城的朋友圈,從此在詞典的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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