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聊天,問起她家裏養的小兔子。她說,小兔子死了,死了一個多月了。那隻兔子是她兒子去年夏天領養回來的,深棕色,一層貼身的細絨毛,摸上去柔若無骨。我問,孩子傷心嗎?她說,到現在想起那隻兔子孩子還會哭。有時候練琴,拉著拉著就哭了,說想起以前拉那支曲子時,小兔子就趴在他旁邊聽他拉琴。想起我女兒小時候學鋼琴,鋼琴老師跟我說,她技巧上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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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離開電腦,離開各種各樣的報表,我決定出去散步。想起幾個久違的朋友,打電話,沒人接。都忙什麽呢? 陽光明豔,微風淡淡。 穿過馬路,走進一片寧靜的公寓區。小區裏的街道幹淨得纖塵不染,路邊的樹在發新芽,一個老人在路邊的長椅上坐著曬太陽。那個情景看上去既安詳又寂寞。但是,那麽好的陽光,讓所有潮濕陰暗的想法都顯得不合時宜。所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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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下了幾場小雨,雨水裏帶著池塘的腥味兒。仔細看,幹樹枝開始變得柔軟,透出不易被察覺的暗紅色。 一對小鳥停在曬台上,又胖又快樂,在晨光裏對啄,不知有人隔著落地窗靜靜地看著它們。春天,起初就是來得這樣悄無聲息,而後百花盛開才變得喧鬧。 春夜微寒,總也寫不出諸多心緒的第一個字。隻好托付於一盞燈,一本書,一杯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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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暖,不免讓人想到一些柔和溫存的事物。比如即將到來的春雨,在夜間沙沙地打在新綠的葉子上麵,草在深處瘋狂地生長,卻在地麵上緩慢地返青。當風鼓蕩起來的時候,街上所有的車子都敞開了窗,車子裏的音樂砰砰如春天的心跳。連天色也是燥動的,堆滿了被風吹亂的雲,失去了秋天時的明澈。此時是二月末,早春的氣息隱隱約約,雖然地麵上仍然覆蓋著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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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白色的霧從雪地上緩緩地升起來,好象雪在一粒一粒地變成細沙逆向飄回它們所來之處。令人迷茫的霧,飄浮在半空,桔黃色的燈光安靜地照著那些渴望回歸的雪。頭一夜寶藍色清寂晶瑩的黃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迷失的美! 我想到了結著冰的海岸,呼嘯的北風,一尾響亮地甩在廚案上凍得結結實實的魚。夜色裏鑼鼓喧天,鞭炮聲此起彼伏。北方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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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早上去步行道上走路,步行道是由一段廢棄多年的舊鐵路改造成的,長度大約有11英裏,我隻走其中一段。十二月的空氣,幹淨清冽。路兩邊的樹都禿光了,裸露出樹林間枯黃的草地和衰敗的落葉。那些樹長得極高,參差排列在道路兩邊,需要仰視才看得到樹梢兒。我隻能認得出一兩棵白樺樹,樹皮雪白耀眼,讓人聯想到茫茫雪原上的白樺林。遙遠的路盡頭,空中漂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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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應台在她的演講《我的香港我的台灣》裏講到一個小故事:
“我去南投的仁愛鄉的親愛小學,為什麽去?“文化部”所屬有一個國立交響樂團,交響樂團裏的音樂家可能畢業自維也納、茱莉亞音樂學院,我鼓勵我們的交響樂團的音樂家們下鄉;但是在我鼓勵他們之前,他們就已經在做了。原住民鄉有很多問題,因為在家鄉沒有工作,年輕人都向外走,隻剩下老媽媽、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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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午餐盒,發現一小袋竹葉青,想起四年前的初夏,大學女友從北京飛到青島看我,帶了一盒竹葉青。帶回美國,也沒記得怎麽喝,茶葉就沒了。
昨天把意外發現的最後一袋帶到辦公室,一壺茶的量,想都沒想全泡進一杯水,喝了四五杯下去,嘴裏還是苦的。竹葉青,由此以如此猛烈的滋味,進入我的記憶。
遠方的朋友,你還好吧?
寒霜鋪地,土木蒼涼,仍有淡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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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了三個月的博客,好象過了很久似的,好象發生了很多事情,又好象什麽都沒有發生。看見圖書館裏借來的書,三四個星期過去,也沒有翻看幾頁。日子是過得太快呢還是凝滯沒動?但是,又一年馬上就要過去了。好象沒什麽話可說,又象有很多話想說。找到三本女人的傳記,《上海的金枝玉葉》,《LifeandDeathinShanghai》,《我的一個世紀》。一個優秀的女人,生命裏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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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主義的花說:既然要凋謝,就要恣意盡情而絢爛地開放。悲觀主義的花說:反正要凋謝,不開也罷。那就不開了吧。開與不開,都要安靜,安靜,再安靜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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